第23章 帝王之怒(1 / 1)

推荐阅读:

朱由校這兩日難得清靜了兩天,自從上次舌戰群儒之後,朝外就平靜了些許。

這幾天時間,他陸續往南海子調撥糧食和補給,看著南海子的帝國時代基地不斷擴張,他的心裡有種前世苟起來發育的快樂。

他心中默念:“係統”

【叮】

【帝國時代:亞洲王朝係統】

宿主:朱由校

年齡:15

身份:大明帝國皇帝

時代:殖民時代

黃金:44萬

白銀:430萬(內廷抄家所得+135萬)

人口上限:22500113228

城鎮中心:中國(完成成就可以選擇其他國家)可生產農民製造費用5兩:基礎單位。

建造建築:兵營(1010)兵工廠(33)村鎮(55)船塢(05)領事館(11)

擁有村民:15000人

裝備:山文甲1000領,魚鱗甲1500領,雁翎刀2000把,白蠟杆精鐵長槍2000根,弓300,箭100000支。

軍隊:步兵:3000人,騎:1500人,支援:3000人(1千胸甲騎兵、1千擲彈兵、20門長炮)

朱由檢看著麵前滿滿的界麵,心裡也是很有成就感。短短五天,南海子就已經訓練了七千五百餘人,還有足以裝備三千餘人的裝備。

但是前前後後也已經花了一百三十多萬兩,看著剩下的四百三十萬兩銀子,他心裡默默計算。

如今建築已經不需要花錢了,兵營每天支出九萬兩,兵工廠支出六千兩,隨著人數增多,係統的城鎮還得25天才能收獲,所以他還得為南海子提供糧餉,三萬餘人,每天需要五千兩。

朱由校不由的呲牙,要不是前段時間內廷抄家回了一波血,他現在都已經經濟危機了。“再撐到月底,就是一萬八千精銳步兵,九千鐵騎再加上遼東現有兵馬“。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輕哼一聲:“穩住,不能急,有係統在手,越到後麵越強,這波優勢在我”

正當朱由校出神的時候,劉若愚輕手輕腳地走進來,低聲稟報。

“皇爺,許顯純求見。”

朱由校眼睛一亮:“讓他進來。”

許顯純跪伏在乾清宮冰冷的金磚上,雙手高舉著一疊厚厚的供詞與賬冊。陽光透過窗欞,在他飛魚服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陛下,臣奉旨查辦左光鬥、韓爌等人一案,現已查明——“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內閣輔臣韓爌、劉一燝、督察院左僉都禦史左光鬥、禦史袁化中、夏嘉遇等人”欲以‘直諫’之名邀譽天下,欺陛下年幼。雖以直言進諫為名,實際上行的是黨爭之實、意圖排除異己、掌控朝政,名為直臣,實乃奸臣。”

朱由校冷笑一聲,正要說話,卻見許顯純突然變得吞吞吐吐。

“還有一事臣在搜查左府時,查到了查到了”

“有話直說!”朱由校不耐煩地拍案,“堂堂錦衣衛指揮同知,從三品的官,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

許顯純一咬牙:“臣在左府地窖藏銀中,發現了刻有內帑禦印的官銀!正是先帝撥付邊軍,用來彌補欠餉的那批銀子!“

“啪!“

朱由校手中的茶盞應聲而碎,瓷片四濺,滾燙的茶水濺在許顯純臉上。

“都有誰動了這筆錢?”朱由校麵色陰沉如鐵。

許顯純示意劉若愚將賬本轉交朱由校,緩緩接過賬冊,朱由校指尖在紙頁上輕輕摩挲,每翻一頁,眼中的寒意便深一分。

“臣已經查證,瓜分內帑撥款之人除韓爌、劉一燝、左光鬥外,還有禮部侍郎錢謙益、都察院禦史高攀龍、袁化中、內閣大學士葉向高之子葉成學、太常寺左少卿趙南星、兵部侍郎蔡宗翰……等人,共分潤邊餉銀一百五十萬兩,其中兵部、吏部、工部層層克扣,最終到運往遼東的,不足五十萬兩。”

“好,好啊。”皇帝的聲音極輕,卻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這就是朕的肱股之臣,這就是大明的清流,連軍餉都敢貪,他們還有什麼不敢乾的?”

他猛地合上賬冊,抬頭看向殿外:“傳旨——即刻召內閣、六部尚書、都察院左右都禦史、通政使司、大理寺卿……凡在京三品以上官員,全部到乾清宮覲見!”

“臣,遵旨!”劉若愚領命離去。

半個時辰後,乾清宮內鴉雀無聲。

朱由校高坐龍椅,麵色陰沉如鐵。

殿內站滿了朝中重臣,從內閣首輔到六部尚書,察覺到皇帝陰沉的臉色,一個個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諸位愛卿”朱由校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今日錦衣衛審訊韓爌、劉一燝、左光鬥等人時,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朕有惑,特意召各位大臣前來”

隨即,朱由校把目光投向場中的一位麵龐清瘦,精神矍鑠的老臣。

“李尚書,你身為戶部尚書,想必對銀子再熟悉不過了,你幫朕看看這些銀子出自哪裡啊?”

一旁的劉若愚將一盤從左光鬥府中搜出來的“內帑銀”端給李邦華

這位素以“鐵算盤“聞名的老臣上前拿起一錠銀子仔細端詳,當看到底部清晰的“內帑”印記時,他的手猛地一抖,銀子差點脫手。

“回、回陛下,這些銀錠底紋鑄著'寶源局'字樣。”李邦華的聲音發顫,“這這是內帑庫的官銀,是是先帝特批的”

李邦華心中一顫,他也沒想到這群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竟然連先帝從內帑中撥付的軍餉都敢貪,簡直是喪心病狂!

“哦?“朱由校挑眉,“那李尚書再告訴朕,為何內帑的銀子,會在左僉都禦史左光鬥的府上?“

殿內頓時一片死寂,一些心中有鬼的官員臉色瞬間煞白。

李邦華額頭滲出冷汗:“臣不知“

“不知?”朱由校冷笑一聲,“那朕來告訴你。“他猛地拍案“那是朕的父皇!從自己內庫出的!是給九邊將士活命的錢!”

少年天子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受傷的幼龍發出淒厲的咆哮,“二百萬兩!整整二百萬兩!你們告訴朕,現在遼東的軍士拿到多少?”

“五十萬兩。”朱由校伸出手,五指張開又緩緩攥緊,仿佛要將那些碩鼠的心肺捏碎,“兵部抽走百萬,吏部扣下四十萬,工部吞了十五萬,隻剩下剩下的五十萬!”

朱由校拿著供詞和賬冊,“去,拿下去讓朕的大臣們看看,這就是我大明的忠臣,這就是我大明的清流”

“高攀龍!你分了多少啊?袁化中!你參劾邊將克扣軍餉的奏疏,墨跡未乾啊,那你克扣銀子的時候怎麼沒想著彈劾一下?高攀龍,你身為督察院禦史,卻同流合汙,簡直是令人發指?”

每一聲詰問都像一記重錘,砸得被點名的官員渾身劇顫。禮部侍郎錢謙益官袍下的雙腿抖如篩糠,額頭的冷汗滴進眼中,刺得他不敢睜眼。

“沙沙沙,賬本在群臣之間流傳,有些官員滿臉震驚和憤怒,有些官員則是一臉慶幸上麵沒有自己的名字”

“陛下!”督察院禦史楊漣突然出列,“此皆錦衣衛一麵之詞!焉知不是構陷?”

“構陷?”少年天子怒極反笑,內帑的銀子都在地窖裡了,難不成是他許顯純從朕的內帑中搬出去的嗎?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籠罩著乾清宮,隻有粗重的喘息和牙齒打顫的咯咯聲在回蕩。

陽光透過高窗,將群臣慘白的臉切割成明暗兩半,一半是絕望的死灰,一半是垂死的掙紮。

殿中重臣齊刷刷伏地,朱由校胸膛劇烈起伏,眼中燃燒的怒火漸漸沉澱為一種更冰冷的、令人膽寒的東西,他緩緩坐回龍椅。

“好,很好,都說錦衣衛是朕的鷹犬,那朕今日就給天下人一個公平,好讓天下人知道這幫道貌岸然之輩的嘴臉”

“傳旨”

“命戶部尚書李邦華、會同都察院右都禦史張問達、大理寺右少卿劉慶!”朱由校的聲音斬釘截鐵,“以此案錦衣衛所查證物、口供、賬冊為基,三日內,給朕重勘此案!每一錠銀子,每一筆賬目,每一份口供,都給朕查個水落石出!查個明明白白!”

“在此之前,將所有涉案人員全部革職押入詔獄,待重勘無誤後,剝奪功名,抄家,全家流放雲南,三代不許科舉!”朱由校猛地拍案而起,“朕要讓群臣知道,敢貪軍餉者,就是這個下場!”

“臣…遵旨!”李邦華、張問達、劉慶三人叩首領命,殿內群臣伏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隨即就有一群全副武裝的禁衛進來,將一眾犯官脫去官服,拖了下去。

乾清宮殿內,霎時間空了一大半,氣氛凝滯得令人窒息。

朱由校端坐在龍椅上,冷冷掃視剩下的群臣,聲音淡漠而森然:

“朕最後送諸位愛卿一句話——“

“爾食爾俸,民脂民膏。“

“退朝!”說罷,拂袖而去。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