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蓉在鳳凰樓舞廳當了一名伴舞女郎。
到了第二年,薛蓉的二妹薛芩在薛家的診所裡也待不下去。於是,薛芩便循著大姐薛蓉的足跡也來到了省城梅城。之後,薛芩也學著大姐薛蓉的樣子,在鳳凰樓舞廳裡當了一名伴舞女郎。
大姐薛蓉在鳳凰樓舞廳裡當的是一陪舞女,這一陪舞女的職責隻是陪客人跳舞,不陪客人乾彆的。
二妹薛芩比大姐薛蓉更年輕更漂亮,也更開放。薛芩來到鳳凰樓舞廳後,她在鳳凰樓舞廳裡當的是二陪舞女。這二陪舞女的職責,除了陪客人跳舞之外,還可以陪客人乾一些彆的。故此,這二陪舞女從客人那裡撈到的好處,可要比一陪舞女多很多。但是,二陪舞女為客人付出的代價也更大。
到了第三年,薛蓉的三妹薛嬌在薛家的診所裡也待不下去了。於是,薛嬌循著大姐薛蓉二姐薛芩的身影也來到了省城梅城。薛嬌來到梅城後,也在鳳凰樓舞廳裡當了一名伴舞女郎。
薛嬌比兩個姐姐更年輕更漂亮,也更開放。薛嬌在鳳凰樓舞廳裡當的是三陪舞女。這三陪舞女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陪客人上床。
不過,薛嬌也不是見到什麼樣的客人都陪上床的,像年齡大的,相貌醜的,像什麼流氓地賴飯桶膿包,這些人等,薛嬌是絕對不跟他們上床的。
在鳳凰樓舞廳的附近,住著一個惡棍。這個惡棍姓劉,名字叫劉武。劉武今年五十出頭的年紀,此人仗著自己有一身好武藝十分好鬥。近些年來,劉武沒少了傷人。不過,劉武在和對手打鬥中,也曾經讓對手用刀砍過好幾次。現在,劉武的臉上還留有好幾處刀疤,那好幾處刀疤看上去嘟嘟癩癩的,好生的嚇人,故此,有人給劉武起了一個外號,叫劉疤癩。
劉武劉疤癩在梅城開了幾處煙店,每日裡收入頗豐。劉武劉疤癩仗著手裡有幾個臭錢,經常到鳳凰樓舞廳去泡妞。劉武劉疤癩近些時日來,他看上了舞廳裡新來的小舞女薛嬌。劉武劉疤癩幾次想勾引小舞女薛嬌上床,可是,都被小舞女薛嬌給拒絕了。
劉武劉疤癩雖然屢屢沒有得逞,但他對此事依然是耿耿於懷淫心不死。
這一天,劉武劉疤癩正在自家的煙店裡閒坐。突然,劉武劉疤癩看到,一個小靚妹從煙店的門前一閃而過。劉武劉疤癩望著那個小靚妹走去的背影,暗自叫道:“咦,那個小靚妹,怎麼像鳳凰樓舞廳裡新來的那個小舞女薛嬌啊?——快,快出去看看。”
劉武劉疤癩忙不迭地跑出了煙店,他定睛細瞧,看清楚那個小靚妹果然是鳳凰樓舞廳新來的那個小舞女薛嬌。
“咦,她怎麼一個人溜達到這裡來了?”劉武劉疤癩望著小舞女薛嬌那嬌美的身影,暗自竊喜著,“哈,真是天賜良機,她今天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我豈能放過她,嘻嘻……”
劉武劉疤癩頓時是淫心蕩漾,他像一隻餓狼一樣尾隨在了小舞女薛嬌的身後。
劉武劉疤癩看的沒錯,那個從煙店門前走過的小靚妹,正是鳳凰樓舞廳裡新來的小舞女薛嬌。薛嬌今天白天出來辦事,正好從劉武劉疤癩的煙店門前路過,恰巧,讓劉武劉疤癩看了個正著。
劉武劉疤癩瞪著兩隻餓狼似的眼睛悄悄地跟在了小舞女薛嬌的身後,他在尋找著擒獲小舞女薛嬌的最佳時機。
小舞女薛嬌往前走著走著突然一轉身,進到了一個小巷裡。
劉武劉疤癩看到那個小巷裡十分僻靜,覺得時機已到。於是,劉武劉疤癩幾個急蹬步便跑到了小舞女薛嬌的前麵。劉武劉疤癩猛地一轉身,便擋住了小舞女薛嬌的去路。
劉武劉疤癩瞪圓了兩隻蛤蟆眼,癡迷地望著小舞女薛嬌的那張白嫩俊俏的臉蛋兒,淫笑著說道:“嘻,這不是鳳凰樓舞廳裡新來的那個小舞女薛嬌嗎?嘻,我說小舞女,你這匆匆忙忙的,是要到哪兒去接客啊?”
薛嬌一驚,嚇得連退了幾步。薛嬌定睛仔細觀瞧,這才認出,站在她麵前的這個人,正是常去鳳凰樓舞廳裡泡妞的那個劉武劉疤癩。
薛嬌的心裡雖然十分厭惡麵前站著的這個醜八怪,但是,薛嬌還是強作出笑臉說道:“啊,是劉叔呀。——劉叔,我現在有急事要辦。改日,改日咱們鳳凰樓舞廳見麵時再聊。”薛嬌說著,就想奪路而逃。
劉武劉疤癩哪裡肯放薛嬌走去,他大手一伸,便抓住了薛嬌的一隻胳膊。隨即,劉武劉疤癩順勢就將薛嬌的整個身子攬入到了自己的懷中。劉武劉疤癩齜著兩顆黃焦焦的大板牙,嘴裡流著口水,眼睛裡閃著淫光,緊盯著小舞女薛嬌那張白嫩的小臉蛋兒,戲笑道:“嘻,你管我叫啥?叫劉叔?嘻,我有那麼老嗎?嘻,我說小舞女,你應該管我叫劉哥才對啊。”劉武劉疤癩說著,撅起鯰魚嘴,就要去親薛嬌那白嫩的臉蛋兒。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大流氓,大壞蛋!……”薛嬌一邊拚命地掙紮,一邊用力地尖叫著。
“媽的,你好不識抬舉。”劉武劉疤癩一邊罵著,一邊嗖的一下從腰裡抽出來了一把明晃晃的牛耳尖刀。劉武劉疤癩將那把明晃晃的牛耳尖刀橫在了薛嬌的脖項之上,繼續叫罵道:“媽的,彆動!——你這個給臉不要臉不識抬舉的小騷貨。前些時日,我在鳳凰樓舞廳裡多次約你,可你就是不給我麵子,弄得我在我的哥們兒麵前丟儘了顏麵。——媽的,你說我是大流氓大壞蛋?那你呢?你也不是什麼良家少女。你這個小騷貨不就是一個公共的馬子嗎?怎麼,彆人能騎,我劉武劉疤癩就不能騎?今天,咱倆能在此相遇,那就是咱倆的緣分。小舞女,今天,你若是順從了我,我會給你雙倍的酬勞。你若是再駁我的麵子,你來看,我就在你這又白又嫩的臉蛋兒上劃上幾刀,讓你這個小美人也變成一個醜八怪。那樣的話,咱倆可就聯相了,嘻嘻,那以後,我叫劉疤癩,你叫薛疤癩,咱倆可就是一對般配的夫妻了。”
劉武劉疤癩說著,真的就將那把冰涼梆硬閃著寒光的牛耳尖刀緊緊地貼在了小舞女薛嬌的那張白嫩的臉蛋兒之上。
薛嬌不過是一個剛剛出來混事的小女孩,她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式。薛嬌則以為,劉武劉疤癩真的要用刀劃她的臉蛋兒,頓時是嚇得麵如土色體似篩糠。薛嬌在劉武劉疤癩手中尖刀的威脅下,她不敢亂動了,也不敢亂叫了。這時的小舞女薛嬌,就像是劉武劉疤癩懷裡的一隻柔順的小羔羊,任憑著劉疤癩隨意把玩和戲弄。
劉武劉疤癩見到自己的牛耳尖刀已經把小舞女薛嬌震懾住了,心中是十分的得意。劉武劉疤癩裹挾著小舞女薛嬌,就想把小舞女薛嬌劫持到自家的煙店裡去逍遙快活。
可就在這時,從小巷的巷口處飛一般的駛來了一輛黑色轎車,就見,那輛黑色轎車的車身錚明瓦亮,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刺眼的光澤,一看就是一輛豪華轎車。
那輛飛馳而來的黑色豪華轎車開到劉武劉疤癩和小舞女薛嬌的身旁時,竟突然“咯吱”一聲停了下來。
開黑色豪華轎車的人是一個中年女子,就見那中年女子一張白淨的瓜子臉,兩道烏黑的秀眉,一雙鷹眼,鼻子也多少有點鷹鉤,那中年女子的衣著也是十分華麗,看那中年女子的年齡已經是四十開外,但她的身形卻是飄逸健燿。
豪華轎車停下後,那中年女子忽地放下車窗,衝著劉武劉疤癩喊喝道:“喂!你在乾什麼哪?”
劉武劉疤癩先是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在他的身旁“咯吱”一聲停了下來,而後,他又聽到轎車的裡麵有人衝他喊喝,劉武劉疤癩著實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
劉武劉疤癩急忙閃目往轎車的裡麵觀瞧,卻看到,那轎車的裡麵隻是坐著一個開車女子,他的膽子頓時又大了起來。劉武劉疤癩瞪圓了兩隻蛤蟆眼,衝著那轎車裡麵的中年女子,怒罵道:“媽的,臭娘們兒,你他媽的瞎喊叫什麼?我跟我老婆在這裡打情罵俏,關你什麼屁事兒?”
中年女子看到劉武劉疤癩竟然是對她口出不遜,頓時麵露不悅,那張白淨臉更是變得冷若冰霜。那中年女子衝著劉武劉疤癩喊叫道:“哎!我說你這個人好不曉事!你和你老婆在這裡打情罵俏也好,還是在這裡玩遊戲也好,我隻是停下車子關心關心你們,你怎麼說話口吐臟字啊?”
劉武劉疤癩聽了,又衝著那個中年女子怒罵道:“媽的,誰讓你在這裡多管閒事了!滾,快他媽的給我滾!你要是再不快滾,我他媽還要罵你的八輩祖宗,罵你是一個騷貨……”好嘛,劉武劉疤癩是越加蠻橫地衝著那個中年女子怒罵著。
中年女子看到劉武劉疤癩越加蠻橫潑皮,氣得秀眉連挑了幾挑。隨即,中年女子用鄙視的眼光打量打量了劉武劉疤癩,然後衝著劉武劉疤癩訓斥道:“哼,我看你這廝,一定是一個有娘生沒娘教的貨!今天,姑奶奶我就替全國的女人好好地教訓教訓你這個潑皮,讓你知道以後見到女人的時候要懂得說人話!”
中年女子說著推了開轎車門,身形一晃便來在了劉武劉疤癩麵前,劉武劉疤癩還沒看清楚中年女子是怎樣來的,中年女子已經揮起手來向著劉武劉疤癩打去,耳輪中就聽“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正好打在劉武劉疤癩的腮幫子上,好嘛,這記耳光打得那可真叫個響真叫個脆,比過年時放的單響炮一點也不遜色。
再看劉武劉疤癩,挨了中年女子一記耳光之後,他是隻覺得兩眼直冒金星,而且是冒完了金星冒銀星,冒完了銀星冒流星,隨即,劉武劉疤癩就覺得自己的腮幫子是疼痛難忍,劉武劉疤癩急忙用手去摸自己的腮幫子,好嘛,發現自己的嘴角處已經流出血來了,劉武劉疤癩還覺得自己的嘴裡有點不得勁,他急忙張嘴一吐,竟然從嘴裡吐出來了兩顆後槽牙。
可見,中年女子的這一記耳光的力道,是非同小可。
劉武劉疤癩可不乾了,他也顧不得再戲弄擒獲到手的小舞女薛嬌了,一抖手把小舞女薛嬌甩在了一邊。
然後,劉武劉疤癩衝著那個中年女子殺豬般的嚎叫道:“好哇!你敢打我!你是不想活了,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劉武劉疤癩一邊嚎叫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那把明晃晃的牛耳尖刀向著那個中年女子狠狠地刺去。
就見,那把明晃晃的牛耳尖刀閃著寒光,直奔向了那個中年女子的前胸。
小舞女薛嬌在一旁看了,嚇得“媽呀”一聲閉上了眼睛。薛嬌在心裡叫著:“壞了,那個中年女子是必死無疑。”
薛嬌正在胡亂猜想,耳輪中就聽有人“哎呦”了一聲,緊接著又聽到有人“撲通”一聲翻身栽倒。
小舞女薛嬌睜開眼睛觀看時,她是嚇得呆若木雞……
這正是:
梅城劉武一色狼,
垂涎舞廳新女郎。
白日拔刀來劫持,
哪知挨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