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聽,樂了,拍著胸脯道:“婁曉娥,你這脾氣我喜歡!許大茂那小子,就是欠收拾!你聽我的,今兒找個機會,把院裡的大夥兒召一塊兒,再給他來場批鬥會!就說他在廠裡乾的那些臟事兒,連你都看不下去了!他最怕丟臉,保管得嚇得把秦科長的老底抖出來!”
婁曉娥咬了咬牙,點點頭:“行,傻柱,就這麼辦!今晚我再找他攤牌,要是他還是嘴硬,我就回娘家,讓他一個人在這兒丟人現眼!”
傻柱嘿嘿一笑,壓低聲音:“婁曉娥,你再加把勁,提提他沒孩子的事兒,保管他得崩!許大茂那點小心思,我早就看透了!他跟秦科長那些勾當,指定藏不住!”
中午,軋鋼廠食堂裡,傻柱揮著大勺,忙得熱火朝天。
飯點一過,他瞅了個空,溜到後勤科找李建平。進門一看,李建平正埋頭翻看那份采購單,眉頭緊鎖。
傻柱一屁股坐下,樂嗬嗬道:“建平,咋啦?一臉愁眉苦臉的,是不是秦科長又給你下套了?”
李建平抬起頭,把采購單推到傻柱麵前,沉聲道:“柱子哥,你看看這份單子。管副廠長點名讓我負責這批貨物的采購,賣家是家叫宏泰商貿的公司。我查了廠裡的賬本,這公司從沒跟咱們合作過,八成是秦科長布的局,想栽我吃回扣的罪名!”
傻柱一聽,眼睛瞪得溜圓,大手往桌上一拍:“好你個秦科長,老狐狸又玩陰的!建平,這事兒你咋打算?不能讓他得逞啊!”
李建平吐了個煙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柱子哥,秦科長這局布得巧,可他忘了,我也不是吃素的。這采購單我先接下,但不會立刻簽合同。我今兒下午去找廠裡的老會計,讓他幫我查查這家宏泰商貿的底細。秦科長想給我挖坑,我偏要讓他自己跳進去!”
傻柱哈哈一笑,拍著李建平的肩膀:“建平,你這腦子,夠使!行,查宏泰商貿的事兒交給你,我今晚去找婁曉娥,攛掇她再收拾許大茂一頓,爭取讓他把秦科長的臟事兒全吐出來!咱哥倆一條心,秦科長那老狐狸,遲早得栽!”
下午,軋鋼廠的會計室裡,李建平坐在老會計老王麵前,手裡拿著一摞賬本,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試探:“王叔,這家宏泰商貿,廠裡以前真沒跟他們打過交道?我看這采購單上的條款,價格低得有點不尋常,您老幫我參謀參謀。”
老王推了推老花鏡,翻了幾頁賬本,皺著眉道:“建平,這家宏泰商貿,我確實沒聽說過。廠裡的供貨商我都熟,這名字聽著像新冒出來的。采購單上的價格是低,可你得小心,價格太低的背後,八成有貓膩。秦科長這人,心眼多,你可彆讓他鑽了空子!”
李建平點點頭,心裡已經有了底。他知道,老王雖然跟秦科長有些交情,但為人還算正直,不會輕易幫著秦科長搞鬼。他笑著起身,拍了拍老王的肩膀:“王叔,謝了。這事兒我心裡有數,您老放心,我不會讓廠裡吃虧。”
離開會計室,李建平徑直回了辦公室。
他翻開采購單,仔細研究每一條條款,腦子裡飛快盤算著對策。秦科長的局,表麵上天衣無縫,但隻要找到宏泰商貿的破綻,就能順藤摸瓜,把秦科長的老底徹底掀開。
與此同時,秦科長的辦公室裡,氣氛卻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烏雲。
他坐在桌前,手裡捏著一份偽造的合同,眼神陰鷙如鷹。他知道,李建平已經接下了采購任務,隻要合同一簽,宏泰商貿的人就會“主動”爆料,製造李建平吃回扣的“鐵證”。到時候,專案組再怎麼查,也隻能查到李建平頭上。
他撥通了電話,低聲道:“老張,宏泰商貿那邊的人都安排好了嗎?合同送過去後,盯緊李建平的動作!他隻要敢簽字,咱們的證據就齊了!還有,許大茂那邊,你去敲打敲打,讓他彆再嘴硬,不然我連他一塊兒收拾!”
掛了電話,秦科長冷笑一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裡滿是得意。
他知道,這次的局隻要成功,李建平就徹底翻不了身,而傻柱那個愣頭青,也會因為幫李建平而被連累,落得個灰頭土臉的下場。
夜幕降臨,四合院的燈火再次亮起。
院子裡,婁曉娥站在自家門口,手裡攥著一塊抹布,眼神冷得像刀。她已經下定決心,今晚要讓許大茂把秦科長的那些臟事兒全交代出來。
她敲開自家房門,看到許大茂正縮在炕邊抽煙,頓時火氣上湧。
“許大茂,你給我起來!”
婁曉娥一把將抹布摔在桌上,“今晚院裡要再開批鬥會,你老實交代跟秦科長乾了啥,不然我讓你在四合院徹底待不下去!”
許大茂嚇得一哆嗦,煙頭掉在地上,忙賠笑道:“曉娥,你彆激動!我……我真沒乾啥大事,就是幫秦科長簽了幾份合同,拿了點好處……你彆逼我了,行不?”
婁曉娥冷笑一聲,叉著腰道:“好處?許大茂,你當我是傻子?秦科長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你知道多少?今晚你不交代清楚,我跟你沒完!院裡的大夥兒都等著你改過自新呢,你再嘴硬,明天我就回娘家,讓你一個人在這兒丟人現眼!”
許大茂臉都白了,囁嚅道:“曉娥,我……我真不是故意的!秦科長逼我的,我也沒辦法啊!再說,咱家沒孩子的事兒,你也有責任,乾嘛老揪著我不放?”
這話徹底點燃了婁曉娥的怒火。她抄起炕邊的一隻搪瓷杯,狠狠砸向許大茂,罵道:“許大茂,你還有臉提孩子的事兒?廠裡誰不知道你去醫院查了好幾回,醫生怎麼說的?你自己沒數?還敢把臟水潑我身上!”
許大茂躲開杯子,嚇得縮到牆角,嘴裡還在狡辯:“曉娥,你彆胡說!沒孩子是你的事兒,我……我沒問題!”
可他這話說得底氣不足,眼神躲閃,顯然心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