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今天的第一次還是不聽話。
迷迷糊糊結束後,京濯沒關燈,抱著她休息了一會兒。
然後從側麵誘哄她,說是找到了一個不累的好方法,想拉她實踐一下。
宋禧半信半疑,但男人露出了腹肌殺手鐧。
她紅著臉同意了。
這一次聽話了點,宋禧縮在他的懷抱之下,有點漸入佳境。
“進步了沒 ?”
京濯還要複盤,啞著嗓子詢問她的最新感受。
“嗯——”
“有多進步?”
宋禧:“嗯——”
京濯被她逗笑了,揉著她紅彤彤的耳尖,偏要問到底。
“嗯是什麼意思?百分之多少?”
這男人…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很害羞的麼。
宋禧臉上掛不住了,抬手捂住他的嘴,隻留一雙鋒利清雋的眉眼。
“你彆問了,你做。”
京濯悶笑出聲,攏了攏被子,把她裹起來,隔絕了外部的冷空氣,隻剩下溫熱的氣溫。
“好,遵命老婆。”
哢嚓——
這時,臥室的門突然開了。
兩人怔了一下,京濯下意識把她摁在懷裡,警惕扭頭。
下一秒,一隻黑影‘嗖’的跳上床,毛茸茸的爪子蹲在他們的枕頭旁邊,歪著貓頭打量這畫麵。
宋禧:“!!!”
京濯:“……”
這貓不是在貓房裡關著嗎?
他手臂撐著床,偏頭和怪怪圓溜溜的眼睛對視,然後低頭看向宋禧。
“你的貓會開門?”
宋禧艱難地點點頭,臉都快窘光了:“忘了告訴你,它會跳起來按門把手……”
京濯徹底沒沒脾氣了。
他沉著嗓子斥了幾句,想把這沒眼力見的貓給吼跑。
可怪怪不但沒下去,反而趴在床上看得更好奇了。
宋禧的臉徹底沒了,推了推他的腹肌:“你先起來呀……”
做飯做到一半,誰願意出來。
京濯抓起一旁的枕頭朝著怪怪揮過去,怪怪不僅不走,還站起來和他對打。
這貓怎麼勁勁的。
京濯沒招了,索性抽身起來,抓住貓的後頸皮跳下床扔出門外,然後關門,反鎖,扭了兩道鎖。
他沉著臉回到床上,重新攬住宋禧。
“繼續。”
“要不還是睡覺吧……”宋禧默默地說,“你剛才都結束了,該睡覺了。”
“剛才是被打斷了,實踐失敗,沒有成果。”京濯把人錮在懷裡,一句一句地哄:“需要重頭開始,重新計時。”
宋禧內心土撥鼠尖叫。
啊………………
男人的精力都這麼旺盛嗎!
後半夜,宋禧沉沉睡著了。
室內一片昏暗,床頭桌上開著一盞小夜燈,溫馨地照著兩個人的小角落。
京濯靠在床上,替她拉好被子,沒舍得閉眼,就這樣靜靜看著她。
燈光下,女人睡得很沉,眉眼乾淨又漂亮,長長的發絲散在腦後,身體小小的,軟軟的。
觸手可及的距離。
他們做過了最親最近的事,比世界上任何一道距離都要近。
隻跟他做。
沒有彆人。
京濯垂著眼睛,第一次有一種得到想要的東西的實感。
是雀躍,是開心,是暗喜,是心情無處分享。
他輕輕握著她的手,戒指交疊在一起,在微弱暖黃的燈光下,拍了一張照片。
一大一小,兩隻手,十指相扣。
浪漫又溫馨。
幾分鐘後,群裡彈出幾條消息。
岑津:「群裡進內鬼了?是哪個老頭?」
岑津:「這是什麼老土的頭像,怎麼還手疊手拍個戒指,土得跟90年代的非主流似的!」
岑津:「濯子你要是被盜號了你就吱一聲,我好把你踢出去。」
不多時,京濯打了一行字過去。
京濯:「沒有老婆的人不配評價我的審美。」
京濯:「這是婚戒,一對的。」
京濯:「一個身份證隻能定一枚,全球獨一無二。」
這小子最近頻繁炫老婆啊。
炫得群裡都酸酸的,不想搭理他。
岑津大半夜酸的睡不著,開始陰陽怪氣。
「你看你情場得意的,有張結婚證,有個破戒指了不起嗎?」
京濯:「嗯,了不起。」
岑津被氣笑了,直接一段語音發過來。
“你有本事你辦婚禮啊,偷偷摸摸算什麼事,張叔京姨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知道了嗎?下聘了嗎,彩禮提了嗎,婚紗照拍了嗎,儀式走了嗎?誰家老婆像你似的偷著藏著,你要是炫你就在婚禮上炫,酸死我們幾個試試。”
這話倒是點醒了京濯。
這兩天光顧著美了。
把正事給忘了。
他順手點開家族群,看到京容十分鐘前還在發瑞士的美景,順便拉著一張冰塊臉的張猷啟拍了個視頻。
京濯放輕動作下床,走到陽台,一個越洋電話打過去。
“喂,兒子怎麼啦。”
京容那邊似乎在景區,喜氣洋洋的聲音傳過來。
京濯說:“媽,我要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