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猝不及防的被吻住了。
溫熱的男性氣息重重壓來,撬開唇齒,輕咬她,一陣麻麻的疼。
宋禧想要推開他,被他禁錮住雙手,吻得更投入。
在鶴宅大門口被它的男主人壓著親。
這種感覺……怎麼像偷情一樣。
宋禧的心跳飛快,縮在座位上一動不敢動,直到京濯氣喘籲籲鬆開她,開口第一句就是:
“這麼喜歡張鶴行?”
他傾軋下來,眉眼抵著她的額頭。
“你看我長得像不像張鶴行,睡不成他,多睡睡我怎麼樣?”
“比起私生活混亂的男明星,至少你老公我,乾淨,自愛,能力強。”
宋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京濯能說出來的話嗎?
她下意識反駁:“我沒有,我就是單純的欣賞一下帥哥。”
她偷偷打量京濯身上規整的白襯衫,紅色領帶,整整齊齊的袖口。
“你要是穿成那樣,我也欣賞你。”
這話說得有點氣人。
張鶴年嚴肅古板,正經矜冷,平時多要麵子的一個人。
肯定不會穿成張鶴行那麼騷,露鎖骨露胸肌的,宋禧就是無辜又故意的逗他。
果然,京濯回到座位上,扯了扯緊扣的領帶。
“先回家。”
一路上,車廂裡都充斥著淡淡的雪鬆香味。
從他身上沾染到宋禧身上,又彌漫在整個車廂。
宋禧剛才被他吻得狠。
嘴唇好像腫了點,麻麻的觸感仿佛還停留在肌膚上。
像印章。
果然凶。
宋禧默默地想,不僅當大哥凶,連當人家老公接個吻都這麼用力。
難怪張鶴寧一直怕他。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一點都不怕他。
似乎在他身邊,她有一種任性的,好玩的,故意想激他的感覺。
兩人回到九樹公寓,京濯用指紋開鎖,剛一進門,宋禧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到了。
“我們家…發大水了?”
從玄關處望進去,整個客廳的地板上都是水,沙發,茶幾,所有的家具都泡在水裡,高度快要沒過腳背。
門一打開,水就朝著門口湧來。
宋禧身體一輕,在水湧過來之前被京濯托著臀部,高高抱起來,沒沾到那些水。
他的皮鞋踩著水,穿過客廳,把人放在沙發上。
“坐著彆動,我去檢查。”
他起身去檢查出水位置。
沒一會兒就找到病因,是洗手間的水管開關壞了,水嘩啦啦流了一地。
京濯第一時間關了水閥,打開所有的地漏放水。
這間房子之前很多年沒人住過,可能設備老化了,表麵看起來沒什麼,但內裡全是強弩之末。
京濯從工具房找來掃帚,一遍遍地掃水。
他的皮鞋和褲腿都濕了,宋禧把高跟鞋脫下來放高處,想跳下來:“我幫你一起掃吧……”
“彆動。”
京濯一手把她按回去:“我來處理。”
在這方麵,他總是有點大男子主義。
不願意讓女人做這種臟活累活,怕水弄臟了她的腳。
這間房子挺大,光是掃水就要掃好久,宋禧起來幾次都被他堅決按了回去,不讓她碰到一點點水。
她隻好坐在沙發上,看他一個人乾活。
男人把領帶拆了,扣子開了兩顆,袖口挽上去,小臂線條青筋分明,透著力量感。
哪怕捏著掃帚,也格外養眼。
宋禧看得有些出神,腦子裡再次湧起那晚的記憶。
也是這雙手臂,青筋鼓脹清晰,撐在她的兩側,凸起的線條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一下的動。
那時候,她真的不知道他是張鶴年。
她實在想不出他一定要和自己結婚的理由。
他們一直都不熟。
從來沒有見過。
宋禧盯著他的背影,記憶漸漸退回到學生時代。
那是她去張鶴寧家小住的第一個暑假,張鶴寧也給她安排在采光最好最大的房間。
隔壁住著她大哥,兩邊的露台共通,用高高的綠植隔開。
聽張鶴寧說她大哥肩膀上受了傷,從部隊退下來。
一暑假都在家,情緒陰晴不定。
他們住在隔壁,卻從來沒有見過。
甚至吃飯的時候王姨也是把飯菜端上樓。
但是宋禧偶爾會在露台看到他的衣服,是王姨洗了晾起來的。
有一次,風把一件男士內褲吹在地上,奇奇興奮地跳過去,叼著內褲跳回來就往宋禧懷裡塞。
宋禧大驚失色,躲著不要,奇奇叼著內褲興奮地跳上她床頭,獻寶似的藏進她被窩。
宋禧又炸裂又尷尬,急急忙忙把內褲搶出來掛回去。
但又想到男人很凶。
他的內褲又被狗叼過了。
看上去就很像是她慫恿的。
主要是他很凶……
於是。
宋禧又偷偷把內褲摘下來,洗得乾乾淨淨又偷偷掛回去了。
他們之間的接觸並不多,隻有這一次略顯尷尬的記憶令宋禧印象深刻。
但他的房間相冊裡,卻有很多她和鶴寧的合照,從高中,到大學,到畢業……
宋禧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他是不是早就蓄謀已久?
後半夜,水都下去了。
京濯把地板消殺乾淨,去客臥拿了件浴袍和睡衣,然後進主臥的浴室洗澡。
宋禧眼睜睜看著他打開主臥的門進去,忍不住問道:
“客臥的浴室不能用嗎?”
“能。”
“那你為什麼在主臥洗?”
京濯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怕你鎖門。”
“???”
十分鐘後,宋禧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因為男人從浴室出來,沒回去,直接上了她的床,掀開被子躺進去。
“從今天起,我們約法三章。”
沒等宋禧說話,他率先開口:“一,從今天起我們同床共枕。二,每周一次約會時間。三,每周至少一次性生活。”
這不是新婚第一晚就談過的嗎?
宋禧咬了下手背:“我穿越了?”
京濯拉下她的手,幽幽說道:“京太太,我們熟悉這麼久了,你的床也認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該把這三個條件提上來了。”
宋禧:“我的認床進度還沒好……”
“沒關係,我陪你認。”
“我每周不一定有時間約會!”
“無妨,在床上約也是約。”
“每周一次,會不會太頻繁了……”
京濯眯起眼睛,寬肩窄腰的身材傾軋過來,鼻尖都快與她相對:“老婆,我是照顧到你的適應力,才一周一次。”
“按照我的日常能力,也有可能一晚七次。”
“這一點上你應該很有體會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