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打鬥搞得我氣血兩虧,還受了內傷,沒個十天半月很難找回狀態。
為了方便修養,我索性就留在段叔鋪子裡賴著不走了。
一邊調理身體,一邊練習養父教我的那些本事。
其實書上的很多本事我就記得滾瓜爛熟,就是功力不夠,遲遲沒有施展的機會。
經過這件事,我迫切地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隻要一有時間就捧著書本研究。
鐵頭哥在回來的第二天就走了,狽精無所事事,成天想各種辦法作妖。
為了避免這孫子闖禍,我直接把小妮交給他幫忙照看,負責輔導小妮的課業。
說來也怪,狽精平時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對誰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唯獨很照顧小妮。
記得他第一次看見小妮的時候,還曾經因為小妮靈族的身份感到害怕。
但相處久了,沒幾天就能打成一片。
小妮沒事就坐在它背上騎大馬,甚至半夜跟狽精一塊出門,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去乾什麼。
沒有這兩個家夥成天在耳邊叨叨,我總算能靜下心來,認真研究書本上的內容。
目前自己真正能掌握的道術比較少,除了基本的符咒、道家吼功外,就隻有九字真言了。
我每天對著鏡子練習,不斷重複結印動作,幾乎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
段叔替我送藥的時候,偶爾也會在旁邊給出一些指點。
隨著相處時間變長,我越來越發現段叔的不簡單。
除了巫醫這層身份之外,他還精通各種白巫術,甚至對一些道門典籍有深入研究。
每次跟他談話,段叔都能引經據典,幫我解答一些修行的困惑。
我從沒見過段叔真正意義上出手,但直覺告訴我,他的能力絕對比青玄要厲害。
隻是不知道什麼緣故,選擇來到這裡隱居,心甘情願當起了草藥郎中。
為了幫我提升實力,段叔每隔三天都會幫我熬一碗補氣湯。
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熬製的,味道很腥、很苦,喝下去會感覺腹部有一團火在燃燒。
這些熱流最終都會散發到四肢百骸,隨著我大作運功,漸漸回歸於丹田,積少成多,隻用了短短半個月,我就感覺自己的真氣有了顯著提升。
感受著身體的變化,我十分興奮地找到段叔道謝。
他卻微微擺手道,“我這麼做也是受人之托,不用對我說謝謝。”
我很驚訝,問段叔究竟受了什麼人的托付。
他神秘一笑,搖頭晃腦不肯答複,又指了指在藥爐子旁邊忙碌的黃依依說,
“你和我的女徒弟挺有緣分,有時間就好好陪陪她吧,一個童子命,一個陰骨道體,嘿嘿,恰好是互補的命格。”
我被他說得老臉一紅,再看黃依依,每次跟我對視的時候,神色間也隱藏著幾分驚慌和躲閃。
這段日子我吃住都在段叔家,沒少麻煩人家黃依依,甚至連臟衣服都是她幫忙洗的。
沒想到這個從小生活在富豪家庭的女孩,居然這麼心靈手巧,還懂得燒一手好菜。
偶爾我會去後廚幫黃依依切菜,打水、劈柴乾點雜活。
她很聰慧,自從認了段叔當師父,每天都會來這裡學習草藥知識,包括針灸推拿啥的。
有時候認不準穴位,就拿我給她練手。
除了有一次差點把我紮成偏癱外,彆的倒還好,反正每次找錯了穴位都有段叔幫忙補救。
漸漸的,我和黃依依變得越來越熟悉,每天晚上都負責送她回家。
半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的內傷已經調理得七七八八,還蹭了段叔不少大補的藥材。
感覺傷好差不多了,就打算重回王奎的鋪子裡幫忙。
臨走時段叔還送我一份禮物,是一本泛黃的羊皮冊子。
上麵記載著幾道口訣心法,可以配合烏木釘使用,
“這把烏木釘是我年輕的時候得到的,在跟我之前,它一共經曆了三任主人,每一任主人都蠻有名氣。”
三任主人去世前,都把自己畢生的道力灌入到了烏木釘裡麵。
經過幾十年的溫養,已經是一件不錯的靈器,
“隻是你的道力太弱,還沒有辦法獲得烏木釘的認可,所有發揮不出它真正的威力。”
段叔鄭重其事地指著冊子上的心咒法決說,“回去之後,抓緊時間練習,它的前三任主人成就都很高,希望不要辱沒在你手上。”
“我會的!”
我重重點頭,對段叔做了保證。
回了王奎的鋪子,大老遠我就聽到他正在和柳芳吵架。
我加快腳步走進雜貨鋪,見柳芳正哭哭啼啼坐在椅子上,一幅很哀怨的樣子。
王奎則訕訕地賠笑臉,“我說你們這些女人,也真是……心眼怎麼小成這樣?”
柳芳一聽就不樂意了,賭氣說,“姓王的你什麼意思,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居然倒打一耙說我心眼小!”
我見有瓜可以吃,馬上抓了把洽洽瓜子,準備蹲在門口看熱鬨。
王奎臉一黑,好像趕蒼蠅一樣道,“去去去……大人商量點事有什麼好看的,一邊玩去!”
柳芳卻抓著我的胳膊不讓走,理直氣壯說,
“正好小弟回來了,你替我評評理,有他這樣的老爺們嗎?”
見柳芳哭哭啼啼的樣子,好像確實被王奎把心給傷透了,我趕緊安慰道,“嫂子,有話慢慢說,咱有理怕什麼,放心,他要是真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我替你出頭。”
王奎一瞪眼,“你小子長能耐了還!”
我慢條斯理說,“按老王家的輩分算,你該叫我什麼?”
王奎頓時蔫了,憤憤不平地坐回椅子上。
我陪著柳芳聊了一會兒,大致搞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最近這幾天,王奎總是早出晚歸,經常找各種理由出去。
一問就是處理業務上的事。
柳芳懷疑他說謊了,畢竟雜貨鋪子生意一直不怎麼好,經常十天半個月接不少活,可最近這一禮拜,王奎卻天天出門。
於是她偷偷開車跟上去,發現王奎根本就不是出去做業務,而是為了見一個女人。
柳芳氣不過,花錢找人調查,才知道那個女人叫周琴,居然是王奎的老情人。
“什麼?奎哥你也太過分了!”
聽到這兒我直接甩臉,氣鼓鼓地瞪向王奎,“嫂子對你這麼好,你還去外麵偷腥,真不是人!”
“次奧……你怎麼說話的,彆一口一個老情人,我和她早就斷了。”
王奎氣得直翻白眼,哭笑不得說自己是有苦衷的,
“她家境不好,孩子又病了,找我幫忙聯係市中心的醫院看病,你說我能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