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強裝鎮定,可當聽到有人幫了安康的時候,白小龍不免想到了白小梅的身上。
昨天晚上他就察覺到了一點異常,但怎麼也想不到白小梅竟然和安康會有瓜葛。
而安康接下來的話也驗證了他的猜想:“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對了,忘了告訴你,我來自大河村!”
安康說罷便轉身離去,留下白小龍渾身癱軟,如果不是有警察架著他的胳膊,他肯定會直接摔倒在地上。
大河村,多麼熟悉的名字?
當初白小梅不就是被賣到那裡去了嗎?
天道輪回,白小龍的大腦中被這四個字填滿。
似乎這一切都是因果循環,都是報應!
警方不負所望,在金地娛樂城的地下二層找到了白小龍密閉的製毒工廠,在裡麵查獲了大量的毒品。
也正因如此,當警察上門的時候,白小龍才沒有像王強一樣慌忙的將毒品倒進馬桶。
隻因為他心裡知道,警察一定會把他的老窩翻個底朝天,也肯定會查明一切真相。
配合完市局的工作,已經是晚上十點。
孟慶龍單獨把安康叫到身邊:“犯罪集團中有一個叫陳紅的女人沒有抓到,你留心一下,注意安全。”
安康鄭重的點了點頭,知道孟慶龍說的就是白小龍的得力手下,也是他的姘頭紅姐。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能夠躲開警方的圍剿,但安康知道,這個人的存在絕對會威脅到他的安全,還是要小心防範才是。
臨行前,安康主動開口說道:“對了,孟局,那個張偉和兩年前通林縣的一起車禍有關,麻煩有結果的時候告訴我一下,可以嗎?”
“車禍?”
“對,車禍,我父母就是在那場車禍中去世的。”這也是安康接下這個任務的主要原因之一,這一天,他足足等了兩年!
孟慶龍歎息一聲,拍了拍安康的肩膀:“你放心,我會安排人查清楚的。”
告彆了孟慶龍之後,安康伸了個懶腰,滿身疲憊的從市局走出來。
結果他剛一出門,就看到了等在門外的白小梅。
像是精心的換了一套裝扮,專門為了等待安康。
安康的心中有太多疑惑,正想找白小梅了解一下,於是便主動迎合:“白小姐,你是在等我嗎?”
“當然,除了你,還有誰值得我大半夜不回家?”白小梅的表情有些複雜,像是喜憂參半:“上車吧,上一次沒能好好請你吃飯,這一次就當給你補上。”
能夠給自己報仇,當然是值得慶幸的事情。
但把親哥哥賣給警察,還是讓這個女人有些感傷。
白小梅破天荒的帶著安康來到了一家大排檔。
晚上十點,正是熱鬨的時候。
兩人從豪車上下來,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不疲憊的形象讓眾人議論紛紛:“看見了嗎?還得是有錢,才能拿下這麼漂亮的女人~”
“你是不是傻?你看他們的衣服,那女人一看就是有錢人,那個男的才是小白臉。”
“我靠!不會吧?我難道不比他長得帥?”
“帥有個屁用!你得會舔才行”
安康沒有理會那些沒有營養的廢話,在彆人羨慕的目光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咧咧的調侃道:“我還以為你這種大小姐隻會去那種高檔酒店,從來都不會來這種小地方呢~”
白小梅熟練的打開一瓶啤酒,咕嚕嚕的猛灌一口:“我有一個最好的閨蜜,上大學的時候就總是帶我來這種地方吃飯,她家庭條件不好,每當我請她去高檔餐廳的時候總是會顯得很不舒服,相反,每次來到這種地方的時候就顯得很滿足。”
“我知道,以你的經濟條件和你的性格,肯定會很照顧她。”安康也順勢打開一瓶啤酒,隨口問道:“你們的關係應該一直都不錯吧?”
白小梅又灌了一大口酒:“當然很不錯,要不然我也不會輕信於她,更不會被拐賣到大河村。”
安康差點把酒噴出來:“大小姐,你這是在講農夫與蛇的故事?”
白小梅繼續喝酒,一瓶啤酒三口喝光,把空瓶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兩百萬,她為了兩百萬就把我賣了”
白小梅說著說著就流下了兩行熱淚,情緒積壓已久,卻無處宣泄。
在這個世界上,她也隻能和安康傾訴衷腸。
畢竟那段屈辱史不能被人知道,而安康對一切都了如指掌,說一說也是無所謂的。
看出了白小梅的憂愁,安康叫服務員拿來了紮啤杯,也陪著她痛飲起來。
隻是和白小梅有所不同,安康喝的是開心的酒,是痛快的酒。
父母大仇得報,作為兒子,他難掩激動。
完成了任務,孫國慶也會兌現承諾,讓他成為真正的警察,他也能光宗耀祖。
九泉之下的父母知道,肯定也會為他感到高興。
再看看麵前的白小梅,安康一時間竟然有些同情。
她出身豪門,是東林市首富白秋生的女兒,是白氏集團的千金小姐。
可即便如此,卻被親哥哥出賣,受儘屈辱。
在這一刻,安康甚至覺得自己好像比白小梅要更幸運一些
一個小時,兩人喝了十幾瓶啤酒。
本就不勝酒力的白小梅幾乎已經快要趴在桌子上,卻還是頻頻舉杯。
看著對方已經有了七分醉意,安康也不敢再讓白小梅多喝,於是便去勸阻道:“大小姐,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白小梅搖了搖頭:“接著喝,不回家!”
安康有些無奈,正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勸阻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
雖然是陌生號碼,但安康還是接了起來。
畢竟現在案子還在審查階段,隨時可能有重要電話打來。
可安康接起電話之後,對麵卻傳來了一個女人嬌媚的聲音:“死人~你是不是當了警察就把我忘了?”
安康萬分驚訝:“你是?趙蘭?”
電話那頭的趙蘭咯咯直笑:“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我就說嘛,你肯定不是那種提上褲子不認人的家夥~”
趙蘭的聲音慵懶,像隻發情的母貓。
可安康卻是無比嚴肅:“你怎麼敢這麼晚給我打電話?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趙蘭一開口就是“警察”兩個字,這電話要是昨天打來的,那他可就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