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跟著薑沛來到菜市場,看到她之前種在周家村吃都吃不完的蔬菜在城裡居然那麼貴!
這一刻傅瑜心疼得直抽抽,因為她離開周家村時,菜地裡還有點蔬菜,早知道就帶來給爸爸媽媽和哥哥們吃了,那都是她辛苦種的,浪費了好多錢錢噢。
薑沛熟練地搶菜給錢拿菜,沒花多少時間就把今天晚飯的菜買好了,不過也擠出了一身汗,還好有小瑜幫她拿菜。
“走吧,小瑜,我們回家了。”
傅瑜眼神飄忽地嗯了一聲。
薑沛注意到後馬上停下來詢問:“小瑜,怎麼了?”
傅瑜抿了下唇道:“媽媽,這裡的菜一直都這麼貴嘛?”
“對啊,這幾天的菜價還算是正常了,前段時間還要貴幾分錢呢。”
傅瑜眼眸忽然一亮,拉過薑沛的衣袖道:“媽媽,我想在我們家院子裡種菜可以嗎?這樣以後媽媽就不用再花那麼多錢買菜了,也不用每天辛苦來買菜了。”
薑沛一驚,沒想到這小娃娃還有這想法,但仔細想想覺得也可以,“行啊,那回去讓你爸幫你開墾一塊菜地出來。”
傅瑜:“我也可以自己開噠。”
“沒事,你爸有的是力氣。”
母女倆說說笑笑間就回到了胡同口,胡同口現在坐滿了閒著聊天的鄰居們,瞧見傅瑜這個生麵孔頓時就好奇了。
“小薑,這孩子是你家親戚啊?”
薑沛搖搖頭,“不是,這是我和傅衛疆的女兒傅瑜,以後就在這和我們一起生活了,麻煩大家進進出出幫忙看顧著點。”
張大媽驚訝道:“這是你和小傅的孩子?你啥時候懷的?我們咋不知道?”
李嬸仔細打量了一下傅瑜,發現這丫頭又黑又瘦,一看就是苦過來的。
“小薑啊,你不會是從哪收養的孩子吧?”
周圍人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實在是這孩子真不像是傅家的孩子,不是說長相不像,而是狀態,這孩子太瘦了。
傅衛疆夫妻倆都是寵孩子的,不可能讓孩子瘦成這樣。
“小薑,這真是你們收養的孩子啊?”
“小薑,你說說你們家本來就隻有你一個人工作,再收養一個丫頭片子,還吃得消嗎?”
傅瑜緊張地抿著唇,牽著薑沛的小手都開始冒汗了。
薑沛倏地收緊傅瑜的手,語氣堅定道:“小瑜就是我家的孩子,是我們傅家親生的孩子,謝謝你們的好意,但請不要再在孩子麵前說這些話。
還有我家是隻有我一個人工作,但我娘家有錢,我公公還是首長,所以不差錢養孩子,你們還是多關心你們自己吧,我還要回家做飯,先走了,你們聊。”
說完,薑沛抱起傅瑜朝著家門口走,沒再多看一眼麵麵相覷的鄰居們。
“這小薑脾氣也太大了吧?我們不也是為她考慮嗎?”李嬸一臉不快。
另一個大媽帶著點酸意道:“算了,人小薑說得也對,她和我們可不一樣,她家庭條件可比我們好多了,比不過的。”
“不說她了,你們知道嗎?我昨天在國營飯店那邊看到之前住在傅家隔壁的馮家老大了。”
“馮家前幾年離開的時候不是說要去外地發展嗎?怎麼他家老大突然又回來了?”
“誰知道?可能有事回來看看吧。”
她們聊著聊著又把話題扯到了其他地方。
棉紡廠家屬院
吃過晚飯後,三個孩子都下樓找小夥伴玩,家裡隻剩下傅衛華和文月夫妻倆,兩人聊著天不由得聊到了那個從鄉下回來的親生女兒。
“月兒,過幾天還是給招娣買點東西過去意思一下吧,要不然估計老爺子那邊要有意見了。”傅衛華心下不耐。
文月一頓,“行,那給她買幾件衣服吧,她之前在鄉下也沒幾件好的衣服穿。”
其實文月也不記得上次在大院見到招娣時,她身上穿的衣服是什麼樣的?她隻有一個印象,那就是臉黑黑的,個子小小的,看著就臟兮兮的。
再又想到那丫頭那麼決然地提出不要他們這對爸媽,轉而選了她家死對頭傅衛疆和薑沛當她爸媽,就氣不打一處來,忽然也沒有心思給那丫頭買衣服了。
“衛華,蘭蘭的衣櫃裡還有些不穿的衣服,那些衣服都還挺好,我看也挺合適那丫頭穿的,要不拿幾件過去給那丫頭算了,沒必要再破費了。”
傅衛華擰著眉:“他們要是知道了,會不會不好?”
“這有什麼,現在很多家庭不都是小的撿大的衣服穿,再說了蘭蘭那些衣服雖然是她穿過的,但看著都還很新,我們不說誰知道?
而且那丫頭從小在鄉下長大,能穿上蘭蘭的舊衣服已經很好了,要是以前她連一件好的衣服都沒有呢。”
傅衛華:“行,那你看著辦吧。”
文月:“好。”
話音落下,文月就進了傅悅蘭的房間收拾了幾件傅悅蘭不穿的衣服,準備找機會拿過去給傅瑜。
帽子胡同
傅衛疆一家五口吃過晚飯後,薑沛說了傅瑜想在院子裡開一塊地出來種菜的事。
傅哲瞪大了眼睛:“妹妹,你還會種菜啊?”
傅瑜乖乖點頭:“是呀,我三歲的時候就開始自己種菜吃了,村裡吃過的人都說我種的菜特彆好吃。”
傅軒:“妹妹,好厲害,那你之後可以教我嗎?我也想和妹妹一起種菜。”
傅瑜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可以噠。”
傅哲立馬舉起手喊道:“我也要學!妹妹,還有我呢!”
“好呀,也教二哥。”
薑沛看著孩子們興奮的神情嘴角也浮現出一抹笑意,“明天就讓你們爸爸在家給你們開墾出一小塊地出來種菜,以後我們家的菜就拜托你們了。”
三小隻:“好呀。”
傅衛疆莞爾,沒想到回城裡這麼多年了,還有下地的機會。
隨後他忽然想起昨晚那箱金子的事,壓低了聲音問道:“小瑜,你可以幫忙問問棗樹知不知道那箱金子是誰藏在這的?”
“可以呀。”
傅瑜轉身朝著棗樹跑去和棗樹嘀嘀咕咕說了一陣。
棗樹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幫遭瘟的來埋箱子的那天晚上,“我也沒有看清他們的臉,他們都包著頭,臉也用布遮了起來,身材矮小。
聽他們談話內容,隻知道三人似乎是父子,年紀都不小了,而且對這附近很熟悉,或許是附近的鄰居。”
傅瑜把棗樹的話轉述給了傅衛疆,傅衛疆眉心皺起,這線索有點少,沒辦法判斷,不過他也偏向埋金子的人或許是胡同裡的人。
傅衛疆:“小瑜,幫我們謝謝棗樹,順便麻煩一下它要是有看到埋金子的人出現在這附近記得提醒我們。”
棗樹:“小瑜兒,我聽到了,放心吧,我會幫你們看好家的。”
傅瑜抱了抱樹乾:“謝謝棗樹哥哥。”
棗樹開心得樹葉再次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