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聽到外麵上樓的腳步聲,京濯沒暫停,雙手從她臉頰滑後去,捂住了她的耳朵。
這個吻又重又熱,久久沒結束。
不知道為什麼。
自從刺激他之後,他越來越能親了,也越來越大膽了。
濃重的呼吸間,男人襯衫領口大開,開到小腹,結實分明的腹肌一覽無餘。
是寬肩窄腰的極致好身材,每一寸肌肉線條都透著力量感。
很強勁的樣子。
“好看嗎?”
京濯低啞的嗓音響起:“想摸嗎?”
宋禧的臉被燙得紅紅的,她偏頭捂住眼睛,想裝一下矜持。
手被男主握住,一寸寸放在壁壘分明的腹肌上,堅硬,規整,又帶著說不出的誘惑力。
“你今晚跟我睡,我讓你摸一晚上怎麼樣?”
宋禧“噌”地抽回手,嘴還很硬。
“我不色,我才不想摸。”
是嗎?
京濯淡淡地說:“你閨蜜說你最喜歡看腹肌,夢醒是天天摸著腹肌睡覺。”
宋禧頓時瞳孔地震。
“她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京濯慢悠悠:“你猜。”
這還用猜嗎?
這兄妹倆一家子,隔三差五就見一麵,什麼時候不能說。
宋禧臉紅了個透頂,隻能在心裡默默罵。
張鶴寧這個大嘴巴,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她喜歡看顏色小說、陰濕男鬼、背德之戀、叔侄y的愛好,自己都沒告訴她哥!
腰上的力道一重,宋禧發現身邊的男人就勢躺下,把她圈進懷裡。
線條清晰的小臂搭在她的腰上,沉沉的,重重的,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在他家和他同睡一張床,到處都是熟悉的感覺,宋禧有種偷情的既視感。
仿佛像是張鶴寧看的那本小說裡,有個女主在閨蜜家,深更半夜背著閨蜜和她哥大做特做。
她感覺自己現在就是這個女主的清水版。
“你、你怎麼不去隔壁房間睡?”宋禧嘗試問道。
“睡不慣。”
“?”
“我認床。”
“??”
這是你自己家,你認什麼床!?
而且你的床不是在隔壁嗎大哥?
這是你的床嗎你就認。
京濯看她漂亮的美眸裡疑似罵得很臟,又不敢說出口,低低笑了聲,很是坦誠。
“你不是說我是你老公,你去哪裡,就把我帶到哪裡嗎?”
“這裡是你找的住處,人生地不熟的,我當然要和老婆一起睡,才有安全感。”
京濯望著她,眼神清明,無辜,可憐無助,又綠茶。
宋禧一句話卡在喉嚨說不出來。
——張鶴年,你真的好能裝。
說話間,露台的窗簾晃動了一下,怪怪叼著一團布料跳上床,歡欣鼓舞的鑽進宋禧懷裡。
宋禧低頭一看,它嘴裡叼了個男士內褲。
“!!!”
它怎麼也跟著奇奇學出這個死德行了!
她慌忙伸手,想把布料奪回來,結果怪咬住不鬆口,要和她玩拔河遊戲。
宋禧的腦瓜子嗡嗡的。
“怪怪,鬆口!”她尷尬的訓斥。
怪怪玩得起勁,咬著內褲搖頭擺尾,還以為宋禧在和它玩。
這這這……宋禧的尷尬癌都要犯了。
你到底叼的是誰的苦茶子啊!
這個宅子裡可不止一個男人啊,你到底把誰的苦茶子叼上來了!
“是我的。”
旁邊男人幽幽的開口。
京濯低頭看了看,身上還套著真絲的黑色浴袍式睡衣,鬆鬆垮垮,露出大半截長腿。
“我裡麵沒穿。”
宋禧:“………………”
好消息:是京濯的。
壞消息:京濯的內褲一條5000塊!
她強行掰開怪怪的嘴,把男人的天價苦茶子搶救回來,翻來覆去看了看。
“還好,沒咬壞,能穿,我去幫你洗乾淨消消毒可以嗎?”
“不用。”京濯把布料從她手裡拿過來,放在彆處。
“我今晚不穿,先睡覺吧。”
啊……
不穿……
男人都喜歡裸睡嗎?
宋禧沒和男人睡過,她也不敢問,隻是覺得這樣真的很豪放。
但是又不能說他耍流氓,因為人家有睡衣,捂得嚴嚴實實,也沒給她看到。
怕怪怪再去叼彆的東西來,宋禧乾脆一把摟住它,強行抱進懷裡,一手捂著它的眼睛,強行催眠,睡覺!
京濯看她久久沒動,起身關掉了燈。
昏暗中,她抱著貓側躺著,床頭是相機,很大很重的一個鏡頭。
扛一天胳膊會很酸的。
他垂下眼眸,撿起自己的內褲,去浴室洗了擰乾,和她的掛在一起。
等出來時,宋禧已經睡熟了。
這張床她很喜歡,也很熟悉,加上有怪怪毛茸茸的味道,很快就睡著了。
月光灑進來,怪怪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在宋禧懷裡四仰八叉的躺著,和京濯眼對眼。
一人一貓對視了一會兒,京濯拎著它的後頸皮,托住它的四肢,把貓拎起來,放出門外。
然後關門,上鎖,爬上床。
……
次日,張鶴行一早就走了。
其他三人吃完早餐,陸陸續續出門上班。
京濯出門時,正好看到車庫裡的兩輛車正在駛出來。
張鶴寧開著囂張的橙色邁凱倫。
宋禧開著可憐的迷你小寶馬。
京濯眯了眯眼睛,眼神掃向張鶴寧,死亡凝視一般。
張鶴寧一頭霧水:“大…你乾嘛又瞪我。”
京濯幾步走過去,手臂搭在敞篷的車門上,語氣幽冷淡淡。
“是你的車嗎你就開。”
張鶴寧辯駁道:“這是我閨蜜給我的。”
“所以你開著舒服的超跑,讓你閨蜜開著窩腳的小寶馬?”
腿都伸不開,宋禧那雙長腿往哪放?
張鶴寧立即破防了。
你也知道那輛寶馬小啊!
你也知道它窩腳啊!
那你從來都不給我換車!
京濯無視她怨念滿滿的小眼神,抬了抬下巴,隻吐出幾個字。
“把車還回去。”
兄妹倆的對話宋禧在車裡聽到了,她想說不用換,因為她不想開,太高調了而且不好停。
每天上班跟做賊似的。
於是她站在張鶴寧那邊,維護親親閨蜜:“是我要給鶴寧開的,你彆凶她。”
京濯說:“這是我送你的。”
“你送給我,就是我的了,我沒有支配的話語權嗎?”宋禧小心翼翼地問。
京濯:“……”
他還能說什麼。
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帶宋禧買車的時候,她不假思索就挑了這輛橙色邁凱倫。
根本不是她喜歡。
這是她特意給她閨蜜挑的。
即便是結婚了,嫁人了,有老公了,她的眼裡和心裡,最重要的也是張鶴寧。
京濯吸了一口氣,直接去車庫裡開車。
“你彆開那輛寶馬,我送你上班。”
宋禧連忙擺手:“不用這麼麻煩,讓鶴寧送我也是一樣的。”
“她車技不行。”
剛說完,張鶴寧就‘嗤’了一聲,一腳油門踩下去,囂張的跑車飆出去了。
你車技才不行。
你全家車技都不行。
她可是師出有名的賽車手好嗎。
宋禧最後坐著京濯的車到了公司對麵,她下車過了馬路,往樓裡走去。
剛到大樓門口,就收到一束黃玫瑰。
玫瑰的主人從後麵露出一張五官端正的臉來。
“宋禧小姐,我總算等到你了!”
宋禧一愣:“你是?”
“許錦城啊。”男人說:“上次的相親不成功,我可抱歉了,今天特意再來親自道歉,你今天下班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吃個飯?”
馬路對麵,黑色的賓利車窗緩緩降下。
裡麵的男人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