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起得比往常都早,作息也回到了初二時候的作息,晚上10點半準時睡覺,早上六點半準時醒來。不僅人回來了,身體也變得年輕了,胃口也特彆好,一大早就吃了三個雞蛋,一包吐司麵包,一大杯牛奶。出門,沒有書包,初中的笑天不背書包,拿著基本習題冊,在學校和家這兩個點循環穿梭,永遠不知疲倦。
路上,遇到了老鄉楊揚的爸爸,和記憶中一樣:“我家那個還在床上,起得這麼早,難怪成績這麼好。”楊揚的爸爸臉上既有羨慕又有嫉妒。(初二的笑天發現,自己幾乎每天早上走這條路去上學,總是能遇到這位楊叔叔,但是課堂上異常活躍,遇到這種時候,就說不出話來了,隻是默默聽完,然後默默離開。至於楊揚好像已經沒讀書了,在幫他的爸爸打理店鋪了。)
或許,時候該打個招呼了:“楊叔叔好,你的兒子也很聰明,知識也算得上是淵博,有時候我還要向他請教地理方麵的一些常識呢。”
楊叔叔發現了今天的笑天不太一樣,先是詫異,然後禮貌性地笑了:“瞧瞧,成績好還會說話,我那個傻兒子也就是給你打工的命啊。”
“楊叔叔嚴重了,我就先走了,離上課沒多長時間了。”
笑天拜彆了這位長輩,路上的一切都陌生又熟悉。路過那個桌球攤,那個板車師傅在卷閘門口漱口,笑天爸爸還經常請他卸貨,所以也算是熟識了。
到學校的時間是7點10分,還有十分鐘整理思緒,然後開始早讀,時間這麼久了,其實笑天自己也不記得上課的作息時間了,其實沒有早讀,7點20分,語文老師走進了教師。
修長的頭發,穿著一條白色裙子,裙邊繡著一隻隻蝴蝶,裙子外邊套著一件白色的披風,腳穿高跟鞋,腿上是黑絲,老師的腿細長可人。這樣的穿著在老師當中是不太合適的,但是語文老師愛美,課也教得好,班上的平均分也都是全校名列前茅的,況且雖然這樣的穿著不合教師規範,可絕對是養眼的,至此,校領導對這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笑天的臉突然紅了起來,突然想起語文老師老是喜歡站在他的旁邊上課,黑絲襪總是靠著自己的大腿,又是夏天,穿著半截休閒褲,可以說是直接身體接觸了,老師不知道是沒注意到,還是覺得隻是小孩,沒必要這麼刻意保持距離吧。
這時候語文老師走上了講台,姓啥笑天不記得了,就暫且先叫著語文老師吧。
語文老師是全校最開放也是教的最好的老師,每次上講台第一件事不是馬上開始上課,而是脫掉自己的外套,如常,白色的披風脫了下來,掛在了椅子上,那把椅子老師從來不坐,唯一的用途就是用來掛她那雪白的披風。脫下了披風,老師的身材便再無處遁形,腰特彆細,好像沒有一樣,胸圍是一般女人大小的15倍,這也是老師敢這麼自信地穿著的一個原因,這個社會似乎有個默認的共識,胸圍決定女性美的程度。
果然,老師的黑絲又貼著了笑天的大腿,猝不及防,但是笑天並沒有初中時的那麼尷尬,就像一件事一旦提前知道,不管它本身是多麼帶有驚喜,事情發生往往也就很平靜地去接受了。
很快就中午了,班主任如以往一樣,如期出現在講台,宣布一些消息,安排一些任務,最後一定會加上一句注意安全之類的。
籃球賽取消?
班上很快議論紛紛。
笑天的思緒也回到了初二時,這是他記憶中,初中時唯一的一次籃球賽,班主任周老師起初隻是有取消籃球賽的意願,最後取消的原因是因為笑天。
班主任周老師絕對是一個標準的人民教師,詢問意見不是征詢所有人的意見,或者說大部分人的意見,往往隻是詢問班上成績拔尖的同學,很明顯,班主任周海老師問了笑天,笑天搖頭了,就這樣初中唯一一次籃球賽取消了。其實,班上打籃球打得好的到不是很多,可確實有很多籃球愛好者,不想讀書是一方麵,但是,確實對籃球也是有熱愛的,每次沒被班主任周老師占用的體育課,都有他們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的身影。
“笑天,你怎麼看這次籃球賽?”班主任把最後的決定權交到了笑天手上
“我覺得應該參加的,這是學校舉辦的,大家都參加,就我們一個班為了學習不參加就不太像話了,彆人班也會有所議論,況且這也是增進同學友誼的一次活動,平常大家都各自學各自的,彼此也不太了解。最後,像楊俊傑,楊劍成,張慧波。他們都是很喜歡打籃球的,學習固然重要,但是如果能夠和運動結合,勞逸結合,那就會事半功倍的。”笑天沒想到能說的這麼好
“竟然回來了,我怎麼能讓籃球賽取消的事情再度發生呢?”笑天這樣想著
“好,竟然笑天都這麼說,那就參加,不取消了,但是報名要求5個人至少,5人一隊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如果人數不夠那就”班主任周老師話還沒說完。
“我報名。”楊俊傑率先舉手
“我也報名。”楊劍成接著
“算我一個。”龍林直接戰了起來
“那,就這樣,你們好好準備比賽吧。”班主任周老師在說到人數時還報有一絲僥幸,現在看來,確實是想多了。
一周後比賽如期舉行,可我們班,280班卻發生了突發情況。
王軍,班上一個中等生,因為長得高大結實被選做了後衛搶籃板,突然暈倒在了跑道上,應該很疼,我們初中的跑道可不是你印象中的樹膠跑道,鋪滿了黑乎乎的東西在上麵煤渣,那紮一下是不會好過的。王軍被幾個高大的同學送到了醫務室,王軍的事情也就暫時告一段落。
可是球隊五缺一,這可怎麼辦。
笑天毫不猶豫的換上了王軍的球服:“彆這麼看著我,我不僅學習好,打球也是很牛的。”
大家半信半疑,隻有笑天知道這就是一場虐菜的表演,初中的笑天確實不會打球,可是高中和大學三年打的野球少說也有上百場,就算沒啥天賦,這實戰經驗擺在那裡,和一群初中生打怎麼可能輸掉呢?
上半節笑天幾乎把握住了每次空位,每個傳球,每次過人,都發揮得極好,三中,笑天的初中,根本就沒幾個會打球的,這個笑天是早就了解了的,因此才會把握十足。
中場休息
“你還會打球?”楊俊傑很詫異:“打得還這麼秀。”
“那是,誰讓我比你們多活七年,這七年也不能全白活了鴨。”笑天心裡這樣想著
這次,笑天沒有回答楊俊傑,隻是微笑著。因為他知道,此刻,他不需要什麼表達,他和楊俊傑之間的仇恨又減輕了一點(楊俊傑背後常常說畢業後一定要把笑天打一頓,看他到時候還這麼囂張嗎。膽小的笑天被這個事情嚇得不輕,還差點嚇出了抑鬱症,還好及時調整了過來。)
籃球賽很快就結束了,280班,笑天所在的班級很自然的獲得了第一名,笑天畢竟是打球的老手了,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笑天沒有上台領獎,實戰經驗雖然在那裡,可是身體畢竟是初中這個不經常鍛煉的身體,兩大節比賽下來,身體已經吃不消了,笑天獨自一人靠著牆角大口喘氣,眼前黑乎乎的,一陣暈眩。
恍惚中,笑天看到一個人在向他靠近,有點不太清晰了,他太累了。等完全走了過來,笑天終於看清了模樣,是梳娟,她帶來了一瓶礦泉水,這是對運動員的一種關愛的表現,梳娟在團結同學,表現同學之間的互幫互助,友愛向上上,絕對是班上的標杆子。
梳娟似乎沒有注意到腳下,笑天的前麵有一個台階,台階不算高,就是鞋底的高度,上麵還長著些青苔。一個踉蹌,淑娟很自然的朝笑天飛了過來,一隻細長的小手在臉部到達笑天臉部之前,率先抵達牆壁,就這樣,笑天被梳娟壁咚了。
笑天趕忙起身,可無奈,二人實在挨得太近,錯位吻已經無可避免,兩個稚嫩的小嘴互相輕吻到對方的臉頰。
笑天整個腦子是混亂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等下應該說些什麼,學霸還是籃球好手在此時,腦子裡想不出絲毫緩解尷尬的辦法,兩雙眼睛就這樣注視著對方,周圍很快圍上了看戲的同學,一圈,兩圈,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