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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基落淚:消失的鶴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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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如同跗骨之蛆般盤踞在她心頭的身影,那個帶著天使文明男係剩餘最精華的力量、最核心的軍團三十萬殘軍的男人,如同人間蒸發!

“天啟王那邊,有消息嗎?”凱莎的聲音冰冷地響起,打斷了女軍官的彙報。

女軍官身體一僵,迅速調出通訊記錄:“回稟女王,天啟王…暫無最新戰報傳回。”

“三小時前的最後一次通訊中,天啟王似乎…情緒極為暴躁。”

“她所部一百二十萬精銳,已徹底搜索了天城周邊半徑五十光年內的所有常規航道、跳躍點、以及可能存在的隱藏星門…一無所獲。”

“未發現任何大規模艦隊躍遷的能量殘留或空間擾動痕跡。天啟王原話是…”女軍官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尷尬,

“‘鶴風這公狗和他那堆破爛,連個屁味都沒留下!’”

凱莎的指尖在王座扶手上極其輕微地敲擊了一下,發出細微的“嗒”聲。這聲音在寂靜的大殿中顯得格外清晰。

一無所獲。

連涼冰這個最擅長追蹤、最狡詐的獵手都找不到絲毫痕跡。

這本身就意味著最大的異常!

鶴風帶著那麼殘破,狀態不良的軍團、速度不可能太快的艦隊,怎麼可能做到完全隱形?

一個冰冷的念頭不受控製地浮現在凱莎腦海:難道他放棄了逃亡,選擇帶著所有人,在天城附近某個隱秘的角落蟄伏起來,等待時機?這個想法讓她背脊生寒。

一個隱藏在暗處、隨時可能爆發的鶴風,比一個在明處逃亡的鶴風,威脅要大十倍!

“天城方向呢?”凱莎的聲音更冷了,“我們的接收艦隊抵達沒有?情況如何?”

“女王,最新消息,由若寧將軍率領的先遣艦隊已抵達天城外圍。”

女軍官迅速調出報告,臉色變得凝重,“情況…很糟。天城周圍的戰略運輸網絡…被徹底摧毀了。”

全息投影展開,天城外圍星域的慘烈景象呈現在凱莎麵前。

曾經如同璀璨項鏈般串聯起天城與各個星域、支撐著龐大物流和人流的巨型星門群,此刻隻剩下扭曲斷裂的金屬骨架和漂浮的殘骸,在虛空中無聲訴說著毀滅。

那些穩定了數萬年的蟲洞隧道入口處,空間結構呈現出不自然的褶皺和撕裂痕跡,狂暴的亂流如同傷口般汩汩流出,徹底堵塞了航道。

最關鍵的幾條大蟲橋,更是被炸得連基礎結構都難以辨認,斷裂的時空紐帶如同被斬斷的巨蟒屍體,在冰冷虛空中緩緩漂移。

“根據若寧將軍初步勘察和殘餘能量分析,”女軍官的聲音帶著一絲後怕,“摧毀手段極其專業且狠辣,使用了定向反物質湮滅炸彈和空間引力奇點擾亂裝置。

這絕非倉促破壞,而是有預謀、有計劃的徹底癱瘓!

其目的非常明確——斷絕天城與外界的一切快速交通聯係,製造巨大的混亂,同時…遲滯任何可能的追擊!”

女軍官頓了一下,補充道:“另外,根據天城內部殘留的民用通訊記錄碎片分析,在鶴風艦隊離開前後,天城全域曾接收到一條以‘最高統帥’名義發布的緊急通告…內容直指女王您…將因霍夫曼公爵之事…對天城進行…屠城。”

凱莎的瞳孔猛地一縮!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間席卷全身!

好一招釜底抽薪!好狠的鶴風!

不僅搬空了天城,癱瘓了交通,還散播如此惡毒的謠言製造恐慌!

這無疑是為了掩護他可能的潛伏,或者…是為了他真正的逃亡爭取更多時間!將臟水潑到她頭上,更是對她“新秩序”赤裸裸的挑釁和玷汙!

“鶴風…你果然在天城!”

凱莎的聲音如同從牙縫裡擠出,帶著刺骨的寒意和一絲被愚弄的憤怒,“或者…你剛剛離開不久!”

她之前那個關於鶴風潛伏的猜測,似乎被眼前的證據進一步強化了。這種規模的破壞和恐慌製造,絕非短時間內能完成,鶴風一定在天城停留了足夠的時間!他帶著那麼龐大的艦隊,不可能瞬間消失!

“命令!”凱莎猛地從王座上站起,猩紅的披風無風自動,一股磅礴的威壓瞬間籠罩大殿,“天啟王涼冰所部,放棄外圍無謂搜索!”

“立刻掉頭,全速馳援天城區域!”

“以天城為中心,半徑一百光年內,進行拉網式、地毯式搜查!”

“每一顆行星,每一片星雲,每一個小行星帶,甚至空間褶皺的異常點,給我一寸寸地翻過來!活要見人,死要見艦!”

“通知若寧!天城內部,立刻進行最高戒嚴!所有人員,原地待命,接受最嚴格的身份甄彆和背景審查!”

“給我找出鶴風可能留下的任何眼線、暗樁、或是隱藏的基地入口!”

“同時,動用一切手段,修複部分基礎通訊,安撫民眾,戳穿鶴風的謠言!”

“鶴熙!”凱莎的目光銳利如刀,轉向通訊官,“聯係天基王!告訴她,我需要她動用梅洛天庭所有最高權限的深空探測陣列,重點掃描天城及其周邊星域!”

“尋找任何可能隱藏大型艦隊的空間遮蔽場、異常能量反應、或者…微弱的、被刻意屏蔽的生命信號!”

“我懷疑鶴風根本沒走遠,他就藏在我們眼皮底下!”

一道道命令如同冰冷的鐵流,迅速傳達下去。凱莎重新坐回王座,冰封的麵容下是翻騰的怒火和冰冷的算計。

鶴風,你以為製造恐慌,癱瘓交通,就能藏得住嗎?

你以為散布謠言,就能動搖我的根基?你太天真了!

這一次,我要將你和你的火種,連同你藏身的老鼠洞,一起連根拔起!天城,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

梅洛天庭核心,天基研究塔。

鶴熙站在巨大的環形觀測平台中央,銀色的長發在無重力環境下微微飄散。

她麵前是數十麵巨大的光屏,上麵流淌著瀑布般的數據流,來自遍布天使星雲(以及部分新接收星域)的深空探測網絡。

她的眉頭緊鎖,那雙如同精密儀器般的銀灰色眼眸中充滿了困惑和一絲難以察覺的焦慮。

找不到。

完全找不到。

鶴風和他那支龐大到如同移動星球的艦隊,如同徹底融入了宇宙的黑暗背景,沒有留下任何可供追蹤的蛛絲馬跡。

常規的躍遷引擎會留下明顯的空間漣漪和能量輻射;即便是最先進的曲速航行或短途空間折疊,也會在宇宙微波背景輻射上留下極其細微但可被天基係統捕捉的“皺褶”。

龐大的生命集群活動,更會產生難以完全屏蔽的複合能量場和熱輻射信號…

然而,什麼都沒有。

鶴熙甚至動用了尚在實驗階段的“真空零點能擾動探測”和“時空連續性掃描”等前沿技術,將探測精度提升到了理論極限。反饋回來的,依舊是令人窒息的“無異常”。

這不可能!

鶴風帶走的不是一支小型特遣隊,而是一個完整的、臃腫的、包含大量非戰鬥艦船和數百萬生命的龐大集群!

這樣的目標,在宇宙尺度下就像黑夜裡的火炬!除非…他們真的擁有完全超越現有天使科技理解的隱匿手段,或者…他們進入了一個現有探測技術完全無法觸及的“領域”。

凱莎的命令傳來,要求重點掃描天城區域。鶴熙立刻調整了探測陣列的指向,將天基係統百分之七十的算力集中投射向那片剛剛經曆了浩劫的星域。

高維掃描束穿透層層空間,解析著天城廢墟的每一個分子,分析著殘留的能量譜,搜尋著任何人工造物的痕跡或異常的空間結構…

結果依舊。

除了被摧毀的基建殘留的混亂能量場和天城內部殘留的恐慌情緒波動(微弱的心靈能量輻射),探測陣列反饋的是一片“乾淨”到詭異的空域。

沒有隱藏的艦隊,沒有大型空間遮蔽場,甚至連一絲可疑的能量殘留都找不到。

鶴風和他的艦隊,仿佛從未在天城停留過,或者說,他們以一種絕對“乾淨”的方式離開了,沒有留下任何物理意義上的“痕跡”。

鶴熙的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冰冷的光屏,上麵跳動著“無目標信號”的綠色字符。一股深切的無力感和更強烈的不安攫住了她。

哥哥…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你究竟…去了哪裡?連天基係統都找不到你…這本身,就是最大的恐怖!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有的探測手段無效,那就必須另辟蹊徑。

她的目光投向研究塔深處,那裡封存著一些來自遠古遺跡、尚未完全破解的禁忌科技樣本,以及…一些關於宇宙“暗麵”和“非連續空間”的、被主流科學界視為天方夜譚的理論手稿。

也許…答案藏在那裡?

————————————————

死亡漩渦邊緣。

龐大而沉默的艦隊如同幽靈般滑出最後一片狂暴的能量湍流,將那片埋葬了無數探險者的宇宙墳場徹底甩在身後。舷窗外,景象驟變。

前方,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如同凝固的暗紅血漿般的巨大星雲——“血海迷霧”。

它緩慢地翻滾著,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死寂與不祥,內部隱約可見巨大而扭曲的陰影輪廓,如同蟄伏在血海深處的洪荒巨獸。僅僅是凝視,就讓人靈魂感到陣陣冰寒。

終結口,到了。

這裡不僅是航路的下一個節點,更像是宇宙已知與未知的一道血腥閘門。

艦隊依舊保持著完美的“極限鋒矢”陣型,在混沌星圖穩定的指引下,沿著一條肉眼不可見、卻絕對安全的航道,平穩地駛向血海迷霧的邊緣。

沒有遭遇任何預想中的空間陷阱或能量風暴,星圖卷軸的光芒穩定如初,最終指針沒有絲毫偏差。

“將軍,艦隊狀態完美。死亡漩渦穿越,零損失,零傷亡。”雷恩的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和崇敬,“我們…真的做到了!”

艦橋內所有軍官的目光都聚焦在鶴風身上,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和近乎信仰般的狂熱。

穿越死亡漩渦而絲毫無損,這簡直顛覆了他們對宇宙險境的認知!統帥手中的星圖,是真正的神之造物!

鶴風的目光掃過舷窗外那片死寂的暗紅血海,感受著艦隊平穩的航行,心中對養父的感激和星圖的可靠性再無一絲懷疑。

前路雖然依舊被未知的恐怖籠罩,但手中握著這張“完美通行證”,他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底氣。

“命令:全艦隊,切換至最低能耗巡航模式。‘光明號’維持前導警戒。”

鶴風的聲音沉穩有力,帶著掌控全局的自信,“目標血海迷霧核心預定坐標。保持陣型,繼續前進。”

他沒有下令休整。死亡漩渦的完美穿越證明了星圖的可靠性,也節省了大量的時間和能源。

現在,需要的是速度,是趁著凱莎和涼冰還被蒙在鼓裡、以為他藏在天城附近掘地三尺時,儘快穿越下一個險關。

龐大的艦隊集群,如同一條沉默而堅定的鋼鐵洪流,在混沌星圖神秘光芒的指引下,一頭紮進了那片翻騰著暗紅色迷霧的宇宙血海,向著永恒峽穀和界海的未知,

繼續著這場無聲無息、卻又波瀾壯闊的深空潛航。他們的身後,是女天使鋪天蓋地的搜索網和凱莎冰冷的怒火;他們的前方,是深不見底的宇宙奧秘和屬於火種的新生之路。

————————————————

梅洛星,天基王居所,露天溫泉。

蒸騰的熱氣氤氳上升,模糊了清冷的星光。

鶴熙赤身浸沒在溫熱的泉水中,身體放鬆地仰靠著光滑的星核玉池壁,銀色的長發如海藻般鋪散在水麵。

水波溫柔地撫慰著肌膚,卻無法浸透她內心深處的冰冷與焦灼。

她閉上眼,試圖將紛亂的思緒沉入水中,但腦海中卻如同失控的星圖,反複閃現著那些無法解釋的異常數據。

天城。

那座天使文明的王冠之城,此刻在她構建的虛擬星圖沙盤上,如同被無數條猩紅的鎖鏈死死捆縛。

代表著巨型星門、蟲洞隧道、大蟲橋的空間節點數據,無一例外地呈現出刺目的、代表“徹底損毀功能喪失”的深紫色。

能量殘留圖譜清晰地指向了定向反物質湮滅和空間引力奇點擾亂——這是最專業、最徹底的破壞手法,目的就是讓天城變成一座與外界隔絕的孤島。

然而,天城外圍的星域掃描數據,卻是一片令人窒息的“乾淨”。

沒有大規模艦隊強行突破空間封鎖的劇烈能量擾動。

沒有曲速航行留下的空間“褶皺”痕跡。

沒有短途躍遷引擎啟動特有的高能輻射殘留。

甚至…連一絲屬於那龐大艦隊集群航行時必然產生的、微弱但無法完全屏蔽的複合能量場和生命熱輻射信號,都捕捉不到!

涼冰的一百二十萬精銳如同最凶悍的獵犬,已經將天城及其周邊一百光年半徑內所有的“常規出口”——那些星際高速公路般的穩定航道、公開的跳躍點、甚至稍微有點記錄的隱秘星門——都徹底封死、犁了一遍又一遍。

結果呢?連鶴風艦隊的一片裝甲碎片都沒找到!

“兄長…你真的還在天城嗎?”鶴熙喃喃自語,聲音被水汽模糊,帶著深深的困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死守孤城…這不像你的風格…你從不打無退路的仗…”

她想起哥哥鶴風,那個曾經在學術上與她爭得麵紅耳赤,在生活上卻對她無微不至的兄長。

那個在戰場上算無遺策、永遠留有後手的戰神。

他怎麼會做出死守天城這種近乎自殺的選擇?

這不符合他的智慧,更不符合他如今肩負的“火種”重任!

“但是…”鶴熙的眉頭緊鎖,矛盾如同荊棘纏繞著她的思維,“如果你不在天城…那通道的異常破壞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為了掩護你真正離開的某種障眼法?可…痕跡呢?”

“怎麼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帶著那麼龐大的艦隊,除非…除非你們根本沒走‘路’…”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隨即又被她強行壓下。

不走“路”?那能去哪裡?

宇宙雖大,但已知的物理法則和空間結構是相對固定的。

難道要鑽進恒星裡?

還是沉入黑洞?

這太荒謬了!

現有的探測陣列足以覆蓋所有理論上可能存在的空間異常點。

思緒如同亂麻,越理越亂。

溫泉的暖意也無法驅散心底的寒意。

鶴熙的眼前仿佛又浮現出怒海戰場上,鶴風浴血奮戰、如同魔神般的身影,以及他看向女天使戰士時那冰冷無情的眼神。

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哀湧上心頭。

“哥哥…你為何要如此執著?”

“為何要助紂為虐,為那腐朽的天宮秩序流儘最後一滴血?”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隻有溫熱的水流能聽見她的脆弱,“天使文明…已經流了太多的血了…父親若在天有靈,看到我們兄妹相殘,看到這片星空被戰火蹂躪至此…他該有多痛心…”

鶴熙將臉埋入水中,試圖讓水流淹沒自己的痛苦。

良久,她才抬起頭,水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泉水還是淚水。

“投降吧…哥哥…”她對著虛空低語,仿佛鶴風就在眼前,“隻要你放下武器…我…我會去求凱莎…我會用我所有的功勳和地位去換…她…她會留你一命的…一定會的…”

她像是在說服鶴風,更像是在說服自己。凱莎對鶴風的恨意有多深,她比誰都清楚。

戰場相見,必然是生死相搏。

但若鶴風主動投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哪怕是被永遠囚禁,失去自由,至少…他還活著。

這個念頭給了她一絲微弱的慰藉,卻又讓她感到一陣窒息般的痛苦。

囚禁…對於驕傲如哥哥那樣的人,或許比死亡更難以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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