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晉級晚不晉級,非要在這時候晉級!’
因為這時候他體內有東恒精神力轉化的強大元氣,修宗級。而他自身將要晉級的隻是武師七階。
晉級之時,元氣在經脈中疾速湧動,而後彙集於丹田,將其中的第七個“點”化為“線”,又將其他“線”擴大。
但是,晉級時體內有修宗級元氣,那便會湧入其丹田,嘭!撐爆。
在他即將落地時,東恒還是出手使他平穩躺地,又立即施以術法,強行壓製他等級,將他真正屬於自己的元氣壓回武師六階狀態,防止達到臨界點。
義逍雲終於從在地上扭曲的狀態恢複,立即打坐調息。
‘還行不行?不行就下個月再布陣,先升級。’
‘怎麼可能不行?絕對要一次性完成!’
‘有氣魄!為師很欣賞。’
義逍雲還有一句話沒說:一個月,那得少生產多少靈石?
義逍雲起身了,足踏空氣,飛行至穹峰之下,那平坦的區域,適合做廣場,也適合布陣。
義逍雲站在平地上,取出一袋靈石,指尖元氣運轉,引動靈石朝四周飛去,分彆落在法陣指定地點;再取出一堆紋石,驅動它們各自飛抵指定地點。
隕生靈蓮根早已溶碎作為刻畫符文的材料,雖然一根即可,但兩根效果更佳。
他再次擺動手勢,元氣火之掌拍下。
龐大的元氣輸入大地,法陣幾十個陣眼隨即共鳴,光芒連線,元氣繼續輸入,法陣逐漸運轉。
靈石、各種材料漸漸消耗,融入法陣中。他也在用元氣感知、元神專注察視,調整各個陣點之間的位置、能量配置,使之達到指定值。
四級法陣,各個陣點的相互距離比例與能量比例,即使是出現一點細微誤差,也可能布陣失敗,功虧一簣,材料破壞。
所以元神境界不夠,才用元氣境界來湊,同時法陣布成要消耗大量能量,雖然靈石也可以代替。但肯定還有最關鍵的一點——這個四級造鈔法陣,需要所堵的人造靈脈的製造者的元氣輸入。
所以,其實義逍雲將火元氣傳與東恒,由東恒來布陣也不是不可以。
大量元氣持續輸入法陣中,義逍雲心中一驚:‘糟了!師父,我好像又要突破了!’
‘突破,突破個蛋!你是故意來搞我的吧混蛋,本尊的精神力啊……’
在東恒的抱怨聲中,造鈔法陣漸漸完善,趨於成功。
四級造鈔法陣布置完成。隨著一道衝天光柱的亮起,就代表穹派有了一個固定豐裕的收入來源。
如此年紀,就布成了四級法陣,也沒什麼驚奇的。因為義逍雲也算借助外力,不是憑自身實力完成。這個世界,自有天才比他還強。
隨著第一顆靈石在法陣中心凝成,義逍雲也開始打坐,凝神,調集元氣,準備突破境界。
……
“孟老三,我走以後,門派的運行發展就暫時交給你操作了。”
突破到武師七階的第二天,義逍雲終於出發,準備前往下一個曆練地點——蠻荒幽林。
“二大爺,你這是門派剛開始建設就要當甩手掌櫃啊!老夫這是既要參與處理國家政務,又要當緣青閣大老板,還得幫你打理門派事務,很累的。”
“那你就辛苦一點。資金有日產幾十萬的製靈法陣,運轉一段停一段,合理使用,足夠運轉十年。遇到你覺得資質優秀的人就招入門派,貫徹門派團結友愛的精神,剩下的,你還辦不好嗎?”
法陣造靈石需要消耗大量靈氣,不間斷地運轉法陣會使靈氣枯竭,影響環境,所以一般要運轉法陣一段時間後,停一段時間來恢複天地靈氣。
義逍雲又扭頭對漓梧說:“漓姐,他要是貪汙公款,惹出什麼禍端的,你就往死裡揍他,他要敢還手……反正他也打不過你。”
孟山人一陣尷尬,我怎麼就貪汙公款了?我像是貪汙公款的人麼?
“對了老三,聽說朝廷上的某些人越來越飄了。你瞅個好時機,把那些跳得最厲害的辦了,是皇帝不夠權威了還是我請不動修尊了?都敢公然抗旨了,那群傻逼……”
義逍雲說著又轉向漓梧,很客氣道:“漓姐,這次多拜托你了。”
漓梧輕輕點頭。
見義逍雲就要轉頭就走,顏珍兒立即問:“那我呢?需要我做什麼麼?”
“你,好好修煉,以後將是門派的一大戰力!走了。”
她稍微抿嘴,為何感覺自己像是被當做花瓶了呢?那就認真提升實力給你們看……
從義家出來後,一路上義逍雲都有些納悶,揉了揉屁股,腫脹終於消除。
分明早就說過自己要去國外曆練,但還是被老爹一頓揍,出去曆練也要被揍一頓,這算什麼事啊。
所以,一陣鬱悶的義逍雲到達帝國中央學院後,發現一個鬼鬼祟祟跟著義章怡的猥瑣小青年,套上麻袋就是一陣亂毆,又專門踹了他的命根,捅了他的菊花。
這下心裡平衡多了。
九月,京城,大雪紛飛。
這是冬季的延遲。
代清靈手中緊攥著一張信紙,急匆匆登上城北,遠遠眺望西北,卻被繁雪遮住視線,尋不到那道身影。
身後,孟山人開口:“公主殿下,他已經走遠了。”
雖然代清靈已經登基,但孟山人私下還是稱她“公主殿下”,而她也不介意這稱呼,甚至若可以,她也不願當帝。
“他真的……走了?”
一雲飄雪覆繁城,如絮落衣髻染白了頭發。天地茫茫,凝望遠處天際,隻有微光漸漸消逝,沒有心中那道身影的蹤跡。
她就一直站在城頭眺望,“他還留下什麼話嗎?”
孟山人思考了一會,終於還是說:“公主殿下,老夫說個實話吧,這並不是為他開脫,隻是想讓你知道一個真相。”
她並沒有說什麼,孟山人就繼續說:“其實,你……並非先皇親生。”
爆炸性新聞!
“不過知道此事的,也隻有院長。老夫也是近些天才聽到他老人家說出的。涵妃娘娘,是在一次西遊中,懷了您,院長確定,並非先皇所為。”
這麼說來,嵩帝國前任皇帝是被綠了呢。也不知道他死後知道自己金口成真,會是什麼感想?涵妃綠了朕?
如此一說,義逍雲還真的推翻了代家的獨裁政權。
說完,孟山人便退到後麵,尊重點君臣禮節,也讓她自己好好靜靜。
雖然也有自己想挖鼻屎,但得顧及形象不讓人看見的意思。
代清靈眼前視線漸漸模糊,怔怔立在城頭,大雪遮住了她秀美的麵容,看不清表情。
信上說,你知道我還在為弑皇和擅改國法那些事恨你,但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出於自保和公正,絕沒有視皇權如兒戲的想法,但你覺得當麵和我說了也不會被相信,所以隻能在信上表達歉意同時辭行。
你不說,怎麼就知道我不會信呢。
要走,為什麼就不能當麵和我道聲彆?還在生我的氣嗎?既然生我的氣,為什麼還要幫我尋找徹底解決體質問題的方法呢?你這笨蛋,白癡……
母妃,那個能代替你保護靈兒的人,走了。靈兒心突然好痛,靈兒,該怎麼辦……
雪中,夕陽徐輝映射過一滴晶瑩,閃爍起金紅,而後,滴落大地,融於雪中,消於無形。
‘徒兒,出了嵩帝國,我們繞著妖獸天山邊緣走,走到樊帝國西北大沼澤,從天山與大沼澤交界處穿過,而後一直往西偏北一點走個十幾二十萬公裡,就到達最終目的地了。’
‘幽林在西北方,那我們這是專程跑去喝西北風了?’義逍雲此時已經走出嵩帝國境內,朝著茫茫荒野白原前進。
‘嗯……你要這麼說,也沒錯。’東恒認真道:‘此次西北之行,必是前途磨難與荊棘密布,到時,說不定會碰到更強大的對手,碰到更多誘惑與陰毒,遭遇生死之危境。而為師,不可能一直在你身旁守護,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說得好像師父你以前隨時幫我一樣。’
日常損東恒一句後,義逍雲挺立身姿,風雪中目光炯炯堅定,‘但不為天人,便為庸人!前途的磨難,正合我意。’
雖前方多難,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