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再次停在酒店門前,司機師傅好心安撫:“小姑娘,年輕人在一起吵吵鬨鬨很正常,兩個人能走到一起不容易,給他一個機會吧~”
在司機看來,早上從酒店哭著離開,大概率是和男朋友過了夜,卻又鬨了彆扭。
而接到電話之後返回,大概率也是男朋友做出了挽留。
雖然一點都沒猜對,但這句話卻說進了秦柯的心裡。
或許難道自己應該給安康一個機會嗎?
正想著,秦雨就從另外一輛出租車上走了下來:“你怎麼來的比我還快?”
秦柯慌亂解釋:“哦,我就在附近。”
秦雨直奔酒店大門,邊走邊詢問:“你的眼睛怎麼了?哭了?”
“沒有,昨天晚上喝水太多,眼睛有點腫。”秦柯生怕姐姐察覺太多,連忙岔開話題:“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急?”
剛才還滿眼都是對秦柯的關心,而聽到這句話之後,秦雨的眼神瞬間淩厲起來,憤恨的說道:“你姐夫出軌了!”
如果安康在場,肯定會突然聯想到穀天明叼著內褲的那條視頻。
而這才秦柯聽起來,卻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因為姐夫在她的心中始終是一副溫文爾雅的形象,雖然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但也不像是會出軌的人。
況且姐姐總是說一不二,在家裡更是占據了主導地位,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停在酒店門前,秦柯拉住了秦雨的手,終於還是提出了疑問:“姐,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啊”
即便知道姐姐做事嚴謹,即便知道她不會再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出這種話,但畢竟捉奸這種事情,秦柯還是覺得要慎重一些。
可秦雨卻根本沒有聽從秦柯的勸說,直接帶著秦柯走進酒店大堂。
原來這已經不是秦雨第一次發現問題了。
第一次,穀天明在周末謊稱去單位加班,而秦雨恰好路過,就想去給穀天明一個驚喜,卻沒看到他的身影。
而穀天明接到電話以後更是慌慌張張的說他在外麵吃飯,可秦雨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從那一次之後,秦雨就在穀天明的車上加了個定位器。
第二次,秦雨就發現穀天明來了這家酒店。
本想來抓現行,卻被攔在了前台,不管她怎麼詢問,也還是徒勞無功。
為了不打草驚蛇,秦雨隻能先行離開。
今天又是周末,也是她發現的第三次了。
這一次她也改變了想法,打算就在大堂等著,等穀天明帶著那個女人出現。
把這一切都告訴秦柯之後,秦柯也終於明白姐姐為什麼選擇在這裡守株待兔,也相信了姐夫出軌的事實。
可轉念一想,她們也沒必要在這裡傻傻的等著啊!
經過出租車司機的好言相勸,秦柯也打算給安康一個機會。
思來想去,秦柯喃喃的說道:“姐,我也許能找到姐夫登記的房間。”
秦雨難以置信的看著秦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家酒店很注重客戶隱私,如果我再去問,肯定會鬨出動靜,到時候要是讓你姐夫知道了,恐怕再想抓住就難了。”
秦柯抿了抿嘴唇,眼神變得堅定了許多:“這家酒店的老板是安康的朋友,我可以讓安康幫忙試試。”
秦雨眼前一亮。
如果有這樣的關係,想查一個房間信息簡直是輕而易舉。
而且俗話說得好,捉奸成雙,當然還是把兩個人都堵在房間裡才好。
下意識看了一眼時間,秦雨果斷做出了決定:“那就快給安康打電話吧,抓緊時間。”
秦柯也連忙掏出手機,撥出了安康的電話。
與此同時,安康剛洗了澡,正打算離開房間。
突然看到秦柯給自己打來電話,便抱著愧疚的心情接了起來:“你回家了嗎?”
秦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你還在酒店嗎?”
話音剛落,秦雨就疑惑的看向秦柯。
怪不得秦柯知道這家酒店的老板是安康的朋友,鬨了半天,秦柯回到市裡卻沒回家住,而是來和安康開房了
不過秦雨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秦柯說過她和安康已經在通林縣同居了。
秦柯麵頰微紅,聽到安康還在酒店,便直接說道:“我在酒店大堂等你,需要你幫個忙。”
直截了當的要求安康幫忙,倒也是讓安康愧疚的心情舒緩了許多。
良心不安,正需要一個機會來贖罪。
安康掛斷電話,馬不停蹄的衝到酒店大堂,卻看到了秦雨的身影。
以秦柯的性格,應該不至於這麼不理智的把一切都告訴秦雨吧?
可如果不是這樣,秦雨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真的是找自己幫忙?
心中打鼓,安康湊過去,試探著開了口:“姐,你也在啊?”
秦雨對安康還是沒好氣:“秦柯說你認識這家酒店的老板。”
下意識和秦柯對視一眼,安康茫然的點了點頭:“是啊。”
“幫我個忙,你姐夫就在這家酒店裡,幫我查查他住在哪個房間。”
秦雨眼神中帶著怒火,把心中的怒氣都寫在臉上。
本來安康還是打算和穀天明交個朋友的,畢竟也算是資源。
所以在秦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安康本能的看向秦柯,也再次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看到秦柯堅定的眼神,安康知道,這正是自己贖罪的機會。
二話不說,安康直接撥通了徐北的電話。
“大牛,我不是說了嘛,你不用打電話謝我”
安康沒有理會,直奔主題:“我想在你酒店裡找個人,能不能幫忙?”
徐北略顯遲疑:“找什麼人?”
這一點,徐北還是要事先問好。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安康又要得罪什麼人,如果讓徐北陪著安康得罪人,他倒是不怕。
但萬一牽扯到錢小玉,甚至牽扯到錢國強可就不好了。
安康也不繞彎子:“這個人叫穀天明,幫我查一下他住在哪個房間,我等你回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