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媒】對屍體的問話能力也是有限製的,比如一具屍體隻能問話一次。
三人敲定好問題,便讓南沐開始詢問。
南沐伸出一隻手,【靈媒】的能量發動開始與屍體構建聯係關係。
令人驚訝的是,原本倒地的邱啟文的屍體,此刻竟然自己坐了起來。
“你為什麼瘋了?”南沐向邱啟文問道。
邱啟文的牙關磨合,聲音像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一般,“魔種……”
說完,邱啟文的屍體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啥?這就完了?”龍霸天瞪眼看著邱啟文的屍體,甚至還上前踢了兩腳,後者一點反應都沒有。
南沐收回右手,無奈道:“我儘力,屍體不會說謊,他說什麼肯定是事實,我也沒辦法讓他再開口說話了。”
“就是說這屍體沒用了。”白馬招呼起門口的警衛將邱啟文的屍體拖走了,“正好我那裡差幾具大體做實驗,屍體我就拉走了。”
龍霸天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拉走吧!沒人和你搶屍體。”
“為什麼他就說了個魔種呢?他想表達什麼?”
白馬抱著雙臂靠在了牆上,“會不會有一種可能,邱啟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瘋的,但是在瘋之前,他遇到了魔種。”
龍霸天點點頭,“很有這個可能。”
“不過魔種到底是個啥啊?隊長也不太清楚這玩意,上次的能源紫水晶也是被魔種給搶奪的。”
白馬努了努嘴,“我倒是知道魔種是什麼。”
“哈?你知道?說說看!”
龍霸天和雲然都豎起了耳朵,眼中充滿了好奇心。
南沐對此沒有什麼感覺,她現在是明白了一個道理,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好。
因為有些事你知道了你自己會焦慮,而你又不能把這事告訴彆人,最後煎熬痛苦的還得是自己。
白馬理了理說辭,“魔種其實是一種極強的異魔,類似於人類中的覺醒者。”
“換句話說,魔種是異魔中的【覺醒者】,他們的實力很可怕,據說和覺醒者一樣擁有超凡序列,不對,是魔種序列,又叫做魔序。”
雲然微微眯起了眼,看來那天在安鷺公園下雨不是意外,而是魔種之中的雨魔來了!
再結合白馬所說的話,雨魔之力就是雨魔的魔序能力,雨魔來到安鷺公園搶走了能源紫水晶。
“我有個問題,不是說覺醒者對雨魔有天生的吸引力了嗎?為什麼魔種沒有殺害覺醒者呢?那天在安鷺公園,隊長他們不是遇到了魔種嗎?”雲然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希望白馬能給個說法。
白馬回答得也很中肯,“你們那天在安鷺公園那麼多覺醒者,還有兩個組織的首領都在。”
“真要打起來,那魔種說不定直接被打死了,你可不要小看首領人物的實力。”
雲然並沒有說出在安鷺公園出現的魔種是雨魔,以雨魔的能力完全可以將覺醒者逐個擊破,但他沒有動手。
或許,魔種有足夠的理智不去殺害覺醒者,奪取他們的生命靈元,目前為止,臨城還沒有過魔種殺覺醒者的事件。
龍霸天掐滅煙頭,“安鷺公園遇見的魔種不一般,他動手搶奪能源紫水晶的時候,兩個組織首領都沒來得及反應,能源紫水晶就沒有了。”
“魔種應該不會胡來,不然我們這些覺醒者早就死完了。”
“知道暗中有這麼一個敵人還是不錯的,告知臨城組織內所有覺醒者,務必保持聯係通暢,遇到危險可以第一時間求救。”
臨城存在魔種,這個對於覺醒者的潛在危險必須得做好準備。
“白警官龍警官,出事了!”一名警衛匆匆跑到了眾人所在的監牢。
“出什麼事了?”
“7號監牢裡的陶瀚文死了!”
“什麼?”
龍霸天趕忙朝著7號監牢趕去,白馬緊隨其後,“南沐,幫我把藥箱收拾好帶過來。”
“好的。”
雲然本想一起去,但南沐把雲然給拉住了,“雲然,你陪我,不然我總感覺待在這裡怪怪的。”
待在監牢裡確實有點瘮人,雲然現在去7號監牢也幫不上什麼忙,乾脆就陪南沐收拾藥箱了。
五分鐘後,雲然和南沐來到了7號監牢。
陶瀚文的屍體就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外傷,雲然問道:“天哥,這是怎麼回事啊?”
“陶瀚文總不能畏罪自殺吧?”
龍霸天擰著眉,“警衛說給陶瀚文送飯的時候發現他一動不動,就進來查看了一下,那會陶瀚文就沒氣了。”
白馬正在給陶瀚文“驗屍”,見南沐拿來了藥箱,便迫不及待地從箱子中拿出了手術刀等工具。
幾人還沒反應過來,白馬就動刀解剖屍體了,龍霸天沒來得及阻止,“白馬,你這就解剖了,我們怎麼和應星交代啊?”
白馬滿不在乎道:“人又不是我們殺的,給應星什麼交代?”
“應星要是有什麼不滿,讓他來找我。”
雲然有些意外,白馬怎麼一點都不怕事,就連馮康都對應星很忌憚。
南沐頗為驕傲地對雲然小聲道:“白馬醫生是臨城地組的組長,雖然對我們隨和,但他的身份算是臨城最大的了,天組隊長沒有不給他麵子的,而且白馬醫生好像在總部的關係也很硬。”
白馬頭也不抬的說道:“我本人親自避謠一下,我的關係在總部就是很硬。”
臨城天組雖然有三小隊的隊長,但組長的位置仍舊是空缺的。
換句話說,白馬可以以臨城地組組長的身份來領導臨城天組,不過白馬一直都懶得管天組的事情。
“白馬醫生霸氣!”南沐伸出大拇指給白馬點了個讚。
隨著白馬解剖的深入,眾人都聞到了一股惡臭味,龍霸天連忙打開了監牢內的排氣扇,“什麼味道,這麼臭?”
白馬淡定的起身拍了拍手,“屍臭!”
“陶瀚文已經死了很久了,身體內是空的,隻有個軀殼,這種情況證明他至少死了一個月了。”
“死了一個月?可我們審問他的時候才幾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