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 吐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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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月光下。

謝無咎五官深邃立體,鼻梁高挺,俊美無雙,隻是那雙漆黑的眸子,神色晦暗,讓人看不清在想什麼。

他端坐在床邊清俊冷傲,目光灼灼的看著宋鶴眠,眼底複雜至極。

房間內陷入詭異的沉默。

宋鶴眠眨眨眼,最後掀開被子站起身屈膝行禮,“給陛下請安。”

“朕一直沒睡,難道你不心疼?”謝無咎惜字如金,麵容冷肅,一如往日。

隻是,語氣裡這哀怨是怎麼回事?

宋鶴眠抬頭仔細看了看。

當看到謝無咎眼底的委屈時,心頭微動,隻覺得惡心。

這個男人,為了彆的女人守在床邊不眠不休,卻要上她這來找安慰。

胃裡翻江倒海,差點吐出來。

麻木的心也生起密密麻麻的痛。

兩人再次陷入長久的沉默。

謝無咎突然出手,緊緊的攥住宋鶴眠的肩膀,“皇後,你到底在鬨什麼,自從呦呦進宮以來,你就是這副冷冰冰的樣子,難道在你心裡隻有那個王妃沒有朕了嗎?”

“自從登基以來,你知道我身體不好,每日都會洗手做羹湯,可是這些天……”

洗手做羹湯。

下毒的要不要?

宋鶴眠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謝無咎小的時候是個小可憐,沒人管,從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身體虛弱,胃病嚴,能健健康康的站在這兒,她不知道費了多少的心思。

但又憑什麼呢?

既然白呦呦那麼好……那些東西自然也是不需要。

宋鶴眠的沉默,使謝無咎更加惱火,“你到底在想什麼?我向你保證,你會是我唯一的皇後……”

宋鶴眠抬起頭,麵色平靜至極,“所以呢?”

難道要感恩戴德嗎?

如果不是要強行走劇情,她真的好想一巴掌甩過去。

這個狗男人在想什麼呢?

既然想要齊人之福,還想要真心,太貪了,貪得無厭。

謝無咎憤怒的失去理智,“為什麼又是這樣?就這樣冷冷的看著我,而且目光平靜,你……”

他憤怒的轉身將茶盞浮到地上,一手禁錮住宋鶴眠的腰,“你是不是怪朕冷落了你,今天我就寵幸你。”

說著薄唇貼了上來。

宋鶴眠嚇了一跳,胃裡翻湧,轉過頭躲過。

謝無咎的唇落在了她的臉頰上,更加惱怒,呼吸急促,他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張倔強的臉,抬手將宋鶴眠的臉固定住,掐著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手指極為用力,宋鶴眠疼的整張臉皺成一團。

而這個吻,來勢洶洶,十分粗暴。

宋鶴眠想掙紮卻掙不開,憤怒之下直接張嘴咬住他的舌頭。

霎時間,血腥氣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謝無咎卻毫不在乎,混著這血腥氣更加激怒了他心中的欲望。

此時他隻想要狠狠的占有她。

不想再看那冰冷的眼神,也不想再看到這張平靜的臉。

他抱著宋鶴眠轉身來到了床上,將人壓在身下。

“朕決定了先讓你生下笛子,然後再讓呦呦生下孩子如何。”

低沉沙啞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血腥氣。

宋鶴眠胃裡翻湧,一個沒忍住,嗷的一下吐了。

謝無咎反應極快,習武的他一個轉身輕鬆躲過。

可是……看到那滿地狼藉。

他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語調森寒,“你……”

宋鶴眠慌忙的擦乾嘴,跳下床跪在了地上,“請陛下恕罪,臣妾腸胃不適,伺候不了陛下。”

聲音不疾不徐,依舊是那平靜的語氣。

謝無咎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你好大膽。”

他舔了舔唇上的傷口,陣陣刺痛襲來,眼底染上一層殺意,“好,好,彆忘了後日的道歉。”

話音未落,人已經轉身離開。

而他剛到門口,就聽到白呦呦身旁的丫頭叫喊著開口。

“陛下,我家主子暈倒……”

隨後,就看到剛剛那個暴跳如雷的身影,轉瞬消失在了院子門口。

宋鶴眠像是被抽乾了力氣,癱坐在地上。

不是怕的,是身體太虛弱了。

剛剛被抽了一碗血,身體根本承受不住,所以渾身無力。

再加上剛剛胃裡痙攣,此時真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外麵的寶珠急匆匆跑進來,嚇了一跳,“娘娘你沒事吧?”

宋鶴眠搖頭,“沒事,還不快點扶我起來。”

寶珠連忙上前扶住了宋鶴眠的胳膊,將人扶到了貴妃榻上。

當她看到床上的一片狼藉時,眼淚汪汪,“這可怎麼辦呀?您的身體已經做成這個樣子了,但是咱們這兒根本就沒有那些貴重的藥材……”

隻有神醫配的保命單。

但那種藥越吃越少。

主子需要名貴的藥材才能把身體滋補起來。

看到寶珠哭的淚眼汪汪,宋鶴眠扯出一絲牽強的笑,“好了,沒事的,說起來你也是大姑娘了,我打算把你嫁出去,你想好嫁誰了?”

“娘娘,您現在身邊離不開人,奴婢不嫁人,奴婢就這樣守著你。”

“傻丫頭,怎麼可能不嫁人呢。”

後天就是顧清漪假死脫身的日子。

要不了多久,自己也會從這個皇宮消失。

無論如何,在離開之前總要把身旁的人安置好。

寶珠搖頭滿臉淚痕,“不要,我就要守在您身邊,怎麼也不離開。”

“放心吧,我可是一國之母,誰敢給我氣受,總之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是一定要把你嫁出去的。”

此事不容置疑。

宋鶴眠甚至直接給了寶珠幾個選擇。

寶珠淚眼汪汪,卻也無可奈何,最後,直接選了一個侍衛。

宋鶴眠看了一眼,這個是為平民出身,雖然官職不高,但為人正直,也是良配,點頭答應。

“你沒事吧?”

顧清漪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她走進屋子,突然用手捂著鼻子,餘光看到那些汙穢之物,一臉同情。

“可憐了。”

她馬上就要解脫了,可自家的姐妹還要再熬上一段時間。

宋鶴眠搖頭,“沒事的,就算是想做什麼,彆人也不允許。”

剛剛那個小丫鬟大哭大叫的,聲音傳的老遠了。

要不然顧清漪也不會被吵醒,她走過去拍了拍宋鶴眠的手,“再忍忍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作為兩個紙片人,現在隻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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