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需要我向你報備行程麼?”
單知影抬眸,對上嵐悉瑾的視線,沒有絲毫退讓。
這眼神徹底點燃了嵐悉瑾,他非但沒有被推開,反而猛地收緊鉗製她手腕的力道。
另一隻手狠狠扣住她柔韌的腰肢,猛地發力,將她整個人更緊密地壓向身後冰冷的門板。
兩人的身體瞬間嚴絲合縫,沒有一絲空隙。
嵐悉瑾滾燙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製服布料灼燒著她,他身上那股沉香木味道,如同牢籠,將她徹底禁錮在他的身體與門板之間。
“報備?”
他低頭,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頸側,聲音低沉沙啞,夾雜著濃烈的占有欲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
“我隻是為了確保……”他刻意停頓,薄唇幾乎貼上她頸間細膩的肌膚,感受到她脈搏的微跳,“……我的床伴,沒有被什麼……不乾淨的‘臟東西’沾染。”
話音未落,他低頭帶著懲罰性的意味,狠狠吻上她精致凸起的鎖骨。
牙齒在那片肌膚上留下一個清晰而曖昧的深紅印記。
“唔……”單知影猝不及防,喉間溢出一聲極輕的悶哼。
恰在此時——
“叮鈴鈴——!”
尖銳刺耳的上課鈴聲響起。
嵐悉瑾的動作猛地頓住。
他緩緩抬起頭,眼底翻湧的欲念和怒意尚未完全褪去。
他鬆開鉗製,後退一步,雙手隨意地插進褲兜,恢複了那副慵懶矜貴的姿態,隻是眼神依舊帶著侵略性,緊緊鎖住單知影。
單知影在他退開的瞬間便已調整好呼吸。
她甚至沒有去看鎖骨上的印記,隻是麵無表情地抬手,一顆一顆,慢條斯理地將被扯鬆的襯衫紐扣係好。
最上麵那顆,嚴絲合縫地擋住了那枚帶著情欲和占有意味的痕跡。
她抬眸,淡淡瞥了嵐悉瑾一眼,那眼神平靜無波,仿佛剛才的激烈糾纏從未發生。
嵐悉瑾看著她這副禁欲冷冽的模樣,心臟深處那股被強行壓下的悸動反而更加洶湧,帶著一種想要再次撕碎這份偽裝的強烈衝動。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晚上,彆讓我等太久。”
放學後
一整日的課程結束,單知影剛走出教學樓,一個身影便攔在了她的必經之路上。
柏溪。
他臉上又恢複了那完美的溫和笑意。
“跟我去琴房。”
單知影腳步一頓,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嘖,柏部長不是說我的音樂毫無感情,是對鋼琴藝術的褻瀆,是……噪音麼?”
柏溪像是沒聽到她的諷刺,臉上溫和的笑容紋絲不動。
他直接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不容分說地拉著她轉身,朝著琴房的方向走去。
單知影微微蹙眉,卻沒有立刻掙脫,任由他拉著穿行在漸漸空曠的走廊裡,感受著他掌心那份不容置疑的牽引力。
直到推開琴房厚重的門,柏溪才鬆開了手。
柏溪轉身,麵對著她,淺棕色的眼眸在餘暉下顯得格外深邃。
“我想到一個辦法。”他開口。
“哦?”單知影微微挑眉。
柏溪沒有立刻解釋,反而向前一步,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微微俯身,湊近單知影的耳邊。溫熱的呼吸,帶著一種極具蠱惑性的親昵。
“和我交往。”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如同情人間的私語。
“當然……不是真的。”
“我們模擬真正的戀愛關係……”他一邊說著,一邊極其自然地伸出右手,緩緩地滑向她垂在身側的手。
他的指尖先是輕輕觸碰她的手背,然後堅定地滑入她的指縫,十指相扣。
“……讓你感受到,什麼叫做‘感情’。”
單知影任由他扣著自己的手,沒有掙脫,也沒有回應。
她抬眸對上柏溪那雙盛滿了“深情”和“繾綣”的眼眸,臉上卻沒有任何被蠱惑的癡迷或羞澀。
她的眼神依舊一片清明,甚至帶著一絲審視和玩味。
“據我所知,”她緩緩開口,“柏部長似乎並沒有過交往對象?”
“一個從未真正體會過‘感情’的人,憑什麼相信你能幫我認清什麼是真正的感情?”
柏溪被她問得微微一怔,旋即,他低低地輕笑出聲。
那笑聲在安靜的琴房裡顯得格外清晰,帶著一種偏執。
“放心,”他握著她的手微微收緊,那雙淺棕色的眼眸溫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裡麵的深情和專注足以讓任何不明真相的人沉溺其中,絕不會懷疑這是表演。
“我會扮演成……最完美的交往對象。”
單知影看著他眼中那足以以假亂真的“愛意”,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和力道,沉默了幾秒。
“……好。”她終於開口,“那就暫且……相信一下柏部長的‘演技’。”
聽到她應允,柏溪一隻手極其自然地抬起,帶著一種嗬護珍寶般的輕柔,撩開她散落在耳畔的一縷柔軟碎發。
“明天周末,”他微微低頭,聲音帶著誘哄般的甜蜜,“我們去……”
“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