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哥哥,今晚……可要做個好夢哦~”
隨著少女話音落下。
江晏忽感陣陣暈眩,一股倦意湧來,不出三息,便被困意卷入夢鄉
“咯咯”
李夢秋的笑容在幽暗中愈發妖異:“阿宴哥哥,從今天開始,你就慢慢的屬於本宮了哦~”
少女媚眼如絲,俯身輕吻江晏眉心。
洞頂鐘乳石滴落水珠,在潭麵漾起細碎銀光,將二人交疊的身影映在石壁上。
李夢秋蜷進他懷中,與他一同沉入夢鄉
夢中,少女來到了玉清峰。
她輕車熟路的走向劍廬,正四處張望呢,忽見一道白衣仙子,正端坐大堂,提筆練字。
李夢秋停下腳步,挑了挑眉:
“不愧是顧阿姨呢~”
“凝神提筆,字字如劍”
她歪頭打量著夢中幻象,忽然輕哼一聲:
“這就是阿宴哥哥心中的形象嗎?”
少女眼珠一轉,突然大步上前。
顧清寒對她的存在毫無反應,依舊專注練字。
“啪!”
李夢秋從她手中搶過毛筆,她紅唇微翹,提筆在顧阿姨臉上塗畫。
右臉小烏龜,左臉小兔子,眉心還畫了坨
“咯咯”
看著清冷仙子變成大花臉,李夢秋笑的花枝亂顫,前仰後合。
“滴答!”
忽的,毛筆上一滴墨水滴落,落在仙子胸前暈染開來
少女垂眸。
素白長裙上,指甲蓋大小的墨跡是那麼的明顯。
李夢晴頓了頓,觀胸不語。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笑容徹底從臉上消失
少女挺了挺胸膛,美眸在兩者之間不停掃視,徹底無言。
“你這個身材下作的女人!”
少女突然暴起,一把將顧清寒撲倒在地!
不過百息。
少女欣然起身,
她紅唇微抿,垂眸看向顧清寒時,笑容自信了許多。
此刻,
顧清寒斜倚竹案,雪顏染霞,青絲散亂,沉甸甸的胸脯壓出衣褶,睫羽輕顫,眸中寒冰化春水,螓首半倚手臂處,呼吸灼熱
“什麼清冷仙子?”
李夢秋擦去指尖水潤,鄙夷道:“這般不耐用,口水都流一地了”
少女大仇得報,心情極好。
哼著童謠,腳步輕快,步入後院,去尋江晏。
“阿宴哥哥~”
李夢秋是在後山尋到江晏的,此刻他正欲閉關,因被擾,而怒視少女。
“阿宴哥哥還真是愛修煉呢~”
李夢秋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不由分說便將少年擁入懷中。
她像隻撒嬌的貓兒,親昵地用臉頰蹭著江晏的頸窩。
“夢秋你怎麼來了?”江晏愣了愣,眼神迷離。
“阿宴哥哥不該問,為何會夢到本宮嗎?”
李夢秋壞笑,指尖戳了戳少年鼻尖,調戲道:“是不是思春了~修煉有什麼好玩的,玩本宮好不好?”
“?”
或許是夢中,江晏腦子一時轉不過來,正欲開口,忽感唇上溫軟,還有兩隻玉手,非常不老實,在扒拉著自己的衣物。
“啪!”
江晏被非常粗暴的扔在床上,他眯著眼,自下而上仰視少女。
李夢秋舔了舔紅唇,嗓音甜膩:
“阿宴哥哥,我們一起修煉好不好?本宮自己來就行~”
“”
“等等!”
二月二,龍抬頭!
“”
“阿宴哥哥~”
“”
翌日,破曉時分。
江晏因頭部脹痛而醒,他自石床上起身,感覺很不舒服,和尿床差不多
他揉著太陽穴,突然察覺體內靈力異常活躍。
“奇怪”
“師尊給我的《陰陽合道劍訣》怎麼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江晏麵色古怪。
他憶起昨夜之夢,不由陷入沉思。
夢的前半段還是挺正常的,自己在玉清峰後山閉關,可為什麼突然冒出個李夢秋?
冒出她也正常,夢非人力可控。
可
為什麼夢中的李夢秋那麼主動,關鍵是感覺還非常真實讓江晏有種被強的感覺。
雖說自己很快就反客為主,甚至騎在李夢秋身上。
但
自己的功法為什麼會因為一場春夢就險些破開瓶頸?
師尊,你這雙修劍訣太不正經了吧?
“噠噠”
這時,洞口突然傳來輕快的腳步聲。
“阿宴哥哥,你醒了?”
江晏抬眸,來人一襲深紅宮裙,正是李夢秋。
或許是昨夜之夢,他此刻眼神躲閃,竟有些無法直視少女
“阿宴哥哥,昨夜累壞了吧?”
少女挨著石床坐下,遞來乾淨衣物,一語雙關:“還是先去溪中洗浴,再換身衣服。”
“謝”
江晏下意識接過衣物,忽的一愣。
等等!
她怎麼知道昨晚
江晏頓時反應過來,正欲開口,卻見身旁少女笑容天真,附耳低語,吐氣如蘭:“阿宴哥哥,你昨晚的表現,夢秋很滿意~”
此刻,少女麵色霞紅,甚至自稱“夢秋”,而非“本宮”。
“李夢秋,昨晚夢中果然是你搞的鬼!”
江晏豁然起身,劍眉緊蹙。
李夢秋卻歪著頭,桃花眼裡盛滿無辜:
“阿宴哥哥說什麼呢?夢秋怎麼聽不懂?”
“咳!”
對視良久。
江晏終是從那雙桃花眼上挪開,指著自己手中男子衣物,質問道:“這個呢?若非昨晚是你搞的鬼,怎麼會特意準備換洗衣物?”
“阿宴哥哥,你冤枉夢秋了~”
少女垂眸,裝模作樣的抽噎兩聲,指著山洞口,如實回答:“是那匹小母馬回來了,也不知怎麼地,它叼了件男子衣物回來”
“夢秋想著,昨夜阿宴哥哥那麼努力,便想著讓阿宴哥哥換件衣服”
“噠噠噠”
就在此時,山洞口忽然響起幾聲馬蹄聲。
江晏朝外望去,一匹雪白的小母馬應聲出現,親昵地蹭著江晏的手。
這
江晏盯著馬兒水汪汪的大眼睛,心中疑雲更甚。
此馬乃是靈獸,能尋過來江晏並不意外。
“難道,李夢秋說的都是真的?”
江晏心頭一跳。
自己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不然她怎麼知道自己有多麼賣力?
江晏的目光重新投向李夢秋,質問道:“昨夜之事,你如何知曉?還知道我”
“阿宴哥哥說什麼呢~”
少女歪了歪腦袋,鵝蛋臉滿是童真:“昨夜阿宴哥哥為夢秋多麼努力夢秋且能不知曉?那可是為本宮祛毒啊~”
嗯?
江晏一愣。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努力?!
他並未打消疑慮,輕咳一聲,正色道:“殿下,我昨夜不是中了‘相思引’的情毒?”
“嗯”
李夢秋嘟著個小嘴,語氣滿是幽怨:“昨夜阿宴哥哥一頭睡過去,害的夢秋守了你一整夜呢~~”
這丫頭又在打什麼主意?
江晏暗自腹誹。
從脫困的法寶銀刃,到恰到好處的棲身山洞,再到那場真實得詭異的春夢
這一切未免太過蹊蹺。
“咳!”
他不動聲色地轉向小母馬,目光如炬:“這衣物,當真是你叼回來的?”
小母馬不過最低等的靈馬,雖有靈智,略同人性,但智商不過歲幼童的水平,想來是不會撒謊的,隻要小母馬承認這衣物是李夢秋交給她的
“噠噠噠!”
江晏正思忖著,忽見小母馬眸中閃過幾分人性化的恐懼,似乎憶起什麼恐怖,馬首慌慌點地,就差給他磕幾個了。
少年嘴角微抽。
你竟這般通人性?
馬中龍鳳啊!
“噓——”
江晏不知道的是,身後李夢秋玉指抵在紅唇,對小母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小母馬,你是從何處叼來衣物的?”
江晏頓了頓,試探道:“驛站嗎?”
去山崖看落日的時候,兩人並未帶上小母馬,而是將其留在驛站。
小母馬依舊瘋狂點地。
江晏眉峰一皺。
他發現有些不對勁,側目看去,李夢秋一臉委屈,望著自己的桃花眸好似要滴出水來。
江晏回首一瞧,發現小母馬依舊在點地,馬首溢血,它渾然不覺,依舊叩首。
它是否聽到何物,皆是點頭?
甚至不知道點頭是何意?
即如此
江晏沉聲問道:“小母馬,你想絕育嗎?”
“?!”
李夢秋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