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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行動結束:帝國主義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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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焚天”打擊的烈焰點燃這片星域,已過去數日。

春猾疆域,曾經孕育了一個準造神文明的搖籃,如今已化為一片無垠的、散發著死亡餘溫的宇宙墳場。

春猾祖巢星球: 這顆曾經的母星,已不複存在,它完成了最終的、也是最徹底的崩解。

巨大的星球如同被無形的巨手捏碎,分裂成數塊燃燒著赤紅岩漿的、不規則的大陸碎片,在冰冷的虛空中緩緩旋轉、碰撞、冷卻。

曾經的城市、河流、海洋、生靈… 所有存在過的痕跡,都已伴隨著那驚天動地的爆炸,化為彌漫在碎片帶中的、混合著金屬蒸汽和有機灰燼的塵埃雲。爆炸的光芒早已熄滅,隻留下永恒的冰冷和死寂。

其他殖民星與重要行星: 遭受了“焚天”打擊的洗禮,或被反物質炮貫穿地核、或被伽馬射線徹底消毒、或被重力奇點吞噬撕裂、或被裂解射線犁過地表…

它們如同被玩壞後丟棄的玩具,表麵布滿了巨大的環形山、熔岩河流、焦黑的裂穀和扭曲的金屬廢墟。

大氣層被剝離或汙染,生態圈蕩然無存。曾經的生命氣息,被絕對的死亡所取代。

太空設施與艦隊殘骸: 軌道空間站、船塢集群、防禦平台…

這些曾經代表春猾文明驕傲的鋼鐵造物,如今隻剩下扭曲變形的金屬骨架和漂浮的碎片帶,如同巨獸腐爛後散落的骨骸。

主力艦隊的殘骸更是散布得到處都是,被撕裂的艦體、融化的炮塔、斷裂的引擎噴口… 無聲地訴說著毀滅瞬間的慘烈。

空間本身充斥著高能粒子輻射、電磁亂流和致命的碎片風暴。

然而,“歸零”尚未完成。鶴風要的,不是一片廢墟,而是絕對的死寂,是文明存在痕跡的徹底湮滅。

這意味著,任何可能殘留的活口,都必須被找出來,清除掉。

隨著“焚天”烈焰的平熄和“淨世”組對關鍵設施的深入爆破,天翊封鎖集群的使命也悄然轉變。

那55萬大軍組成的、如同死亡之環的鐵幕並未解除,反而收縮了範圍,變得更加密不透風,如同篩子般過濾著試圖逃逸的任何“雜質”。

同時,一道新的、更冷酷的命令,通過加密頻道,傳達到了每一個天翊戰士的耳中:

“‘打掃戰場’指令下達。”

“目標:清除疆域內所有殘餘生命信號。”

“執行者:全體參戰單位。”

“方式:無限製。”

“時限:至信號歸零。”

命令冰冷、簡潔,不帶一絲情感。它如同一道無形的死亡律令,宣告著這片星域內任何還喘著氣的春猾生物,其生命已進入倒計時。

刹那間,原本如同冰冷墓碑般懸浮在深空中的天翊艦隊,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無數艙門開啟!

嗡!嗡!嗡!

成千上萬道閃耀著白金色光芒的身影,如同離巢的殺人蜂群,從一艘艘主力艦、驅逐艦、護衛艦中呼嘯而出!

他們展開雪白的羽翼,手持流淌著藍白色電光的雷霆之劍,如同死神的使者,向著下方那片燃燒、破碎、冰冷的死亡疆域,俯衝而下!

單兵清掃!開始了!

每一個天使戰士,都如同最精密的殺戮機器,配備了單兵生命信號探測器。

這種直接集成在神經終端上的設備,能穿透厚厚的岩層、扭曲的金屬廢墟、甚至一定程度的能量屏蔽,精準地鎖定任何形式的碳基生命熱源和腦波活動。

在天使戰士眼中,這片充斥著死亡和廢墟的星域,瞬間被無數或明或暗的紅色光點所標記——每一個光點,都代表著一個苟延殘喘的春猾生命,一個需要被“清理”的目標。

絕望的逃亡與無情的獵殺:

一些分散在星域邊緣、僥幸未被“焚天”第一時間覆蓋的春猾小型艦船或殘存艦隊,如同驚弓之鳥,在失去統一指揮後,本能地朝著不同方向瘋狂逃竄。

它們引擎過載,艦體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試圖衝破那看似空無一物的深空。

“加速!加速!離開這裡!!”

一艘傷痕累累的春猾護衛艦艦橋內,代理艦長歇斯底裡地咆哮著,肉色的臉因恐懼而扭曲。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抵達自以為安全的跳躍點時,前方的虛空突然泛起漣漪!

數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憑空出現,擋在了航道上!他們使用雷霆之劍在它們的艦體上劃,猶如粉刷匠般。

轟!轟!轟!

瞬間撕裂了護衛艦脆弱的引擎艙和艦橋!

劇烈的殉爆從內部撕裂了艦體,將這艘企圖逃亡的小船連同上麵數百個驚恐的靈魂,一同化作了虛空中又一朵短暫而淒涼的煙花。

類似的場景在封鎖鐵幕的各個方向上演。

任何企圖穿越封鎖線的艦船,無論大小,無論快慢,都會被如同幽靈般突然出現的天使戰士小隊或巡邏艦艇精準攔截、無情摧毀。

絕望的通訊呼救、引擎過載的悲鳴、艦體解體的巨響… 這些臨死的哀嚎,成為了這片死寂星域中唯一的、也是最後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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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石帶中的“小聰明”:

一顆小型隕石的陰影中,一名春猾底層士兵(索克)正蜷縮在一架破舊的單人摩托艇裡。

它關閉了所有主動信號源,僅依靠慣性在密集的隕石間滑行,心臟狂跳得幾乎要衝破胸膛。

它自以為聰明,認為目標越小,混雜在無儘的宇宙垃圾中就越安全。

“快了…快了…隻要穿過這片隕石帶,外麵就是空曠區…”

索克喃喃自語,肉色的小手緊緊握著摩托艇簡陋的操縱杆。

突然,它感覺後頸傳來一絲冰冷的觸感,仿佛有什麼東西落在了摩托艇狹窄的後座上。

索克渾身一僵,極其緩慢地、如同生鏽的機器般轉過頭。

映入它驚恐放大的瞳孔中的,是一張俊美卻冰冷如霜的男性天使麵孔!

那金發藍眸的天使戰士,不知何時,如同沒有重量的幽靈般,悄無聲息地坐在了它的身後!

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看穿一切的玩味笑意。

“啊——!!!”

索克發出了此生最淒厲的慘叫!極度的恐懼瞬間轉化為歇斯底裡的瘋狂!

它猛地抓起固定在摩托艇側麵的、用於緊急維修的高能切割棍,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地向後捅去!棍頭瞬間變得赤紅,散發出灼熱的高溫!

噗!

預想中洞穿血肉的觸感並未傳來。那根足以熔斷鎢鋼的切割棍,被天使戰士隨意抬起的一隻手,穩穩地、完全地握住了!

赤紅的高溫甚至沒能在那隻手掌上留下一絲痕跡!

天使戰士臉上的玩味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待螻蟻掙紮的漠然。

索克最後的意識,是看到一隻包裹著銀白色護手的拳頭,在視野中急速放大…

砰!

如同一個熟透的西瓜被重錘砸中!

索克那顆肉色的頭顱連同它戴著的簡易頭盔,瞬間爆裂開來!

紅的、白的、綠的混合物如同噴濺的顏料,潑灑在冰冷的摩托艇外殼和周圍的隕石上。

無頭的屍體抽搐了幾下,便癱軟下去。

那架失去控製的摩托艇,歪歪斜斜地撞向一顆巨大的隕石,化作一團微不足道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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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星上的絕望家庭:

一顆小型資源衛星的貧瘠地表。一艘春猾民用逃生艇冒著濃煙,斜插在堅硬的岩石地麵上,艇身還在燃燒。

艙門被艱難地撬開,一個穿著破損基層軍官製服的春猾男性(格倫)攙扶著他受傷的妻子(莉亞),艱難地爬了出來。

莉亞的一條腿不自然地彎曲著,顯然是墜毀時受的傷。他們臉上布滿煙灰和血汙,眼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驚恐和…巨大的悲痛。

他們的兩個孩子,在飛船失控墜毀的劇烈撞擊中,就被甩出了座椅,當場身亡。

他們甚至沒時間埋葬孩子,隻想儘快逃離這個地獄。

“快…莉亞…堅持住…我們得離開這裡…”

格倫喘息著,忍著肋骨斷裂的劇痛,試圖拖著妻子向衛星邊緣一處看起來像是廢棄礦洞的方向移動。

那裡或許能躲藏,或許能找到另一艘船…

然而,他們剛踉蹌著走出幾十米。

嗖!嗖!嗖!

三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隕石般從天而降,呈一個完美的等邊三角形,將他們牢牢地包圍在中心!

羽翼收起時卷起的細微氣流,吹動了地麵的塵埃。

格倫的心瞬間沉入了冰窟。

他認得這些身影!這些就是帶來毀滅的白色惡魔!

“不…不要…” 莉亞驚恐地抱緊了丈夫的手臂。

其中一名天使戰士麵無表情地走上前,動作快如閃電,一把抓住莉亞的胳膊,粗暴地將她從格倫身邊扯開!

“莉亞!!!”

格倫目眥欲裂,剛想撲過去。

砰!

一塊堅硬的礦石如同出膛的炮彈,精準地砸在他的左腿膝蓋上!

“啊啊啊啊!”

骨頭碎裂的劇痛讓他慘叫一聲,單膝跪倒在地!

出手的是另一個天使戰士,他臉上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戲謔表情,仿佛在玩弄落入陷阱的獵物。

“跑!格倫!快跑!” 莉亞不顧一切地嘶喊著,掙紮著。

格倫忍著劇痛,掙紮著想站起來。他不能丟下莉亞!

砰!

又一塊礦石飛來,這次砸中了他的右腳踝!他再次撲倒在地,塵土嗆入口鼻。

“呃…啊啊…!”

“不…求求你們…” 格倫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淚水、恐懼和卑微的乞求,用春猾語嘶啞地哀求。

他聽不懂天使的語言,隻能寄希望於最原始的憐憫。

然而,包圍著他的三個天使戰士,眼神冰冷,沒有絲毫波動。

他們甚至沒有佩戴翻譯器——對這些即將被清除的塵埃,不需要理解其哀鳴。

那名抓著莉亞的天使戰士,似乎對格倫的哀求感到一絲不耐煩。

他手中的雷霆之劍對著莉亞的後背瘋狂刺入又拔出又刺入!

“噗!噗!噗!”

“接著對準它的脖子一砍!”

唰!

一道藍白色的電光閃過!

莉亞的嘶喊聲戛然而止。

她美麗的頭顱(在格倫眼中)(實際上賊醜)高高飛起,臉上還凝固著對丈夫的擔憂和恐懼,無頭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脖頸斷口處噴湧出滾燙的鮮血,染紅了灰色的岩石地麵。

“啊———莉亞—————不!!!!!”

格倫發出了撕心裂肺、不似人聲的慘嚎!極致的悲痛瞬間壓倒了恐懼和傷痛!

他如同受傷的野獸,爆發出最後的力量,手腳並用地朝著遠離天使的方向瘋狂爬去!他要離開這裡!離開這些魔鬼!

砰!砰!砰!

堅硬的礦石如同雨點般精準地砸落!

他的另一隻膝蓋…他的胯骨…他的肩膀…每一次精準的打擊都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脆響和格倫更加淒厲的慘叫!

他每一次掙紮著爬起一點,就會被無情地砸倒!鮮血從他的傷口汩汩流出,在身後拖出一道刺目的暗紅色痕跡。

終於,他再也爬不動了。

全身的骨頭仿佛都碎了,劇痛吞噬了他所有的意識,隻剩下喉嚨裡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喘息。

他癱在冰冷的岩石上,眼睜睜看著那三個白色的死神,邁著不疾不徐的步伐,一步步向他走來。

靴子踩在碎石上發出的輕微聲響,在他耳中如同死神的鼓點。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徹底淹沒了他。在生命最後的時刻,一股被玩弄、被蔑視、被徹底碾碎的屈辱和憤怒,如同回光返照般湧起!

就在最靠近他的那個天使戰士彎腰,似乎想查看他是否死透的瞬間——

“吼!!” 格倫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猛地從腰間拔出一把用於切割繩索的能量匕首,狠狠地刺向那天使戰士的小腹!

這是他最後的反抗!哪怕隻能濺對方一身血!

然而,他的動作在天使戰士眼中,慢得如同靜止。

唰!

雷霆之劍的藍光隻是一閃!

格倫握著匕首的那條手臂,齊肩而斷!

斷臂連同匕首一起飛了出去,落在不遠處的塵埃中,手指還微微抽搐著。

“啊——!!!”

格倫發出了非人的慘嚎,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昏厥。

但這僅僅是開始。

三個天使戰士似乎被這微不足道的反抗激起了某種…興趣?

或者說,是一種需要徹底碾碎任何反抗意誌的本能。

他們沒有立刻殺死格倫。

接下來的幾分鐘,成為了格倫漫長生命中最極致的痛苦!

堅硬的靴底踩踏在他碎裂的膝蓋骨上,慢慢碾磨…

冰冷的劍尖在他尚未完全失去知覺的斷臂傷口處攪動…

能量灼燒的刺痛感在他完好的肢體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跡…

他們如同最高明的解剖學家,又如同最殘忍的孩童,用最原始也最痛苦的方式,一點點地摧毀著格倫的肉體。

欣賞著他因極致痛苦而扭曲變形的臉和喉嚨裡發出的、已經不成調的嗬嗬聲。

最終,當格倫的生命之火在無儘的痛苦和屈辱中徹底熄滅時,他的身體已經扭曲成了一個連春猾生物都認不出的、血肉模糊的怪異形狀,靜靜地躺在妻子尚未冰冷的無頭屍體旁。

三個男天使戰士開心的地掃了一眼他們的“作品”,仿佛是踩死了兩隻可愛的蟲子。

羽翼展開,微微一振,便化作三道流光,衝向下一個被生命探測器標記的紅色光點。

原地,隻剩下兩具殘破的屍體,和一片死寂的衛星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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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死角的清掃:

天使戰士的“打掃戰場”,如同最高效的清道夫,又如同最冷酷的消毒程序。

他們以小隊或單兵的形式,憑借強大的機動能力和生命探測技術,深入到這片死亡疆域的每一個角落:

飛船殘骸: 厚重的裝甲被雷霆之劍如同切開罐頭般劈開。

躲在最深處動力艙瑟瑟發抖的工程師?藍光閃過,身首異處。

蜷縮在逃生艙裡祈禱的平民?連艙帶人被能量衝擊轟成碎片。

城市廢墟: 燃燒的摩天大樓殘骸、倒塌的民居、堵塞的下水道… 生命探測器如同無形的探照燈。

躲在承重牆後的一家三口?被高能射線隔牆汽化。

藏在廢棄商場櫃台下的傷兵?被從天而降的天使戰士一腳踩碎頭顱。

洞穴與地下掩體: 天然的溶洞、廢棄的礦坑、軍方遺留的深層避難所… 都無法逃脫探測。

一群試圖依靠地下水源苟延殘喘的幸存者?被灌入的神經毒氣無聲抹殺。

躲在地核監測站最底層的技術官員?被突入的天使戰士用最原始的格鬥技巧扭斷脖子。

漂浮的救生筏: 在冰冷的虛空中,依靠殘存氧氣和微弱動力漂浮的救生筏,如同黑暗中的螢火蟲般顯眼。

天使戰士甚至懶得靠近,遠遠一發精準的能量脈衝,便將筏子和上麵擠滿的、絕望的春猾人一同化為宇宙塵埃。

這是一場沒有呐喊、沒有衝鋒、沒有旗鼓相當對抗的“戰爭”。

這是單方麵的、高效的、冷酷到極致的滅絕清理。

科技與力量的絕對代差,讓任何形式的躲藏、抵抗、甚至卑微的求饒,都變成了徒勞而可笑的掙紮。

就像螞蟻碰見消防車一般。

每一個被發現的紅色生命光點,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被代表死亡的藍白色電光或能量衝擊所熄滅。

————————————————

天翊最高統帥部指揮室。

巨大的星圖上,原本代表春猾疆域的紅色區域,早已被大片大片的、象征“已摧毀”和“無生命反應”的冰冷灰色所覆蓋。

此刻,這片灰色區域中,正有無數的、細微的藍色光點在快速移動、閃爍、然後消失。

每一個藍色光點的消失,都代表著一處生命信號被清除。

路西法參謀長冰冷的聲音如同精確的鐘表,進行著最後的倒計時播報:

“報告!‘斷牙’星係殘存生命信號集群(約1200單位),已由‘清道夫’7小隊肅清完畢!確認無遺漏!”

“報告!‘腐沼’工業廢墟深層掩體,探測到微弱集群信號(約80單位),‘獵殺’12小隊已突入,正在進行清理… 清理完成!信號消失!”

“報告!g7星係外圍隕石帶,發現零星小型逃生艙信號(3單位),已被巡邏艦艇遠程摧毀!”

“報告!深空探測器網絡掃描… 春猾疆域核心區(祖巢碎片帶半徑10光年內),生命信號密度:趨近於零!”

“邊緣及附屬奴役區(已納入清理範圍),生命信號密度:低於探測閾值!”

“封鎖集群報告:過去24標準時內,攔截並摧毀企圖逃亡目標:零!鐵幕區域未發現任何有效空間跳躍信號或大規模物質逃逸!”

星圖上,那代表生命探測掃描的紅色光暈,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收縮。代表著死亡和寂靜的灰色區域,如同不斷擴散的墨跡,覆蓋了最後一點象征著“存在”的微光。

指揮室內一片肅穆。隻有星圖運行的嗡鳴和路西法冰冷的播報聲。

所有的官員都屏息凝神,見證著一個文明的徹底消亡。

鶴風,自始至終都端坐在主位。

黑色的行政夾克沒有一絲褶皺,如同他此刻冰封般的麵容。

瞳孔倒映著星圖上那片迅速被死寂灰色吞噬的區域。

仿佛屏幕上那無數消失的紅色光點,不是億萬生靈的逝去,而是一個遊戲麵板上的數字。

時間,在死寂中緩緩流逝。

終於。

當星圖上最後一次大範圍生命信號掃描的光暈徹底消失,整個春猾疆域被一片均勻的、冰冷的、毫無生機的深灰色完全覆蓋時。

當路西法參謀長最後一次確認的、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報告王上!‘歸零行動’最終生命信號掃描完成!目標星域全域… 生命信號確認:歸零!”

鶴風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地、最後一次敲擊了一下。

噠。

聲音很輕,卻仿佛為這場持續了十數日的文明滅絕行動,畫上了一個冰冷的句點。

他緩緩地站起身。

動作並不快,卻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從容。

他沒有看那片徹底化為死灰色的星圖最後一眼。

沒有對這場“輝煌”的勝利發表任何評價。

沒有對部下們下達新的指令。

他隻是邁開腳步,沉穩地繞過寬大的合金會議桌,走向指揮室的出口。

在經過依舊肅立在星圖旁的路西法參謀長身邊時,鶴風腳步未停,隻是極其隨意地抬起右手,輕輕拍了拍路西法那夙銀鎧甲上繃得筆挺的肩膀。

動作很輕,如同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沒有任何言語。

但這簡單的肢體接觸,卻勝過千言萬語。它代表著任務的終結,也代表著後續的瑣碎,已無需他這位天翊王再親自過問。

路西法身體微微一震,隨即頭顱垂得更低,以示絕對的服從和領命。

鶴風的身影,沒有任何停頓,繼續走向那扇厚重的合金大門。

門無聲地滑開,外麵走廊明亮的光線透了進來,與他身後指揮室內的幽暗和那片死灰色的星圖形成鮮明對比。

就在他的身影即將消失在門外的光明中時。

“起立!”

路西法參謀長低沉而有力的聲音陡然響起!

嘩啦!

指揮室內,所有身著軍裝的官員,如同條件反射般瞬間站得筆直!

目光灼灼地追隨著那道即將離去的、代表著絕對權力與意誌的背影!

緊接著,是整齊劃一、充滿敬畏與狂熱的呐喊,如同最虔誠的頌歌,響徹整個最高統帥部指揮室,也通過尚未關閉的通訊信道,隱約回蕩在那片剛剛被徹底“歸零”的死寂星域:

“恭送天翊王!”

聲音在合金牆壁間回蕩,久久不息。

鶴風的腳步,在門口微微頓了一下,但也僅僅是一下。

他沒有回頭,沒有回應。最終完全融入了門外走廊的光明之中,消失不見。

合金大門,在他身後無聲地、沉重地關閉。將指揮室內依舊保持著恭敬姿態的官員們,以及星圖上那片象征著徹底滅絕的、永恒的深灰色,一同隔絕在內。

歸零行動,至此,徹底終結。

春猾文明,一個存在了七萬年的準造神文明,其所有的曆史、文化、知識、血脈… 所有存在過的痕跡,已被天翊的意誌,徹底抹除於這片浩瀚的宇宙之中。

留下的,隻有一片冰冷的、漂浮著塵埃與殘骸的、名為“gΩ7邊緣死區”的絕對寂靜。

而天翊王鶴風,這位大獨裁者,已然轉身,將這片剛剛製造的死亡絕地拋在身後,如同拂去袖角的一粒微塵。

這就是鶴風,一位實行帝國獨裁主義的男天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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