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副科眯起眼,沉思片刻,立馬叫來錢大壯和劉茉莉核查。
結果發現,文件最後一次交接時,許大茂以“檢查放映設備”為由,進過技術科辦公室。
錢大壯回憶道:“那天許大茂在辦公室轉悠了好一會兒,說是找蔣副科,可蔣副科那天根本沒在。”
證據擺在眼前,蔣副科的臉色更陰沉了。
他當即把許大茂叫來對質。
許大茂一進門,看到李建平手裡的文件,臉色刷地白了,支支吾吾道:“這……這跟我沒關係啊!我就是路過辦公室,哪知道什麼記錄!”
李建平冷笑一聲,步步緊逼:“許哥,你路過辦公室,還順手改了我的記錄?要不咱找廠裡的筆跡鑒定員來比對比對?”
他故意加重“筆跡鑒定”幾個字,嚇得許大茂額頭冒汗。
蔣副科拍了桌子,怒道:“許大茂,你在廠裡放電影放傻了吧?敢在技術科的文件上動手腳!這事我得報給廠長,你等著處理吧!”
許大茂嚇得腿都軟了,忙不迭地求饒:“蔣副科,我真沒想害人,就是一時糊塗……”
可蔣副科根本不聽,直接讓人把他帶走。
事後,廠裡查清了真相,許大茂被罰了半個月工資,還被警告再有下次就開除。
李建平的名聲反而更響了,廠裡人都誇他腦子活、反應快,連蔣副科都私下對他說:“建平,你這小子有股子韌勁,老李家沒看錯人。”
回到四合院,傻柱聽說許大茂栽了跟頭,樂得不行,特意在食堂給李建平炒了個小灶,邊炒菜邊說:“建平,你這大學生腦子就是好使!許大茂那家夥,活該!”
李建平笑著接過飯菜,心裡卻沒放鬆警惕。
許大茂這回吃了虧,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李建平在軋鋼廠的日子越發順風順水,技術科的冷卻工藝優化方案試點成功,廠裡已經開始討論給他提前轉正的事宜。
院子裡,鄰居們對他的態度也越發熱情,三大爺閻埠貴甚至開始盤算著給他介紹對象。
可這平靜的日子下,許大茂的怨氣卻像陰溝裡的老鼠,悄悄滋生。
這天傍晚,李建平剛從廠裡回來,路過中院時,秦淮茹從自家門口探出頭,笑盈盈地喊住他:“建平,忙完了?有空過來幫個忙唄,棒梗最近功課老跟不上,賈嬸兒說你是個大學生,能不能幫著輔導輔導?”
李建平皺了皺眉,本能地不想摻和賈家的事。
心想:棒梗這小子從小被賈張氏和秦淮茹慣得不成樣子,長大後更是偷雞摸狗,成了四合院的禍害。
可轉念一想,這孩子現在才七八歲,若是能趁早教導,或許還能扭轉他的價值觀,免得日後走上歪路。
為了拉近和棒梗的距離,李建平特意從國營飯店花了五毛錢買了一隻香噴噴的燒雞,打算用這點小恩小惠讓棒梗對學習有點興趣。
他提著燒雞,走進賈家的小屋。
屋裡光線昏暗,棒梗正趴在桌上,拿著一根破鉛筆在作業本上亂畫,賈張氏則坐在一旁嗑瓜子,秦淮茹忙著收拾碗筷。
“喲,建平,你還帶了燒雞!”
秦淮茹一見那油紙包著的燒雞,眼睛都亮了,忙接過來放到桌上,“你這大學生就是大方,棒梗,快謝謝建平叔!”
棒梗抬起頭,瞅了眼燒雞,嘴裡嘟囔著:“謝謝……”語氣裡卻沒多少真心,顯然更在意那隻雞而不是學習。
李建平也不惱,坐下後翻開棒梗的算術作業,耐心地講解起功課。
他結合前世的教學經驗,用簡單的例子把枯燥的算術講得生動有趣,棒梗雖然一開始不耐煩,但慢慢也聽進去了幾分。
“棒梗,你看,這道題就像你分雞腿,五個雞腿,兩個人分,每人能分幾個?還剩幾個?”
李建平指著燒雞,笑著引導。棒梗撓撓頭,掰著手指算了算,答道:“每人兩個,還剩一個!”
李建平點點頭,鼓勵道:“對,聰明!學好了算術,以後你買東西就不會被人坑了。”
賈張氏在一旁聽著,撇撇嘴:“大學生就是會說話,棒梗,你可得好好學,彆給咱家丟人。”
秦淮茹則笑得溫柔,端了杯熱水給李建平:“建平,你費心了,改天姐給你做雙鞋墊,謝你這份心。”
輔導了一個多小時,棒梗的作業總算寫完了,李建平叮囑他多複習幾遍,才提著空空的油紙包離開賈家。
剛走出中院,就撞上了許大茂。
這家夥正拎著個空酒瓶,眼神陰鷙地盯著李建平手裡的油紙包,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喲,建平,跑賈家吃燒雞去了?大學生就是不一樣,出手這麼闊綽!”
李建平懶得搭理他,淡淡道:“許哥,管好你自己吧,彆老盯著彆人。”
說完徑直回了後院的家。可他沒料到,許大茂這回吃了虧,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見到這機會,立馬動了歪心思。
第二天傍晚,四合院裡炸開了鍋。
許大茂站在院子中央,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嚷嚷:“我的雞啊!好好的雞,養了半年,昨兒個還活蹦亂跳,今天就沒了!肯定是讓人偷了,燒成了燒雞!我親眼看見李建平昨晚從賈家出來,手裡提著油紙包,裡頭就是燒雞味兒!這大學生,表麵光鮮,背地裡乾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
這話一出,院子裡看熱鬨的人越聚越多。
二大爺劉海中端著茶缸,皺著眉頭走出來:“許大茂,你可彆胡說,建平是大學生,哪能乾這事?”
三大爺閻埠貴卻眯著眼,掐著小算盤:“要真是偷雞,那可得開全院大會,好好說道說道。”
秦淮茹聞聲也跑出來,急得擺手:“許大茂,你可彆亂說!建平是好心來幫棒梗輔導功課,那燒雞是他自己買的,哪來的偷雞!”
賈張氏卻不依不饒,叉著腰嚷:“對,許大茂,你少在這兒挑事!我們家棒梗可沒偷雞!”
許大茂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喲,秦淮茹,你護得這麼緊,難不成你跟李建平有什麼貓膩?大學生看上俏寡婦,這院裡可有好戲看了!”
這話一出口,圍觀的鄰居們頓時炸了鍋,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搖頭歎氣,氣氛一下變得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