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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同根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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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林遠這一懟,林婉頓時就不說話了。

看得出,她很期待有人能夠站出來救下張文龍。

卻不太希望這個人是林遠。

林遠並沒有理他,緩緩掃過張文龍那張淤青浮腫的臉,忽然對段叔說,“能幫我準備幾份材料嗎?”

段叔把眼皮一翻,“當年他們這麼對你,你還打算幫這個家夥?”

林遠灰色的睥子閃過淡漠,“他們怎麼對我,是他們的事,我身上畢竟流著林家的血,救了姓張的,就當是償還那幾年的生養之恩吧。”

“等著吧。”

段叔不屑地冷哼一聲,似乎感覺林遠的想法有些可笑。

但最終他選擇尊重林遠的意見,轉身去後堂做準備。

沒多久,我們就把張文龍轉移到後堂大廳,放在一個草墊子上。

林遠從隨身口袋中翻出一個玻璃罐子,放在張文龍麵前。

他盤腿坐下,取出一把小匕首,劃破了張文龍的手指,將鮮血滴進去。

然後點燃一根蠟燭,用燭火靠著玻璃罐底部。

手上輕輕搖晃,讓血液受熱均勻。

這種行為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做化學實驗。

我對段叔問道,“他這是在乾嘛?”

段叔解釋,“這是為了解析血液中的蠱毒成分。”

腫蠱屬於藥蠱,中蠱後血液也會跟著發生變化。

看來林遠是打算通過張文龍的血液來嘗試解蠱。

我對蠱不太了解,好不容易有機會見識,馬上伸長了脖子去看。

狽精也耷拉著舌頭看稀奇。

很快那些鮮血被炙烤蒸發,玻璃罐中出現了一層黑色的粉末。

林遠取出幾個小竹筒,擺成一字,劃破手指將血挨個滴入罐中。

再用刀子把罐子裡的黑色粉末刮下來,分彆裝進玻璃罐。

隨後林遠開始閉幕感應,緩緩誦念起了咒語。

感覺他念咒的方式很奇怪,抑揚頓挫、佶屈聱牙,我居然一個字都聽不懂。

段叔說,“你聽不懂很正常,林遠念得不是道門法咒,而是南疆蠱咒。”

我心裡怔了下,回想上次麵對血屍的時候,林遠曾經操控很多蟲子,限製住血屍的行動。

這才幫我製造了一擊必殺的機會。

看來這貨確實懂得煉蠱。

沒過多久,那幾個竹筒開始躁動,我湊近一看,發現每個竹筒裡麵都爬滿了不同的蟲子。

隨著林遠的咒訣誦念,血氣開始蒸發。

這些蟲子就好像遇到危險似的,不斷跳動爬行。

很快大多數蟲子都死了,唯獨有個竹筒裡的一條環節蟲子不僅沒死,還變的很興奮活躍。

林遠也不想膈應,用手指頭把它夾起來。

蟲子有點像大號的蚯蚓,背上有紅黑相見的條紋。

身子黏糊糊的,頭部長著鋸齒狀的吸盤。

我雞皮疙瘩全起來了,狽精說,“這是旱螞蟥,應該是從哀牢山找到的。”

旱螞蟥也叫森林山蛭,在緬甸山區很常見,國內隻有哀牢山那一帶才有。

我很不解,林遠為什麼要用旱螞蟥感應腫蠱。

段叔小聲解釋道,“藥蠱基本都是通過特殊的毒蟲為原料,經過陰法蠱咒的加持研製出來的。”

搞懂了腫蠱的原材料,才能對症下藥。

此時林遠已經用匕首挑著旱螞蟥,繼續在燭火上熏烤。

沒一會兒它就蜷縮起來,被燒成焦炭。

然後林遠將螞蟥乾碾碎,找段叔要了幾味草藥,搗碎之後一起倒進清水裡。

經過攪拌,弄出一碗稠糊糊的湯。

再拿筷子撬開張文龍的嘴,把這碗惡心的湯藥給他灌進去。

等了幾分鐘,張文龍的肚子發出“咕咕”的響動。

原本昏迷不醒的他立刻睜開眼睛,夾著腿爬起來。

我們都感到無比神奇,沒想到剛才還病懨懨好像隨時都要死的張文龍,竟然在喝藥後不久就能爬起來。

不過看他的臉色,估計是有點憋得難受。

段叔用手一指,提醒他廁所在後院。

張文龍嗷嗷叫著衝進去,估計連褲子都顧不上脫,裡麵已經傳來稀裡嘩啦的動靜。

撲鼻的惡臭讓我們集體後退了幾步。

狽精狗鼻子最靈,扭頭就往外麵跑,大喊這是憋了好幾天沒拉了。

黃依依臉蛋紅紅的,同樣跟著出去透氣。

張文龍足足拉了半小時,被摻出來的時候已經走不動了。

他捂著屁股攤在地上,嘴裡哎喲喲地叫喚。

段叔上去就是一腳,“特麼的,給老子洗完廁所再走!”

雖然腫蠱解了,張文龍的氣色也逐漸有了好轉,可身體依然很虛。

段叔儘管不情願,但看在林遠份上,還是騰出了一個房間讓他歇著。

我趁機找到林遠,追問他和林婉到底怎麼回事。

既然是堂兄妹,怎麼搞得關係這麼惡劣?

林遠不太想說,被我問煩了才解釋道,“我父親是林家人,林家是一個修行世界,世家門閥的觀念很重。”

偏偏他母親是個苗人,而且身份比較特殊。

兩人的結合被自詡世家大族的林家當成了恥辱。

加上林遠從小就有病,身子骨特彆不好。

所以從小就遭人白眼,被林家人看不起。

他八歲時病情發作,林家不僅不肯花錢給他救治,反而丟進冰天雪地,讓林遠自生自滅。

那之後林遠就再也沒回過林家了。

我驚愕不已,攥拳說,“靠,林家人也太不是東西了,居然這麼對你!”

林遠則擺著那張撲克牌臉,平靜地說,“沒什麼,習慣了就好。”

我無語道,“那你不恨他們?”

林遠繼續搖頭,“說不上恨,我母親的身份確實很特殊,和林家有過一段血仇。”

而林遠是他父親和仇人生下的孩子,會遭到林家排斥也正常。

不僅是林家的長輩討厭他,就連身為堂妹的林婉,也在家族的影響下把他當成恥辱。

“這個林婉也真是,太不懂事了!”

我歎氣說,“上一代的恩怨,憑啥要你承擔後果,更何況你身上還留著林家的血,那話咋說來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嘛。”

狽精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朝我豎大招拇指,“小安子,文學素養不錯嘛,尤其是這個根字,用得真特麼貼切。”

我虎著臉說你給老子滾遠點,再嘴賤,當心抽你丫的。

狽精眼珠一轉,跑回家吃雞去了。

我陪林遠在院外坐了一晚上。

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我看得出,林遠對自己的身世很介懷。

隔天一早,張文龍的身體已經有了好轉。

我和林遠進屋詢問情況,到底是誰,一言不合就對他下這種手?

張文龍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林遠,慢吞吞吐出一句話,“那家夥是五毒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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