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修的身體猛地一震,他的威脅聲瞬間卡在喉嚨裡,瞳孔猛地放大,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痛苦和絕望。
他的胸口,赫然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血洞,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他花哨的襯衫。
他的身體僵硬地站立了幾秒,然後撲通一聲,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一拳斃命!包廂內,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秦知修,又看向依然平靜坐在那裡的葉淩,大腦一片空白。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以及極致的恐懼。
有人嚇得直接癱軟在地,有人捂著嘴,強忍著嘔吐的衝動,有人甚至直接嚇尿了褲子。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絕望,仿佛看到了一尊從地獄歸來的修羅。
葉淩的目光冷漠地掃過這些瑟瑟發抖的豪門子弟,然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個角落,那裡,一個青年正試圖將自己縮進沙發裡,臉色慘白。
“劉柒。”葉淩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威嚴。
那個被點名的青年身體猛地一顫。
他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一絲不解。
葉淩看著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回憶的意味:“五年前,你飆車撞斷腿,醫生說你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是我親自為你施針,保住了你這條腿,現在,你還記得嗎?”
劉柒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當然記得!當年他狂妄自大,飆車出了車禍,雙腿粉碎性骨折,所有醫生都說了治不好。
是葉淩,那個高高在上的葉家大少爺,親自為他施針,才讓他保住了雙腿,甚至能夠重新站立行走。
他想起剛才自己跟著秦知修一起嘲諷葉淩的嘴臉,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悔意和恐懼。
然而,恐懼之中,劉柒的眼神卻閃過一絲不屑。
他覺得葉淩是在自作多情,在憶苦思甜。現在葉家都倒了,他葉淩算什麼東西?還敢拿當年的恩情來壓他?
他強忍著恐懼,抬起頭,語氣帶著一絲不屑和反感:“葉淩,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現在不過是個勞改犯,還提當年做什麼?少在這裡裝神弄鬼!”
他的話語一出,周圍幾個膽子稍大的豪門子弟也跟著附和,雖然聲音很小,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對葉淩的不屑。
“就是,都什麼年代了,還拿以前的事說事。”
“一個勞改犯,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葉淩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他沒有生氣,反而帶著一絲令人心悸的平靜:“既然你不記得,那我便幫你好好回憶回憶。”
他緩緩抬手,從懷中掏出那個精致的木盒,輕輕打開,三十六支銀針在燈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劉柒看到那些銀針,身體猛地一顫,眼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葉淩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他的手指輕彈,三枚銀針如同流星般破空而出,精準地刺入劉柒雙腿的幾個穴位。
“啊——!”劉柒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他的雙腿猛地一軟,身體不受控製地癱軟下去,他努力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完全不聽使喚。
一股劇烈的刺痛從腿部傳來,然後迅速蔓延至全身,讓他疼得冷汗直流。
他驚恐萬分地看著自己的雙腿,又看向葉淩,眼中充滿了絕望。
“我的腿怎麼了?”劉柒的聲音帶著哭腔。
他這才意識到,葉淩不是在嚇唬他,他是真的廢了他的雙腿!
葉淩收回手,語氣淡漠:“現在,我讓你好好感受一下,沒有雙腿的滋味。”
他沒有再理會劉柒,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待著什麼。
劉柒徹底崩潰了,他掙紮著跪倒在地,雙手撐著地麵,用儘全身力氣,朝著葉淩的方向磕頭求饒。
“葉少爺!我錯了!我知錯了!饒了我吧,救救我的腿!我給您當牛做馬!”
他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咚咚”的響聲,血跡很快染紅了地麵,他的聲音帶著撕心裂肺的哭腔,涕淚橫流,哪裡還有半分剛才的囂張跋扈?
葉淩看著他卑微的姿態,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他冷漠地開口:“你不是在真心悔過,你隻是害怕,害怕我廢了你的腿,害怕我讓你也像秦知修一樣,死在這裡。”
他的話語如同利刃,毫不留情地剖開了劉柒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和自私。
劉柒的身體猛地一僵,他呆呆地看著葉淩,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包廂內的其他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他們看著葉淩,眼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魔鬼!
就在這死寂般的恐懼中,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
“砰!”
包廂門被粗暴地推開,發出巨大的聲響,打破了室內的壓抑。
一個身材肥胖、衣著奢華的青年,左擁右抱著兩個穿著暴露的兔女郎,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
他滿臉酒氣,眼中帶著幾分醉意和囂張。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身材魁梧、麵色冷峻的中年男子,眼神銳利,一看就是個高手。
來人正是英皇娛樂會所的老板,也是葉淩今天找尋的目標——段贏。
段贏一進門,就發現包廂內的氣氛不對勁。
音樂停止了,所有人都僵硬地站在那裡,臉色慘白,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皺了皺眉,醉醺醺地責怪道:“怎麼回事?怎麼都不玩了?我剛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就給我搞這氣氛?”
“掃興!太掃興了!都給我動起來!繼續玩!”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地上倒著的秦知修,也沒有注意到癱瘓在地的劉柒,隻是自顧自地往前走,準備回到他那張豪華的主位沙發上。
他走到沙發前,正準備一屁股坐下,卻發現沙發上赫然坐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