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笑天也已經無計可施,他不知道袖珍還要多久才能夠到來,就連炙熱的陽光也漸漸褪去,路上的行人也慢慢的減少,時間就這樣一滴一點的過去,笑天無奈之下隻得繼續拖延時間。
你看這天氣也是夠悶熱的,就算太陽已是半下山的狀態,還是讓人燥熱難忍,合作的事你容我思量一二。我現在去買點冷飲也好,降降暑嘛,吃飽穿暖才能夠,有足夠的精力去思考,你說是吧?
你小子事怎麼這麼多,你快去快回,我就在這裡等你的答複。你要是敢逃跑,你知道後果的。我的咒術就算在千裡之外也能瞬間讓人斃命。
是是是,我哪敢呀。
笑天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絲毫不敢反抗麵前這個龐然大物,說它是龐然大物,並不是真的體積重量有多麼的龐大,而是說在這個普通人的世界,他幾乎是隨手就能夠捏死一個人的存在,那對他來說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稱之為神也不為過,隻不過是邪惡的神。
笑天的腳步,每一步都走的特彆沉重。在他看來,倘若袖珍一刻鐘內不能及時趕到,那麼的話,他將必死無疑。此時的那位中年男子已經極度不耐煩了,笑天此次拖延時間的借口也隻是最後的機會了。
笑天在冷飲店緩慢的篩選著冷飲,他的故意拖延被這個中年男子全部看在眼裡,此時的中年男子隨時都有可能情緒爆發至笑天於死地後快。
就在這時,一道矮小的身影映入了笑天的眼簾,笑天定睛一看,正是袖珍。跑步趕來的袖珍,此時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光芒,這是看到獵物的興奮,也是想要親手斬殺罪孽的釋然。
笑天迅速拿起手機,打字告誡秀珍走路一定要自然不可過於急促,不要引起那中年男子的警覺。
沒過多久,袖珍便假裝購買冷飲的顧客來到了笑天的身邊。身材矮小的他絲毫沒有引起中年男子的注意,他隻當是有一個學生天熱了,想喝些冷飲解解暑罷了
怎麼樣了,拿到他的隨身之物了嗎,是那個倚靠著電線杆的男人嗎?
彆急,隨身之物,我拿到了。
笑天說著便小心翼翼的掏出那根中年男子的頭發,他將頭發放在一個小盒子裡,為了避免他隨風被吹走導致前功儘棄。接著便以迅雷不及掩我之勢遞給了袖珍,生怕那中年男子察覺。
你有把握嗎,接下來是直接對他施展咒術嗎,需要我配合你什麼?
害,你這連環三問給我問的,我當然是沒有把握呀,但是竟然已經拿到了他隨身之物,甚至還是來自於他身體的頭發,那麼咒術施展的威力自然是極大的,我們現在也隻能破釜沉舟,放手一搏,絕不能讓他再逃走,繼續去禍害其他人了。至於你就躲得遠遠的吧,彆到時候被他當做羔羊直接給宰了。
那我就在旁邊等你,一旦情況不對情況不對我還能乾什麼呀,我是不是隻能逃跑,留下你在現場等死。
不是大哥,這決鬥都還沒開始,你就這麼泄氣乾嘛?要知道我母親傳給我的咒術,可是最正宗的咒術一脈,如果我都解決不掉他,那麼這個世上將沒有人能夠再阻止他繼續作惡了。
你小子在那邊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呢,冷飲還沒買好嗎,你最終的決定呢?我現在就要知道答案,否則我就拉著街上的所有人給你陪葬。
那中年男子終於暴露了本性,他的真實本性其實就是一個擁有超自然能力的劊子手罷了,什麼心中的道都隻是為了自己犯罪,自圓其說的借口罷了。這世上的人們做事情,就算那件事情不合理,或者是不對的,他們也會編造一個美麗的烏托邦,給他合理化,這樣的目的隻是為了讓自己成為那個正確的道的製定者罷了。
你快走,彆在這礙眼,待會我可沒功夫救你,我的第一要務是除去世界上的邪惡的咒術師,你根本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喂,要不要說話這麼刻薄。我現在就走,你要小心啊。
還沒等笑天走遠,袖珍便雙手緊握那中年男子身上的頭發,嘴上開始念起了那不知名的咒語。
好小子,原來在這等著我呢。什麼考慮合作都是假的,你們不會以為小小的咒術就能夠擊潰我吧?
說吧,那中年男子仰天長嘯,巨大的聲波震得周圍的樹乾直接斷裂,房屋上的瓦片也多有掉落,周圍的店家見狀都紛紛拉起了卷閘門,生怕卷入這場是非當中。
隻見那中年男子的聲波形成的巨大能量正與袖珍施展的咒術形成能量對擊波,能量之大讓袖珍直接眼角鼻孔都流出了瘮人的鮮血,這場咒術的對決還在進行著。
袖珍見能量對擊對那中年男子造不成傷害,便抽出一隻手,取出挎在腰間的小刀,將首張直接割裂一股鮮血直接噴湧而出,袖珍將那中年男子的頭發浸泡在鮮血當中,接著又是一段不知名的咒語,隻見那發絲竟開始分裂,一根,兩根,三根,最後竟形成了數以萬計的發絲。發絲很長且能發動自主攻擊,袖珍念動咒語,那發絲竟直接向那中年男子方向纏去,由於發絲的母體源自中年男子自身,所以可以直接無視中年男子的能量衝擊波,長虛直入。
沒過多久,那中年男子便被發絲緊緊纏住。他那脖頸處的青筋也逐漸的凸起,袖珍並沒有打算放手,而是繼續念動著咒語,將她的脖頸處用發絲纏繞了一圈又一圈,越來越緊,越來越緊。袖珍的目標從來不是將他送入警局,而是親手除掉他,因為他知道警局對於這種擁有超自然能力的人來說,根本就毫無抵抗能力,就算他遵法守規,將他送入警局,警局的人也看不住他,彆說警局了,就算是軍隊來了在此人麵前也是毫無抵抗之力。
突然間,那中年男子脖頸處的發絲全部斷裂,紛紛掉落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承認你小子的咒術很強大,但是你不會以為你憑借發絲就能將我殺死吧。我早就采集了九十九個至陰之軀,練就了一副金剛不壞之身,就憑你這點微末的道行,在我麵前簡直是班門弄斧。
此時的袖珍已被發絲的能量反彈打成了重傷,巨大的能量衝擊波讓秀珍後退數米之遠。那中年男子趁袖珍喘息之機迅速朝袖珍衝來,接著便是握住了袖珍的左手,另一隻手則按住了袖珍的頭顱。
接下來,遊戲正式開始,咱們比比誰的咒術更加的純正。
由於兩人都互相身體接觸,此時比拚的便是咒術的強弱。然而,咒術的強弱也受身體機能的影響,此時的袖珍已經近乎虛脫狀態,口吐鮮血不止。而那中年男子竟還是毫發無傷,這無疑是一場一邊倒的不公平的咒術對決。
很快,那中年男子嘴角便念起了咒語,袖珍表情猙獰,雙手不自覺的彎曲,似乎馬上便會慘死當場。劇烈的疼痛讓袖珍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就連那咒術的咒語也無法從口中念出。
那中年男子見狀便得意起來,更是加緊了對袖珍的折磨,隻見袖珍的頭顱在緩慢的旋轉中慢慢扭曲,最後袖珍的雙眼定格在了頭顱旋轉到180度的瞬間,袖珍的雙手也完全自然下垂,很明顯,此時的袖珍已經失去了生氣。
結束了嗎,最終我們還是輸了嗎,袖珍真的就這樣死了嗎?
笑天在不遠處的大樹暗自觀察著這一切,口中喃喃自語,彆提有多大的挫敗感了,這可是他來到異世界之後,第一次失敗,不知道會不會也是最後一次失敗,因為此時的中年男子已經發現了躲在暗處的笑天。
嘿,大哥,你怎麼又發起了連環三問,你就這麼盼著我死嗎?還有,我叫你跑的遠遠的,你躲在這個大樹後麵,一旦被他發現了,你哪裡有時間逃脫。
袖珍呐,你還沒死啊,你在哪,我怎麼看不到你?
我的軀殼已經死了,但是我又咒術強留住了我的靈魂,現在你願意相信我的話,便放棄自主意識,讓我附體在你的身上,趁那個中年男子不備,給予他最後的致命一擊。因為你不會咒術,那中年男子必定放鬆警惕,想將你像一隻螞蟻一樣的捏死。而他那金剛不壞之身,也隻有在放鬆警惕的狀態下才不會啟動。我的靈魂存留時間不會太久,待我擊潰這個殺人如麻的咒術師後,我的靈魂也會漸漸的隨之消散,所以你不用擔心你的意識會永遠回不來了。
我哪裡擔心那個呀,你快上身吧,我相信你,等解決了眼前的這個禍害,咱們再想辦法保留住你的靈魂。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袖珍徹底上身笑天恢複巔峰實力的時候,那中年男子也抵達了笑天的麵前。
小子啊,我要讓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
我現在同意咱倆合作還來得及不,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呀,隻是那小孩也是咒術師,你知道的,他威脅我,我也沒有辦法呀,我在你們麵前簡直就像蚍蜉一樣,豈敢撼動你們兩棵大樹。
袖珍的迷惑性發言,就是為了讓對方徹底放鬆警惕,好讓他乘虛而入,給予致命的一擊。他在不斷的尋找著機會,一旦讓他抓住機會。中年男子將會立刻斃命。
哦,是這樣嗎,你小子說話還真讓我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呀。
那中年男子似乎信以為真,竟從口袋中掏出一根香煙,左手點燃火機,右手拿著香煙湊了上去,接下來,那中年男子竟還打算和笑天認真地討論一番合作的相關事宜。
袖珍抓住機會迅速念動咒語,將那散落在地上的發絲彙聚成了一把堅韌的利劍,直接刺破了那中年男子的喉嚨,中年男子直接血濺當場,立刻斃命。
此時的袖珍也終於鬆了一口氣,身軀放低微彎,坐在了身後的大樹前麵:
這就是天堂嗎,母親,你在那裡可還安好。
袖珍的靈魂緩慢消散著,思緒已經追尋著他那逝去的母親去到了天國。而笑天的意識也在漸漸地蘇醒過來,直到笑天的意識完全蘇醒,笑天才明白袖珍根本沒有給她自己留有任何活路,人的靈魂一旦離體便必死無疑,就算短暫的附身在他人身上,也終究不是所謂的換命之術,不過是走馬燈一遍自己的人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