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繼續刷直播間，尋找女主播。
刷了好幾個男主播跳團舞後，終於刷到一個女主播，拿著二胡在演奏，聽完那麼好聽的音樂後，沈玥果斷選擇打賞。
接下來的兩小時，沈玥像個瘋狂的氪金玩家，跑車和嘉年華不斷砸進了不同女主播的直播間。
每次打賞後，銀行短信就準時送達，餘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漲。
由於沈玥打賞的女主播們都是小網紅，幾輛跑車和嘉年華，就能輕輕鬆鬆上榜一的位置，更何況，目標要一萬金額以上的打賞才有效。
一晚上，關於神秘榜一姐到處打賞的事情，在直播界傳開了，引起不少人的關注，甚至已經有人在追查id“黴運退退退”的i地址。
……
第二天一早，醫生護士就來巡房。
“你已經退燒了，身體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老醫生拿著一個板子，一邊透過眼鏡打量沈玥，一邊在板子寫字。
“沒有。”沈玥搖了搖頭。
“中午之前出院吧！你可以通知你的家人來接你。”
“嗯，謝謝醫生。”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透進病房，醫生剛走，護士就送來了出院通知單。
“沈小姐，您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護士微笑著遞給她一張單子，“記得去一樓繳費處結清費用。“
沈玥點點頭，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水果籃，讓護士們拿去處理了。
“那個水果籃我不要了，麻煩你們幫我處理了。”
“好的。”護士微笑應下。
手指不自覺地摸向枕頭下的新手機，那部被林曉鈺強行留下的荔枝牌手機，昨晚她最終還是忍不住拆開了包裝，畢竟信用卡已經被刷了，不用白不用。
手機屏幕亮起，銀行軟件顯示她的餘額已經突破了七位數。
昨晚瘋狂打賞女主播的行為讓她收獲了豐厚的返利，但同時也讓她感到一絲不安。這種來錢方式太容易了，容易得有些不真實。
“得先儘快處理信用卡的問題。”沈玥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想。
辦理出院手續時，沈玥驚訝地發現醫藥費已經被結清了。
“請問你知道是誰給我付的賬單？”
“不好意思，昨天不是我值班，不過我可以幫你看看，是什麼時候結的賬單。”收費處的阿姨戴著眼鏡，認真地敲打鍵盤。
等待期間，沈玥已經開始在猜，到底會是誰結的賬單？
難道是林曉鈺？
用她的信用卡買手機，又用她的錢付醫藥費，最後還想讓她感恩戴德？
她朋友不多，而且來醫院探望她的人，隻有林曉鈺。
“查到了，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半結的賬單。”窗口處傳來收費阿姨輕快的聲音。
沈玥有點錯愕，昨天晚上？
隨即，一個五官出眾的臉出現在腦海裡——沈曜珩。
她萬萬沒想到，沈曜珩臨走前竟然把她的賬單結了。
沈玥急忙回過神來，跟收費阿姨道謝，“謝謝。”
“不客氣，舉手之勞。”
走出醫院大門，沈玥看了眼排起長隊的公交站台，想著現在銀行戶口有高達7位數的存款，把心一橫，攔了輛出租車，報出了銀行地址。
“師傅，麻煩去最近的商業銀行。”
在銀行櫃台，沈玥補辦了新信用卡，並調取了舊卡的消費記錄。
打印出來的流水單足足有三頁紙，最近一個月的消費記錄觸目驚心，從高檔餐廳到奢侈品店，從美容院到珠寶店，林曉鈺幾乎把她的信用卡當成了自己的錢包。
“林小姐，您這張卡累計被盜刷金額達到十八萬六千元。”銀行經理皺著眉頭說，“這邊建議您立即報警處理。”
沈玥咬了咬嘴唇。報警意味著她和林曉鈺十年的友誼徹底終結，但不報警，這筆錢就要自己承擔。
雖然她現在有能力承擔這筆錢，但如果她沒有綁定“打賞返利”係統，那麼這筆錢，以她一個月入八千的打工仔，怎麼還？
最終，沈玥去警局報案了。
離開警局，沈玥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直播平台提醒，關注的主播開播了。
昨天晚上，她特意關注了“飯飯大人”，畢竟“飯飯大人”最近是她的任務，她要多點看直播，找出造假的地方。
沈玥顧不得在街上，更顧不上用手機的流量看直播，隻想找到“飯飯大人”的破綻。
直播間的“飯飯大人”已經開始進食。
戴著透明手套，拿著一塊披薩在吃，桌上還擺放著一整盒的披薩，披薩一旁還有一盒雞翅，一盒薯條，一盒意大利麵，還有兩個豬肘子和三杯飲品，分彆有兩杯奶茶和一杯可樂。
“飯飯大人”吃了兩塊披薩後，喝了幾口奶茶就跟直播間的粉絲交代，要去拿一下外賣，然後就離開了鏡頭，回來的時候，提了一個外賣袋子過來，是一碗螺螄粉。
接下來就表演吃螺螄粉，雞翅和豬肘子自然而然成為了配菜。
螺螄粉吃完後，主播以要扔垃圾為由，又離開了鏡頭，再一次出現的時候，手裡拿了一個叉子，準備吃加大分量的意大利麵。
沈玥留意到，食物沒有被調換，從頭到尾都擺放在鏡頭前，隻有主播中途離開過幾次，不是拿外賣，就是扔垃圾，上廁所。
“這個主播到底哪裡作假了？難不成她們是雙胞胎？中途離開是換著人來進行吃播？”沈玥忍不住在行人道上，一邊走路，邊自然自語。
一輛電動車忽然闖進了行人道，嚇得沈玥急忙後退幾步，手死死地按著手機，生怕新手機掉地上。
等她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後，意外發現她剛才手滑，一直點在嘉年華的蹭送按鈕上，直接給“飯飯大人”刷了三十八個嘉年華。
直播間裡，“飯飯大人”激動地差點破音，一個勁地表達對“黴運退退退”的感謝。
“感謝‘黴運退退退’對飯飯的支持，飯飯會更加努力吃東西的~”
看著銀行扣費信息，沈玥整個人都懵了。
她剛才手滑給“飯飯大人”刷了38個嘉年華？
38個嘉年華，價值9萬塊錢！！
如果返利的話，她將會獲得90萬。
正在沈玥暗自竊喜之際，手機沒有收到任何提示。
呃？
怎麼沒有收到係統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