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寧攜著‘巨款’,和宋禧一起飛去了魔都。
期間宋禧要買單,被她統統攔下。
“不許動!今天全場消費由我張公子買單!”
宋禧:“你的零花錢不是被克扣了嗎?不是每個月隻給你發五萬嗎?”
張鶴寧拿著手機,點開六位數的存款信息,得意洋洋。
“沒想到吧,我大哥剛給我發的,讓我帶著朋友好好玩,彆給他丟人現眼。”
“嘿嘿嘿,他最近腦子有點不太正常,精神也不太對勁,趁著他出手大方,我們趕緊薅他的羊毛,一分錢都不要留下來。”
宋禧隱隱覺得是不太對勁。
比如昨天,他中午打到老宅的那通電話來的莫名其妙。
吩咐王姨做了口味清淡的粵菜,還請她吃了槐花小甜點。
今天又給張鶴寧幾十萬,請她玩迪士尼。
她和張鶴年認識嗎?
關係有那麼好嗎?
“禧寶,走啊,去坐加勒比海盜船!”
宋禧回過神,跟上張鶴寧的腳步,心裡在默默下決定。
等回到京城,就找個時間好好見一眼張鶴年。
她突然對他的長相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心,因為這個人實在太神秘了。
兩人在迪士尼玩瘋了,全場走的速行通道,張鶴寧對花錢沒概念,有多少花多少。
中場休息時,兩人頭上戴著可愛發箍,身上掛滿了玩偶周邊,快快樂樂地湊在一起自拍了八百張。
會議室裡。
京濯點開手機刷了八百遍朋友圈。
在黃昏時終於看到了張鶴寧的朋友圈更新狀態,一堆絢麗多彩的九宮格,一眼看上去花花綠綠,全是風景和玩偶。
他費了一會兒勁,才從裡麵找出唯一的一張自拍人像。
京濯把照片放大,截掉鬼臉搞怪的張鶴寧,定格在旁邊那張漂亮清麗的臉上。
他看了一會兒,又截了一點,默默點擊保存。
“散會。”
會議室的各部門高管暗暗鬆了一口氣。
有人微妙的感受到京總的心情可能不太好,開會也沒敢多提需求,帶著電腦就撤了。
京濯回到辦公室,手機鈴聲響了。
他反射性看過去,不是宋禧打來的,是他姥姥,他劃著指尖接電話。
“小濯啊,院子裡的槐花開了,你明天晚上來姥姥家吃槐花餃子,彆忘了啊。”
京濯看了眼行程表:“我明晚有個會議。”
“那不行,明天過節氣呢,吃了餃子掃除晦氣,今年順順利利,你多晚都要回來吃餃子。”
掃除晦氣,順順利利。
聽到這幾個字,京濯改了口:“好,我晚點回去。”
……
宋禧和張鶴寧在迪士尼的酒店住了一夜,兩人第二天中午返程回京城。
說好的請一天假。
結果宋禧又加了一天,張鶴寧直接曠工一天。
管他的,玩儘興再說。
下午落地京城,張鶴寧沒回家,直接帶著宋禧回到姥姥家。
姥姥姥爺住在京城郊區的一個四合小院裡,院子裡有棵高高的槐花樹,潔白的槐花一串串掛在樹上,滿院都是槐花香。
樹下的綠蔭處有一個小石桌,配著四個石凳。
老太太擺放了一堆食材,幾個人坐在樹下包餃子。
張鶴寧沒耐心,笨手笨腳,包了幾個都是四不像,甚至封口都露餡。
姥姥一個個拾起來給她補救。
“還是小禧包的好,玲瓏小巧的,一口一個。”
“寧寧你看看你這包的,像是狗啃的。”
張鶴寧捂著腦袋:“不是吧,包個餃子也要有顏值焦慮啊,我不中了。”
姥姥沾了麵的手刮她的鼻子:“你說的什麼奇奇怪怪的詞彙,好好說話,我都聽不懂。”
張鶴寧歪頭:“意思就是,姥姥你也誇誇我。”
“誇你飯量大,你能吃,吃成個白白胖胖的可愛外孫女。”
張鶴寧:“姥姥您還是彆誇了……”
她不想當豬。
更不想白白胖胖!
頭頂上,樹葉晃動沙沙作響,槐花包進了麵團裡,宋禧捏著手裡的小元寶形狀,不自覺地笑起來。
惆悵的那顆心仿佛也被這溫馨的氛圍撫平了。
無論什麼時候,她都很羨慕鶴寧的家庭環境。
很和睦,很安穩,很幸福。
宋禧常年扛相機,臂力好,手也快,她乾活利落,不到一個小時,就承包了全桌一大半的餃子。
連姥姥都讚不絕口。
“小禧這手真是乾淨利落,做事讓人放心,要是我孫女就好了。”
張鶴寧說道:“姥姥,親情不分血緣,禧寶現在也能當你外孫女。”
姥姥:“要是能嫁到我們家上一個戶口本就好了。”
張鶴寧:“……”
原來您也打著這主意呢。
咱倆不愧是祖孫。
姥姥繼續說:“你看小禧,長得又漂亮,又聰明,性格又好,多適合你大哥。”
“嗯?”張鶴寧警覺地豎起天線:“禧寶不是更適合二哥嗎?”
“你二哥那性子懶懶散散,什麼都不認真,成天混那個娛樂圈找不到人,都不能安定,嫁給你二哥多受冷落委屈啊。”
張鶴寧嘴角抽了抽。
“……難道嫁給我大哥就不會嗎?”
二哥好歹脾氣好。
要是嫁給大哥,不僅受冷落委屈,他還要時不時凶人兩句,又是體罰又是停卡呢。
多嚇人多內耗啊。
誰家婚姻敢這麼過啊。
張鶴寧不等宋禧開口,驚恐又害怕的替好閨閨拒絕。
“姥姥您彆亂點鴛鴦譜了,我好害怕!”
“不可以讓我大哥娶禧寶,太嚇人了您也!”
“而且禧寶已經有老公了,您就彆操這份心了。”
“而且我大哥那人清心寡欲,眼睛裡隻有工作,根本不想結婚!”
她一連串的說完,生怕姥姥繼續撮合這對地獄婚姻,把宋禧從座位上拖起來往屋裡跑。
“走走走,外麵熱,我們進屋玩。”
正好餃子幾分鐘就煮熟了,姥姥姥爺加上宋禧和張鶴寧,四個人圍桌吃了頓晚飯。
吃完飯,宋禧搶著把碗洗了。
天還沒黑,兩人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宋禧看到客廳的牆上掛著幾張照片,大部分是同一個小男孩。
小孩或在騎車,或爬在槐樹上玩。
他的眉眼精致好看,看上去很熟悉。
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你沒見過吧,這是我大哥小時候。”張鶴寧湊到一旁給她介紹,“他5歲之前都是跟我姥姥姥爺長大的,所以這裡他的照片最多了。”
“你大哥不跟爸媽生活嗎?”宋禧問道。
“哦,我媽懷孕的時候和我爸鬨離婚,帶球跑了,五年後才攜子歸來。”
“……”張家爸媽還有這麼一段霸道總裁劇情呢?
張鶴寧指了指裡麵穿迷彩服的小男孩:“我姥爺以前是軍人,就按照軍訓的標準帶的他。”
“結果他長大了也照著軍訓的標準訓我!”
“本來姥爺想讓他一直從軍的,可是家裡孩子除了他,都是苦瓜,扶不上牆。”
“所以我家的集團隻能給我大哥承擔了,誰讓他比我倆聰明呢,沒辦法,可能這就是霸總劇情裡帶球跑的天才兒童的出廠buff吧。”
原來是這樣。
宋禧還是第一次聽張鶴寧誇她大哥,原來除了凶,他還有這麼多不同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僅僅看一張照片。
腦海裡總是能浮現出京濯的那張臉。
真是想他想的魔怔了。
外麵隱隱傳來汽車的聲音,張鶴寧一聽引擎聲就知道是誰。
“糟糕,我大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