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月翻了個白眼:“這畜生怎麼陰魂不散的。”
齊放死死咬住嘴唇,憋住不笑。
雲瓊璧敏銳的察覺到氣氛不對勁,立刻裝出一副關切的樣子:“姐姐,你是不是又惹麻煩了?這位先生是誰啊?你來就算了,怎麼還帶男人進來。”
她故意看向齊放,眼神裡帶著輕蔑,仿佛在暗示雲昭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雲昭月懶得理她,直接對白秋水說道:“白小姐,我們繼續?”
白秋水點頭,正要開口,蕭刃梁卻突然插話:“昭月小姐,你們在談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如果需要幫忙,儘管開口,我們蕭家在京城還是有些影響力的。”
他說得一臉真誠,仿佛真的隻是想幫忙,但眼神卻時不時瞟向白秋水,顯然是想借機攀關係。
雲昭月忍無可忍,冷冷道:“蕭少爺,我們的事情與你無關,請你帶著你的小跟班離開,彆在這裡礙事。”
雲瓊璧立刻紅了眼眶,委屈地看向蕭刃梁:“蕭哥哥,姐姐她怎麼這樣說話。”
蕭刃梁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悅,但很快又換上那副自信的笑容:“昭月小姐,我隻是想幫忙,何必這麼冷淡?”
白秋水終於忍不住了,她微微抬起下巴,語氣冷淡:“兩位,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請先離開,我們還有私事要談。”
她聲音不大,但影後的氣場瞬間壓得蕭刃梁和雲瓊璧啞口無言。
蕭刃梁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又恢複如常:“既然白小姐開口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他轉身前還不忘對雲昭月露出一個自以為深情的眼神:“昭月小姐,我們待會兒見。”
雲瓊璧不甘心地瞪了雲昭月一眼,跟著蕭刃梁離開了休息室。
門一關上,齊放終於忍不住笑出聲:“大佬,這蕭少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怎麼聽不懂人話啊?”
雲昭月揉了揉太陽穴:“彆管他,我們繼續。”
白秋水看向兩人:“雲小姐,你想知道什麼?”
“你是怎麼發現自己似乎被邪祟附體的?”
“事情要從三個月前說起”白秋水聲音比剛才低沉了許多,“最開始,隻是一個普通的夢。我夢見自己站在一片古老的宮殿裡,四周都是霧氣,有個女人背對著我,她有九條尾巴,很美,但我也能夠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她頓了頓,繼續說:“起初我沒在意,演員做奇怪的夢很正常,但後來,這個夢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第二次夢見她時,她轉過身來了,她的眼睛是金色的豎瞳,就像貓一樣,她對我說”
白秋水聲音顫抖著:“她問我,問我願不願意成為她,可是,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她!”
白秋水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從那天起,奇怪的事情開始發生,我在片場拍戲時,道具鏡子會突然映出她的臉,晚上卸妝時,洗臉盆裡的水會變成血紅色,但我問其他人,他們說他們看不見這些!”
她猛地抓住雲昭月的手:“最可怕的是上周!我明明一個人在家,可浴室鏡子上突然出現一行字,她讓我找到她的身體!”
雲昭月感覺到她的手冰涼刺骨,還在不停發抖。
“你想一想,做夢之前有沒有遇到什麼詭異的事情。”雲昭月問道。
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就做這種夢。
白秋水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什麼:“白天是一個商業晚宴,我遇到了一個商人。”
雲昭月敏銳地察覺到關鍵點:“商人?”
“對。”白秋水點頭,“他穿著考究的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彬彬有禮,但,他的眼睛很奇怪,像是帶著一層霧,看人的時候總讓人覺得不舒服。”
她頓了頓,繼續道:“他遞給我一杯酒,說能‘幫助我入戲’,我當時沒多想,還以為就是這些公司老板的客套話,當時我經紀人還在旁邊,我並沒有在意,就喝了從那晚開始,我就開始做那個夢。”
那天晚上找她喝酒的人很多,她也就漸漸放下防備心來了,也都怪她。
齊放皺眉:“商人?什麼樣的商人會跟邪祟扯上關係?”
雲昭月沉思片刻,突然問道:“你還記得他的名字嗎?或者,他有沒有提到過什麼特彆的事情?”
白秋水搖頭:“我不記得他的名字了,但當時她好像提過什麼青丘。”
青丘?
那這位商人大概率就和九尾狐有關了。
“看來,我們得會會他了。”
齊放立刻翻出手機:“白小姐,你最近還有參加什麼商業活動嗎?他可能會再次出現。”
白秋水想了想,點頭道:“明晚有一場慈善晚宴,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去,或許在那裡就能碰到他。”
雲昭月勾唇一笑:“那正好,我們也去。”
雲昭月說完,抬手召喚出妲己,九尾狐影優雅地浮現在空中,狐眸微眯,打量著白秋水。
“白小姐,你夢裡的女人,長這樣嗎?”雲昭月問道。
白秋水抬頭,仔細看了看妲己,隨即搖頭:“不,她雖然也有九條尾巴,但她的臉更妖異,眼睛是金色的豎瞳,而且,她的笑容很可怕。”
妲己聽見白秋水說的,冷哼一聲:“嗬,看來是狐族的邪修一脈,專靠吸食人類精氣修煉,最後再奪舍肉身,真是丟儘我狐族的臉!”
雲昭月挑眉:“你能解決嗎?”
妲己慵懶的甩了甩尾巴:“區區邪物,也配讓我出手?不過,她的靈力已經纏上這女子了,若不儘快驅散,恐怕她的精神會先崩潰,到時候這邪物就可以上身咯。”
白秋水臉色一白:“那我”
雲昭月抬手打斷她:“彆擔心,現在就能解決。”
妲己朝著白秋水輕吹一口氣,她周身散發出點點金光,又接著融入體內。
白秋水猛地睜大眼睛,隻覺得一股暖流從胸口擴散至全身,原本纏繞在心頭的那股陰冷感瞬間消散。
“這!”她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這是好了?”
妲己傲嬌的昂頭:“自然,有本座在,這種低等邪祟也敢造次?”
雲昭月收起卡牌,淡淡道:“暫時壓製住了,但根源還在那個商人身上,明晚的晚宴,我們得去會會他。”
白秋水感激地點頭:“謝謝你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報答。”
雲昭月擺擺手:“拿錢辦事,不用謝。”
齊放在一旁說道:“大佬放心,明日的慈善晚宴,玄門有名額,到時候可以進去。”
“不用了。”雲昭月拒絕,她看向白秋水,“不如我們直接作為你的助理進去,怎麼樣?”
白秋水自然願意:“那最好不過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