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暉初照,通往龍潭山寨的山間小道上,周忠義等人護送著受傷的羅章柏和趙衝匆匆歸來,寨中的嘍囉們趕緊忙碌起來,尋找草藥、準備包紮用品,一時間,山寨裡人影穿梭,氣氛凝重。
就在眾人手忙腳亂地為傷者處理傷口之際,大當家刀疤臉聽聞消息,匆匆趕來。他踏入屋內,一眼便看到屋內的狼狽景象,頓時大驚失色,臉上的那道傷疤因憤怒而微微扭曲:“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周忠義站起身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知刀疤臉。
刀疤臉聽完,氣得暴跳如雷,他在屋內來回踱步,氣急敗壞地吼道:“反了反了!你們竟敢背著我去和陳麻子作對,你這是找死,你知道嗎?完了完了,我苦心經營的山寨就要毀於一旦了。” 說罷,他猛地轉頭,惡狠狠地盯著羅章柏和趙衝二人,大聲喊道:“來人啊,把他們兩人給我綁了!”
幾個手下聞言,麵露猶豫之色,但在刀疤臉的怒視下,還是緩緩朝著羅章柏和趙衝走去。周忠義見狀,怒吼一聲:“我看誰敢?”那聲音如雷霆萬鈞,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刀疤臉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周忠義:“老二,你這是要乾嘛?你可曾記得,當初你走投無路的時候可是我收留了你。如今為了這兩個外人,你要跟我反目嗎?你們打死了陳麻子的人,他女婿是縣保安團的團長,豈能放過我們?說不定現在已經在來龍潭山的路上了。我們現在綁了他們兩人,交給陳麻子處置才能保山寨平安呀!”
周忠義直視著刀疤臉的眼睛,目光堅定而坦然:“大當家的,念在你當初幫過我,我叫你一聲大哥。可你平日裡打家劫舍,欺男霸女,陽奉陰違,欺軟怕硬,我是敢怒而不敢言。我不想再做人人痛恨的土匪強盜,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你容不下我的恩人,那我們走就是。” 言罷,他轉身欲攙扶羅章柏起身。
刀疤臉見周忠義竟敢公然違抗自己的命令,更是氣得七竅生煙。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咆哮如雷:“反了你了,竟敢教訓我!老子現在就送你們上路!” 說著,他迅速拔出腰間的手槍,抬手便要對著三人開火。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周忠義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欺身而上。他的速度快到極致,眾人隻覺眼前一花,周忠義已來到刀疤臉身旁。緊接著,一道寒光在屋內一閃而過,刀疤臉甚至都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頸脖處便噴湧出鮮血,他的身體直挺挺地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驚呆了,整個屋子瞬間陷入一片死寂。嘍囉們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驚恐與不知所措。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平日裡威風凜凜的大當家,竟然在瞬間命喪黃泉。
周忠義緩緩收起手中的利刃,那利刃上還滴著鮮血,在晨暉的映照下,閃爍著刺目的寒光。他掃視了一圈屋內的眾人,然後平靜地開口道:“大當家一向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我們都是忍氣吞聲,早就不想跟他乾了。今日更是橫行霸道,苦苦相逼,不得已才殺死了他。我隻想做劫富濟貧的綠林好漢,不想做人人痛恨的土匪強盜。大家願意跟我乾的就留下,不願意的可以離開。”
眾人聽聞,先是一陣沉默,隨後,一個嘍囉率先站了出來,大聲說道:“二當家,我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您為人正直,重情重義,我們願意跟著您!” 有了他的帶頭,其他嘍囉們也紛紛響應,齊聲高呼:“我們以後就跟二當家乾了!”
周忠義看著眾人,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微微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在這裡和眾兄弟一起立下規矩:從今往後我們不拐賣兒童,不奸女,不欺壓百姓,我們要劫富濟貧,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好!”眾人齊聲叫好,那聲音在山寨中回蕩,充滿了力量與決心。
從這一日起,龍潭山寨仿佛脫胎換骨。曾經,它是老百姓口中的瘟神,百姓們聞之色變,避之不及。而如今,在周忠義的帶領下,它成為了地主惡霸的天敵。
周忠義和羅章柏、趙衝一起著手整頓山寨,訓練嘍囉們的武藝,教授他們行俠仗義的道理。他們將山寨中的財物進行清點,把以往從窮苦百姓那裡掠奪來的財物一一歸還。
在周忠義、羅章柏和趙衝的共同努力下,龍潭山寨日益興旺,成為了當地一股正義的力量,守護著一方百姓的安寧。然而,他們也知道,與陳麻子和保安團的仇恨並未了結,更大的挑戰很快就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