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我不信!”
陳勉踉蹌爬起來:“你一定是這女人找來的保鏢,我跟你說,她是我女朋友,我們之間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哢嚓——”
陳勉的手還沒伸到宋禧身上,就被男人反手捏住一折。
“啊……”
骨頭斷裂的聲音混著男人的慘叫聲衝破天際。
他的手就這樣被掰折了!
宋禧在身後瞪大了眼睛,這哥也太猛了吧!
一句廢話不多說就是乾!
好帥啊。
直到陳勉的爪子不敢伸過來,京濯才收了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扔在他麵前。
“密碼六個六,去醫院刷醫藥費。”
“離我老婆遠點,再讓我看到你敢招惹她,兩條腿也給你廢了。”
說完,他看也不看陳勉一眼,拉著宋禧上了車。
賓利繞過嗷嗷慘叫的男人,不急不緩地走遠了。
看著後視鏡裡越來越遠的狼狽身影,宋禧從剛才的震驚中緩緩回過神來。
前任糾纏被現任老公迎麵撞上這種事,有點狗血,也有點尷尬。她覺得她應該解釋一下。
“那個,剛剛那人是我前任,我們談過三年的戀愛,兩個月前分手了。”
“嗯。”京濯應了一聲。
嗯?
就沒了?
宋禧琢磨不透他的態度,但隱隱覺得他不太高興。
也對,像她這樣的條件,家庭成分複雜,戀情史複雜,財力也沒有他那麼豐富。
陳勉剛剛說的話,他應該全都聽到了吧。
他應該是後悔了。
宋禧很好心地開口:“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們也可以離……”
“下次他再糾纏你,直接報警,然後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我。”
京濯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他側過頭,在紅燈區間,認認真真補充了一句。
“還有,離婚這種傷人的字眼,以後不要總提了。”
啊?
宋禧懵了一瞬。
原來他隻是覺得‘離婚’的字眼傷人啊。
他沒後悔,也沒想離婚。
是她內心戲太多了。
宋禧心裡懸著的石塊落了地。
不過明明沒有感情,他怎麼比自己還接受不了離婚啊?
好奇怪。
回到大平層,房間裡的擺設和上午已經大不一樣。
鞋櫃裡有一雙淡粉色的女士拖鞋,玄關處配上了包掛,客廳裡多了幾盆綠植,餐桌上擺了瓶紅玫瑰。
不同的顏色點綴,給整個房間增添了不少生機。
宋禧把行李箱打開,往臥室衣櫃裡放東西時,發現裡麵掛了一排女士睡衣,真絲,純棉,睡袍……各式各樣,和他的睡衣各占一半空間,整整齊齊地掛著。
她有些怔愣。
這些都是京濯下午準備的?
“時間緊迫,沒來得及為你打造專屬衣帽間,你先湊合著用。”京濯在後麵歉意說道。
不湊合!
一點都不湊合!
這個待遇已經相當好了。
宋禧表示完感謝,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掛上去,很快與他的衣物融合在一起。
她這邊花花綠綠,各式各樣。
男人那邊,是簡單的一排西裝,領帶,白襯衫,清一色的黑白色。
一眼望去,真的有種家的感覺。
她記得小時候,爸媽的衣帽間就是這樣,爸爸永遠是西裝,媽媽會有各式各樣那個漂亮的衣裙。
他們各占一半,出門的時候經常要搭配成一對,用以參加各種場合。
宋禧關上櫃門,長長舒了一口氣。
爸媽,我好像…也有家了。
出去時,客廳的大燈關了,隻留了落地窗前一小塊橘黃色的頂燈。
餐桌上,有蠟燭在晃動,精致的菜肴擺放整齊,兩杯紅酒在燭光下泛著光澤。
“這是?”
“燭光晚餐。”
京濯替她拉開椅子,紳士風度十足:“恭喜太太搬進我們的新家。”
我們、新家……
這兩個字眼太過親密,宋禧的眼眶有些熱。
“謝謝你,京濯。”
“你是我老婆,不是我的室友,這些小事不用說謝謝。”
京濯按著她的肩,把人按在椅子上。
晃動的火苗中,他執起刀叉,認真把牛排切成小塊,然後整盤放在她麵前。
宋禧嘗了一口新鮮出爐的牛排,問道:
“這些都是你做的?”
“嗯。”
“你怎麼還會做飯?”
“長輩說過,不會做飯的男人將來會被妻子嫌棄,我提前學了點技能。”
可是他做的,正好是她最愛吃的一款口味。
“我們可真有緣。”宋禧感歎道,“我以前在閨蜜家,經常吃這個口味的牛排,火候和材料都需要很高的水準,她們家王姨的手藝很好,你和她不相上下。”
聽到她的肯定,京濯的唇翹了翹。
沒人知道,他曾經跟著王姨學這款牛排做法,學了整整一個月。
炸了一次廚房,燙傷兩回手,廢了一百多塊牛排,喂狗狗都不吃。
好在,她終於吃上了。
宋禧心情不錯,晚餐間隙還喝了點酒。
整個人微醺狀態。
有了酒精攝入,膽子就大起來,她迎著晃動的燭光,盯向對麵男人那張鋒利優越的臉。
長得真好看。
尤其是眉眼,乾淨,利落,熟悉,長在了她的心趴上。
宋禧撐著下巴,冷不丁說道:“你長得和我閨蜜好像啊,眉眼簡直一模一樣,難怪我總覺得你親切,想貼貼。”
"你不會是她在外麵走散的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