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抬腳朝著一號窗台口走去，直接走到排成長龍的隊伍正前方。
有跳出來想要阻攔的，全部被細長的頭發絲貫穿身體，迅速被抽成一具乾絲。被抽走的血肉滋養著烏黑的長發，黑發飛舞。
“哪裡來的死娘兒？！簡直找”
怪物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司淩高高揚起的左手狠狠甩了一巴掌。怪物的身體重重摔出去一米砸在地麵上，骨頭斷裂的聲音格外清脆。
司淩視線落在窗口上，上麵的一號窗台貼紙泛黃翹邊，上麵還沾染著陳年油漬，微微暗紅的地方至少是三個月前的血漬，厚厚一層，看起來平時沒有什麼人擦拭。
視線瞄到自己右手邊那些窗口，一群正在打菜打飯的怪物身體哆嗦一下，感覺有些陰森森的東西在盯著自己。
那些窗口上的告示牌貼紙最久也是兩周之前換的，看起來很乾淨。
視線重新回到1號窗口上。
打飯窗口用高牆堆砌，狹小的玻璃窗口，看起來隻能供標準大小餐盤通過的麵積，高度也隻有短短一寸。玻璃窗口後麵用密不透風的黑布遮起，十分照顧餐廳打飯人員的隱私安全，從外麵觀察，連打飯人員的手都看不清。
“你要吃些什麼？”
沙牙刺耳的老年男音黑布後麵傳出，聽聲音，說話的人年齡大概在60～70歲之間。而且這個人很大概率是個老煙槍，濃密的腐臭味跟血腥味都掩蓋不住的葉子煙味。
“現在，什麼，食物，量最少？”
沒有說話聲音響起。
隱約能聽見從裡麵傳出一點稀稀疏疏的聲音，偶爾傳來鍋蓋碰撞的響聲。沉悶的腳步聲響起，隱約夾雜著咳嗽聲。
司淩釋放出少量精神力朝裡麵探去，漆黑一片，隻能大概看出物體的形狀。
一共有7位打餐工作人員，其中隻有自己正對麵的一號窗口是男性工作人員，剩餘六位全是身形肥胖五十歲左右的女性。
老爺子佝僂著背，身高目測隻有164，有些坡腳，滿是皺紋的左手上拿著餐勺，餐勺上麵看起來沾滿了發黃的油漬。
右手放在嘴邊咳嗽了兩聲，將左手的餐勺放在右手上，左手在桌麵上摸了兩下，拿出一張看不具體a4大小的紙張。
“現在肉包子隻剩三個，水煮雞蛋還有一個。”
“咳咳，其它剩的不少，你，咳咳，你自己看看想要什麼？”
“謝謝。”
司淩還以為老爺子會不耐煩的喊自己滾，沒想到現在的怪物都這麼有耐心？
少女接過從取餐窗口遞出來的菜單，滿是油汙，油汙遮住很多字，從中間還破了一個很大的裂口，殘缺的地方也不少算上勉強能辨認的字，共有二十三種菜。
【白菜炒土豆】5工幣
【白水煮雞蛋】12工幣
【綠葡酸奶】3工幣
【香菇肉包】20工幣
難怪態度那麼好，敢情是要錢？
工幣這種東西，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絕對是一個子都沒有。緩緩轉過身，頭發瞬間蜂擁而出，細長柔軟的頭發直接鎖住怪物的脖子，變得如鋼絲一般鋒利，用力一緊，直接削斷。
司淩抿了抿唇，重新轉過身，拿著自己跟後麵幾位好排友、友好交流得來的巨款直接拍在打飯窗口上。
“香菇肉包3個，白水煮雞蛋1個，其他菜單上的全部各來1個，打包。”
“不提供打包服務，食物，必須要在餐廳裡麵全部食用完成，不能浪費食物。”
“概不退貨。”
司淩還來不及開口，便被老爺子的話堵了回去。早知道就不買這麼多了，這該怎麼吃？
視線掃視了一圈，打算一會兒分給這些優秀的工作人員。視線最終落在蹲在地麵上、雙手抱著膝蓋睡覺的小洛弈身上。
司淩左手單手端著十八個餐盤，足足壘了半米高。發現很多怪物nc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自己，確定，這些家夥都能看見自己。
在寢室裡麵是因為鏡子，這裡麵又是因為什麼？
“你是新來的吧，買這麼多吃的，能吃完嗎？要不我幫你拿一點？”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白色工作服的年輕女人，長的一般，臉上有不少雀斑，左手端著一碗白菜湯，伸出右手就想去拿最上麵的肉包子餐盤。
司淩一個側身躲過女人伸出的手，順帶一個高抬腿，直接將她左手上的餐盤踢翻。腳上旋轉半周，沒有多看這個怪物nc一眼，直接離開。
“管理員我要舉報！就是這個女人浪費食物，把餐盤倒掉，還把地麵弄臟！！！”
“管理員我也要舉報！是我看見的，對，就是那個女人！”
在司淩離開三秒後，餐廳瞬間躁動，一群怪物如同見了肉的惡狼，全部蜂擁到一個穿著灰色工作服的管理員麵前，對著趴在地麵上的怪物nc指指點點，紛紛去舉報。
看樣子這個餐廳浪費食物，真的很嚴重。就是不知道懲罰是什麼了？
司淩看見了一張稍微乾淨點的桌子，視線落在一個正在大快朵頤的怪物後背上。
中年男人轉過頭，發現不遠處那個看起來有點神經病的女人正在陰測測的盯著自己，將還沒有嚼過的食物直接咽進喉嚨裡。
帶上自己的小餐盤連忙挪了個位置，放下餐盤後，還不忘返回來，用自己袖子擦了擦桌麵，才繼續回去乾飯。
司淩將自己的餐盤全部放在桌麵上，將疊羅漢的餐盤擺在桌麵上。前腳剛離開，後腳周圍的怪物就哄作鳥獸散，直接騰出了一個直徑3米的中空區域。
“乖點，彆亂動，我帶你去吃早飯。”
“困”
洛弈已經幾乎處於夢遊狀態，勉強還能有點意識回複，大半個人已經睡得不知西東。
司淩深吸了一口氣，左手將小家夥從地麵上單手抱起，放在懷裡輕輕拍了拍背，安撫感覺到危險蹙起眉頭的小家夥。
楊沐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跟在少女身後，她走一步自己就跟兩步。看著少女坐下，繞到正對麵理了理衣服坐下。
司淩拿起包子撕了一小塊放進嘴巴裡，過了一小會兒，用精神力仔細查看自己身體，除了血液恢複稍微加快，沒有異常。
補血的？
盯著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家夥側臉，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