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丹藥掉在地上,滲進道路裡,又一顆,又一顆,夏自清走了一路,就把毒藥撒了一路。
儘管這不入口的低級丹藥無法致命,但足以讓他們全家吃吃苦頭。
易容丹的藥效很快過去,夏自清轉身回了夏家。
夏家門口掛著好幾串大大的鞭炮,兩個族人飛在上方,正在往牌匾上掛燈籠。
夏自清抬高聲音:“家中這是遇到了什麼喜事?”
“哎呀!”
一個族人聽見她的聲音,在空中搖搖晃晃,穩住身子回頭看她:“大小姐回來了!”
另一個族人道:“大小姐,你怎麼回來得如此之快,二小姐的信才剛剛寄出去!”
夏自星人未至聲先道:“阿姐回來啦,阿姐,母親的毒解了!”
“真的?!”
夏自清瞪大眼睛,趕緊衝進院內,一把抓住夏自星的手,微微用力:“你是說真的,母親的毒真的解了?”
夏自星笑:“多虧了阿姐送回來的毒藥,小姨用那個毒藥研製出了解藥丹方,母親的毒一下子就解了!”
“太好了!”
夏自清一把抱住夏自星,激動到身體劇烈顫抖。
姐妹二人抱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院子裡,好多個族人來來回回,手裡提著各自各異裝飾品。
夏自清問:“母親的毒剛剛才解,怎麼就要舉辦宴會?”
夏自星壓低道:“阿姐你有所不知,原本咱們夏家是天佑城四大家族之首,可是自從母親中毒之後,夏家的所有生意都每況愈下。
“所以母親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告訴整個天佑城,她夏至秋重新歸來!”
夏自清笑:“你寄信給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我的信剛剛寄出,你肯定還沒收到吧,”夏自夏問,“阿姐,你回家是為了詢問母親的身體狀態嗎?”
夏自清道:“母親和小姨現在何處,我有一件事要和她們說。”
夏自星道:“她們現在正在外麵逛街,說要購置一些禮品,送給那些多年未見的老姐妹們。”
夏自清愕然:“這場宴會,竟然要請這麼多人?”
“是啊,”夏自星說,“母親說,自從她和父親一起經營夏家以來,有很多當年的老姐妹都斷了聯係,這一次,她要把她們都聚集在一起。”
夏自清道:“既如此,我就先不去找母親了。”
“阿姐,如果你發現了什麼事情可以先告訴我,”夏自星眼裡都是認真,“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小孩子了。”
夏自清聞言,拉著妹妹回到自己的寢室,一路上遇見不少夏家族人,夏家每個族人都喜氣洋洋,臉上帶著笑意和她們打招呼。
一進房間,夏自星就打出一個隔音陣,夏自清道:“父親以1000顆中品靈石換取“肝腸寸斷丹”,此事你可知曉?”
夏自星道:“自然知道,父親把告示張貼得整個天佑城到處都是,還特意把夏自劍接到了李家。”
“把夏自劍接到李家,以怎樣的理由?”
夏自星道:“他們三個,就是李青山他們兄弟三個,說夏家人根本就不關心夏自劍,隻有他們李家才關心他,所以就把他給帶走了。”
夏自清皺眉:“這算是跟我們撕破臉?”
夏自星道:“你如果說撕破臉也可以,但你說他們關心責亂也可以,我隻能說,他們三個真的是老狐狸!”
夏自星說:“不光是以1000顆靈石換毒藥,他們還發出各種懸賞……”
夏自星掏出一張紙,癱在桌子上。
夏自清湊近去看。
“近日,我的男兒夏自劍被歹人所害,中了肝腸寸斷毒。
“今日特發出懸賞,能為我男兒解毒者,5000中品靈石。
“提供解毒方法者,500中品靈石。
“提供解藥者,5000中品靈石。
“提供毒藥者,一顆1000中品靈石。”
夏自清問:“夏家族人對這個告示,報怎樣的態度?”
“當然是氣憤啊!他們李家可是吸我們夏家的血才成長到現在這個樣子的,現在我們夏家沒落了,他們空抱著這麼多錢都不出來救濟一下!
“現在他們兄弟三人在夏家不占任何職位,沒事的時候基本上也不回來,可以說算是半分家了。”
夏自星滿臉怒氣:“真是一家子白眼狼!對了,阿姐,你要告訴我什麼事來著?”
夏自清道:“李家門口有很多煉丹師,都是衝著告示懸賞去的。我在回家之前,先蒙麵去了一趟李家。”
夏自星吸一口氣:“你去李家乾什麼?”
夏自清道:“我為什麼去你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李家見到了一個人。是一個看起來比我們年齡稍長一些的女人。”
“一個女人?”
夏自清表情嚴肅:“對,那個女人是一個高階煉丹師,李家的管家把她稱之為‘夫人’,李清水叫她‘弟妹’!”
夏自星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說,李青山他在外麵……”
“那個女人拿走了毒藥,她說要為夏自劍研製解藥。”
夏自星搖搖頭,語氣中滿是遺憾:“李青山這種人品,就算他在外麵有一個女人,或者有一百個女人,我都不會覺得特彆奇怪。
“就是可惜,他們竟然給夏自劍弄到了毒藥,這樣一來,豈不是很快就能發明出解藥?”
夏自清皺眉:“我知道李青山在外麵有個女人不稀奇,可是讓我很在意的是,那個女人的長相。”
夏自星問:“她是長得特彆貌美,還是非常醜陋?”
“都不是,”夏自清緩緩搖頭,“她長得太像夏自劍了!”
夏自星倒吸一口涼氣。
夏自清越想,越覺得那個女人和夏自劍很相似。
“我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感覺莫名的熟悉,可是我明明沒有見過她。我想來想去,終於意識到,她是長得實在太像我們的弟弟,就好像,夏自劍是她親生的一樣!”
夏自星按住夏自清的手臂,表情嚴肅:“阿姐,這件事情可不是鬨著玩的,你真的能確定嗎?”
夏自清搖頭:“現在的證據還是太少,就憑那張臉和一些異味不明的話,沒辦法判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