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綠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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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遠洗完熱水澡後,換上顧婉秋早已準備好的中山裝。

這套中山裝剪裁精良,顯然是量身定製的。

林致遠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雖然麵容有些消瘦,但眉宇間的英氣仍在,與穿越前的自己截然不同。

他來到客廳,發現顧婉秋正彎腰擺放碗筷。

餐桌上已經擺了幾道家常菜,紅燒肉、清蒸魚、炒青菜,還有一盆冒著熱氣的雞湯。

"來不及準備太多,你先將就著吃,晚上我再讓王媽多買些菜回來。"

“已經很豐盛了。”林致遠拉開椅子坐下,“晚上我還要見一些人,不用準備我的飯。”

顧婉秋打湯的手突然僵在半空,不知怎麼得眼淚又流了出來,整個人都有些激動:“那些騷狐狸有什麼好的,你入獄這麼多天,她們也沒關心過你,還不是我在外麵奔走打點。”

林致遠愣住了,他沒想到顧婉秋反應會這麼大,他這才想起來原主還在外麵養了個姨太。

"婉秋,你誤會了。"他急忙解釋,"這次去滬市凶險萬分,我必須帶幾個信得過的兄弟,晚上是約兄弟們商議正事。"

顧婉秋這才止住哭聲,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見林致遠很鄭重的點頭,她起身走進臥房。就在林致遠正不知所措時,卻見她拿著兩捆大洋走了出來。

"這裡有兩百大洋,窮家富路,你多帶些人。"

林致遠的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撞了一下,眼前這個民國女子,明知丈夫在外風流成性,卻依然傾其所有。

他嗓子發緊:“家裡現在還有多少積蓄?”

顧婉秋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們一開始說隻要把你貪汙的錢補齊,就能放出來,後麵又各種刁難。說要交保證金,又要疏通關係,再加上打點給獄卒的錢……”

"家裡還剩三百多大洋。"見林致遠麵色陰沉,她急忙補充:"對不起,是我沒守住家業。"

林致遠沒有責備她,他知道顧婉秋這是被人下套給騙了,那些人看準了顧婉秋救夫心切,層層加碼地敲詐,這個仇早晚得報。

他深吸一口氣,輕輕握住顧婉秋的手:"錢的事你彆操心,我想辦法。"

“對了,孩子和母親呢?”原主和顧婉秋結婚五六年了,他記得有個四歲的兒子。

顧婉秋的眼神黯淡下來:"你剛下獄那會兒,家裡三天兩頭有特務來搜查。我怕嚇著孩子,就讓母親帶著小寶先去我父母那裡住段時間。"

林致遠點點頭,顧婉秋的父母在蓉城,那邊現在確實比山城安全些。

但隨即他又想到,自己即將去滬上執行任務,以軍統的習慣,他的家小接下來肯定會被重點"關照",這是戴老板控製外派特工的老手段了。

從家裡出來後,林致遠招手攔下一輛黃包車,“去李子壩。”

根據原主的記憶,他在李子壩包養了一個叫白牡丹的戲子,去年還挪用公款給她買了一棟兩層小洋樓,這也是後來他被調查的罪狀之一。

"真是色令智昏。"林致遠想起後世那些挪用公款打賞女主播的案例,與眼前這事簡直如出一轍。

他馬上就要前往滬市,原主留下的爛攤子都要處理好才行。

然而就當黃包車即將抵達院子門口時,林致遠看到一個穿著玫紅色旗袍的窈窕身影正挽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兩人親密地依偎著走進小樓。

即使隔著一段距離,林致遠也能認出那件旗袍的主人,還是原主帶她去旗袍店買的。

"停車。"林致遠的聲音冷得像冰。

車夫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將車停在路邊一棵大樹下。

林致遠付了車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院門。

一種難以名狀的憤怒在他胸中燃燒,像是原主殘留的記憶在作祟。

"賤人"

他緩步走近院門,貼著門縫,裡麵的調笑聲清晰地傳入耳中:

"死相,還沒到屋裡呢~"

"哎呀,我等不及了"

"輕點,彆把我的旗袍弄壞了"

"哪裡買的旗袍,怎麼撕不破,媽的"

……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紮在林致遠心上,他後退一步,猛地抬腳踹向房門。

然而他剛從大牢裡出來,虛弱得很,門栓紋絲不動。

林致遠怒火中燒,拔出腰間的勃朗寧手槍對準門鎖連開三槍。他再次抬腳踹去,這次門應聲而開。

等林致遠走進屋內,看到白牡丹正手忙腳亂地從男人腿上下來,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

"致遠?"白牡丹驚叫一聲,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你你怎麼出來了?"

那個西裝男也是嚇得直接從沙發上滾了下來,"長官饒命!"

林致遠渾身都在發抖,"好一對狗男女。"

白牡丹撲通一聲跪下,眼淚說來就來:"致遠你聽我解釋,他是我表哥,剛從潭城逃難過來"

"表哥?"林致遠冷笑一聲,槍口點了點西裝男,“還是表哥和表妹啊,我倒成棒打鴛鴦的嘍?”

果然是婊子無情,原主才消失三個月,就被人給綠了。

白牡丹梨花帶雨地爬過來想抱他的腿:"致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為你出不來了,我一個人害怕"

林致遠厭惡地一腳把她踹開。

他看著這個曾經讓原主神魂顛倒的女人,精致的瓜子臉,水汪汪的大眼睛,確實是個尤物。

但此刻在他眼中,隻有虛偽和背叛。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幾個警察衝了進來,為首的厲聲喝道:"怎麼回事?剛才是誰開的槍?"

林致遠從懷中掏出證件扔了過去,那警察隊長接住一看,臉色立刻變了。

他立正敬禮,雙手將證件遞回:“長官!”

林致遠收起證件,冷冷地說:"這兩人私闖民宅,我懷疑是日偽派來竊取情報的間諜,把他們押走。"

白牡丹聞言,臉色瞬間慘白:"致遠!你不能這樣!我跟你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看林致遠不為所動,她轉向警察哭喊,"他胡說!我是他女人,這房子就是他給我買的!"

警察隊長那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林致遠直接把兩人定性為間諜,看來是鐵了心要置二人於死地。

“讓她們把嘴給我閉上。”

警察隊長湊近林致遠小聲問道:"長官,您看這兩人是押送到軍統地牢,還是小的幫您'處置'了?"

他在"處置"二字上加重了語氣,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林致遠明白他的意思,榨乾錢財後,男的可能會"意外"死在獄中,女的則會被賣到窯子。

他本可以心軟,但前世的一些痛苦記憶和原主殘留的憤怒交織在一起,讓他硬起了心腸。

"我不想再看到這兩人。"

"小的明白!"警察隊長會意地點頭,轉身對手下喝道,"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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