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鶴的講述裡，他曾經作為中州市的守護者，致力於維護秩序。
既然如此，為什麼會在短短一年時間裡，突然暴走失控，以至於毀滅世界？
江賀百思不得其解。
白鶴並不打算解答這個問題：“這就是我的經曆。”
“如果你覺得不對，或是想知道更多……那就自己去看。”
“……”
先前用來詐出白鶴真實身份的畫麵，是江賀覺醒時一閃而過的片段。
以他現在f級的實力，顯然不可能看到更多。
既然白鶴不打算說出真相，江賀也隻能把困惑埋在心底。
最起碼，他已經對【超凡暴走】的未來有了清晰的認知，知道接下來該麵對什麼了——
現在是5月20日，接下來這段時間，一直到6月13日弧光組織再次現身，都算是中州市的【混亂時刻】。
暴力、殺戮、犯罪，將會層出不窮。
所以……
先修行吧。
說到底，中州市將會麵對的混亂，不是他這點實力就能解決的。
與其絞儘腦汁思考怎麼預防，不如老老實實修行。
先把實力提升上來，許多事情自然迎刃而解。
就像白鶴經曆過的未來裡，當他成為了s級強者，即便是已經淪為罪惡之都的中州市，也照樣恢複了秩序。
所以，一切都是不夠強的錯！
隻要足夠強大，就沒有問題！
帶著這種想法，江賀跟著白鶴，開始了晚間課程。
課程的第一項內容，自然是「替換火種」。
江賀釋放出自己的火源，在白鶴的幫助下，抹去了鐘紅蓮的印記，成為了獨立的「自由火源」。
不僅如此，因為白鶴的火源品質極高，江賀的火種被淬煉後，火焰的基礎強度大大提升。
哪怕沒有任何技能加成，威力也提升到了f級極限。
比起尋常超凡者的e級火焰，都未必遜色。
“言靈天賦最強的地方，不是控製，而是它的「普適性」。”
“它可以根據天賦者的需求，隨意轉化成需要的形態，並跟其他能力進行疊加！”
白鶴作為資深的言靈天賦者，給江賀傳授經驗。
“比如你現在單純使用言靈戰鬥，頂多壓製f級超凡者，對於更高級彆的敵人，隻能起到少許的控製作用，很難造成直接傷害。”
“但是，當你操控火焰攻擊的同時，用言靈進行強化。”
“這個時候，就相當於擁有了s級【火焰天賦】，使火焰威力獲得s級天賦的完全增幅！”
“配合強化後的火源，就算是d級超凡者也不能無視你的攻擊！”
江賀連連點頭。
這麼說來，言靈天賦更像是萬能的【增幅器】，可以增幅其它職業的能力，甚至是其它天賦！
既然如此……
“假如我召喚出新的英靈，獲得了新的天賦。”
“能不能用言靈天賦疊加，獲得雙重強度加成？”
“比如本來就是s級強度的火焰天賦，再獲得s級強度的言靈強化，會是什麼強度？”
白鶴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我又沒開掛。”
你的意思是我開掛嘍？
江賀心裡吐槽了一句，有所明悟。
如果言靈天賦能跟其他天賦疊加……
那麼【時光引渡】天賦呢？
比如，他先給自己來一句「強化天賦」，再揭示新的未來，出ssr的幾率不得翻個好幾倍？
想到那種情形，江賀心裡就有些激動。
可惜【時光引渡】天賦還在冷卻，得等到下周五才能進行第二次召喚，沒辦法立即進行驗證。
而且，到時候言靈天賦多半也會跟著白鶴一起消失。
江賀想到這，對白鶴說道。
“你回歸前，記得給我留個「強化天賦」的言靈。”
白鶴猜出了他的想法，嘴角揚起：“你玩的是真貪……難怪會覺醒這麼貪婪的天賦。”
“不用等回歸，我現在就給你。”
白鶴抬起手指，在空中揮舞，描繪出赤色痕跡，化作咒言，漂浮在他的掌心。
“這就是咒言「強化天賦」。”
“……什麼？”
江賀看著這一幕，愕然道：“繪製咒言不是需要靈性之血嗎？你哪來的……”
話說到一半，他臉色一黑。
繪製咒言所需的靈性之血，並不限製“異獸”，同樣可以是“超凡者”。
剛剛遭遇襲擊的學校裡，遍地都是超凡之血！
“猜到了？”白鶴似笑非笑：“那些被我擊殺的襲擊者都是c級超凡者，他們的靈性之血很適合用來繪製咒言。”
“作為勝利者，我收取了這些戰利品。”
“……”
江賀剛剛放鬆下來的精神，再度緊繃。
他重新意識到，麵前的白鶴已經不再是所謂的秩序守護者，而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滅世惡靈！
殺人取血這件事，在他口中是這麼的輕描淡寫！
白鶴嘴角揚起：“學校的冥思室被毀，你再想使用言靈，會很消耗精神。”
“要想快速突破到e級，就隻能使用「咒言」——它使用靈性之血，換來的是低消耗與高威力，可以彌補精神的匱乏。”
“敵人則是靈性之血的最好來源。”
“要試試麼。”
“……”
江賀腦海閃過學校的畫麵。
猖狂殺戮的襲擊者、哀鴻遍野的廢墟、死不瞑目的屍體。
他看著白鶴手中漂浮的咒言印記，抿著嘴，搖了搖頭。
“不。”
“就算要用人血繪製咒言，我也隻會用自己的血。”
咒言是印在舌根處的。
江賀實在無法接受，將彆人的血液儲存在自己的舌根上。
更何況，他也無法確定白鶴手中的咒言，是否真的隻有襲擊者的血……
“幼稚。”
白鶴揮手將咒言散去。
他神情不屑，眼神卻掠過一抹笑意。
“既然你不選這條路，就隻能依靠控火者升級了。”
“控火者有彆人幫忙凝聚火種的話，升級速度倒也不算慢。”
“來，先發揮出你的【萬靈語感】專長，跟我學習一下火焰的語言。”
……
江賀已經使用過萬靈語感，並利用它“聆聽”了風的語言，找出了幻影襲擊者的位置。
有了這段經驗，他覺得自己能快速學會「火焰之語」。
但當他真正接觸到「火焰之語」，才發現這種所謂的“語言”，遠比他想象的要抽象複雜的多。
一直到半夜，他對火焰之語仍舊感到雲裡霧裡，幾乎沒有多少進步。
白鶴也不認為他能立即學會，感覺時間差不多，就讓他先歇息了。
江賀睡覺前，想起白鶴之前的行為。
他對白鶴說道：“我睡著後，你不允許離開房間，不允許碰我手機，不允許再私自行動。”
“這是「命令」。”
縱然白鶴是超s級的英靈，也無法違背禦主的命令。
他嘴角掛著笑容。
“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