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設緊抱著妹妹,周遭聚集的人群他渾然不顧。此刻,他滿心隻想將妹妹安全送回家,再找大夫探明病因。寒冬已至,即便是他這八極拳高手,也不應感到如此燥熱。而妹妹的臉頰緋紅,即便緊貼他胸膛,也能感受到陣陣熱浪。
“嘿!蘇家的,你怎敢動手打人!”傻柱見聾老太慘狀,心急如焚。
“老太太這把年紀,你一腳踹去,若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得起嗎?”
“蘇建設,你算哪門子男子漢,酗酒也就罷了,還打老人!”
“我本看他模樣清秀,還想將鄉下妹妹許配給他,現在看來,我真是有眼無珠。”
……
“讓開!”傻柱見周圍大媽們紛紛站隊,與自己一同指責蘇建設,頓時膽氣倍增,全然忘卻了先前那扇厚重的木門是如何輕易被蘇建設踹開的。
“你什麼態度?我告訴你,今天這事,你若不給個說法,休想離開!”
“我再重申一次,讓開!”
蘇建設眼神犀利,掃視著眼前的眾人,猶如看待一群待宰的羔羊。
這群家夥既不明事理,又缺乏智慧。
他們為何不問?
為何我要動手?為何我妹妹會變成這樣?
這些人既惡且愚。
聾老太在一旁終於掙紮著站了起來。
蘇建設那一腳看似凶猛,實則掌握著分寸。
否則以這老太婆的體質,恐怕早已一命嗚呼。
“蘇建設,你這個混賬東西!你媽在世時,我不僅幫過你家,還抱過你,你竟敢對我動手!”
望著麵前這個虛偽至極的老家夥,蘇建設臉色陰沉。
他抱起楚嫣,徑直朝聾老太與傻柱等人走去。
傻柱不知何時竟鼓起了勇氣,挺身擋在蘇建設麵前。
“蘇建設,今天這事若不說清楚,你彆想走……”
“我……”
傻柱話音未落,腹部便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隨即倒飛而出。
“蘇建設……他一腳竟把傻柱踹飛了?”
一位大媽目睹此景,顫抖著手指向貼在牆上緩緩滑落的傻柱,滿臉難以置信。
聾老太亦被嚇了一跳,連忙讓開。
蘇建設無暇理會這群人。
他急忙趕回家,將妹妹安置在床上,從舊鞋底掏出錢,背著妹妹匆匆趕往醫院。
望著蘇建設背著楚嫣遠去的背影,大媽們聚在一起小聲議論。
“蘇建設這個酒鬼今天怎麼如此瘋狂?”
“誰知道呢,他不僅打了聾老太,還一腳把傻柱踹到了牆上。”
“要不等大爺們回來,召開全院大會吧?”
……
賈張氏推著兒子回到屋裡,賈旭東一臉困惑,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地說:
“蘇建設這個酒鬼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從哪兒來的那麼大勁,竟把傻柱踹到了牆上?”賈張氏毫不在意地說。
“不管發生了何事,楚嫣似乎暈過去了,蘇建設定會買肉。等秦淮如回來,讓她去蘇家要點。”
許久未嘗肉味的賈旭東此刻也撇了撇嘴,“對,棒梗這麼大了,也得吃肉。都怪秦淮如這個媽,乾了這麼久,還是賺那二十幾塊錢。回來得好好教訓她一頓!”
賈張氏也表示讚同。上次蘇家辦喪事,秦淮如還從蘇家拿了不少肉。這次,這頓肉她是吃定了。
醫院裡,下午時分。
蘇建設見楚嫣的臉色漸漸好轉,心中的憂慮才稍減。“你這個哥哥當的,可不怎麼稱職啊,你妹妹像是誤食了管製藥物。”這時,一個紮雙馬尾、穿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雙手插兜,打量著麵前稍顯帥氣的蘇建設。
“確實,我這個哥哥當得不稱職,沒告訴她,我們院裡住的都是些什麼人。”蘇建設望著楚嫣漸漸恢複血色的臉龐,眼神平靜,但心中已開始盤算如何儘快將聾老太送進監獄。現在的四九城,可沒了七十歲以上免罰的規定,不論老少,犯法都得受罰。
“我叫劉冰,是你妹妹的主治醫師。由於她服用的管製藥物成分不明,我們沒測出種類,所以最好留院觀察幾天。”
蘇建設點頭,“劉醫生,麻煩了。我還有事要處理,我妹妹醒了告訴她,我馬上就回來。”
劉冰應了聲。蘇建設道謝後,拿了診斷證明,便離開醫院,向警察局趕去。
路上行人稀少,蘇建設邊走邊思考如何處理此事。
“此事不能僅限於向街道反映,那三個老家夥定會大事化小!
若真想將那老家夥繩之以法,必須報警。”
蘇建設摸了摸口袋,儘管此行匆忙,但他還是備足了錢款。
支付完住院費後,口袋裡仍有些許剩餘。
幾經思量,蘇建設轉而前往供銷社,歸來時手中多了幾包大前門香煙。
“若按我前身的性子,或許真就忍氣吞聲了,但我蘇建設非前身可比,聾老太太既自尋死路,我便成全她。”
四合院內,下班時分已至,人們陸續從工廠返回。
一大爺易中海亦在此刻踏入四合院,卻被聾老太攔在門外。
聾老太麵色鐵青,顯然被某事某人激怒。
易中海注意到聾老太棉襖上的大鞋印,顯然被人踹了一腳。
未及開口,便見傻柱一瘸一拐地從屋內走出,麵色蒼白,似遭毆打。
四合院中的武力支柱傻柱竟遭人毆打?
視傻柱如子的易中海眉頭緊皺,連忙拉住傻柱。
“傻柱,你這是怎麼了?和人打架了嗎?”
傻柱未及回答,聾老太太已揮舞起拐杖,帶著哭腔喊道:
“易忠海,你得替我做主啊!那姓蘇的小子目中無人,竟敢踹我!”
易忠海聞言,不禁一愣。
“蘇家小子?他母親剛離世,這幾天喝得像個酒鬼,家中積蓄早晚被他敗光……他是不是喝醉了?”
“不是,隻是老太太誤將我和楚嫣鎖一塊了。
結果啥事沒有,那蘇建設卻像瘋了一般,先踹了我一腳,接著又踹了老太太一腳!
您說說,老太太這麼大歲數了,被蘇建設踢一腳,這算怎麼回事啊!”
正巧,二大爺和三大爺這時也下班回家了。
見到易忠海和傻柱陪著聾老太,便都走了過來。
易忠海沒理旁人,麵色陰沉地問傻柱:
“蘇建設太過分了,他人呢?
這事太惡劣,得開全員大會好好批判他,讓他明白尊老愛幼的道理。他整天就知道喝酒,不務正業!”
接著,易忠海又問道:
“蘇建設人呢?”
傻柱吞吞吐吐,有些尷尬:
“去醫院了,還沒回來。”
二大爺在一旁聽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對傻柱說:
“傻柱,吃完飯咱就開全員大會!
我倒要瞧瞧,這蘇建設還敢翻天不成。”
這時,三大爺皺著眉,像是想到了什麼,問傻柱:
“不對呀傻柱,蘇建設為啥去醫院?你們倆打架了?”
傻柱剛要解釋,聾老太太突然站起,用拐棍敲打著手:
“管他去哪兒,他蘇建設敢對我這七十多歲的老人動手,就是不對,就是沒良心的畜牲!
你們可是院裡的三位大爺,難道連這點公道都主持不了?”
二大爺連忙安撫聾老太:
“老太太您放心,一會兒就開全員大會。一定讓蘇建設好好補償您,您放心!”
聾老太滿意地點點頭,拄著拐杖敲了下傻柱,慢慢回房了。
望著聾老太離去的背影和她身上的大鞋印,易忠海很是驚訝:
“你們說,蘇建設這酒鬼怎麼突然發瘋,對老太太動手了?”
二大爺一臉鄙夷,同樣注意到了那件黑色棉襖上醒目的土黃色鞋印。
“管他動機何在,他對老太太動手就是不對!
老太太年事已高,萬一有個閃失,誰來負責?”
此時,三大爺緊鎖眉頭,默不作聲,隻是緩緩推著心愛的自行車,步入屋內。
“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三大媽端上飯菜,是窩窩頭伴著清粥小菜。
“哪兒不對勁了?今天的菜沒問題啊!”
三大爺未動筷子,而是向三大媽講述了剛才在院子裡所見。
三大媽聽後搖頭,神色複雜。
“你知道嗎?蘇建設回後院時,臉色鐵青。聾老太太似乎給楚嫣喂了什麼東西,還把她和傻柱鎖在了屋裡。
楚嫣滿臉通紅,蘇建設抱出妹妹時,氣得快要!”
聽聞此言,剛拿起飯碗的三大爺猛地一摔碗在桌上。
他怒眉緊鎖:
“這不是胡鬨嘛!楚嫣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聾老太怎能把她和傻柱關一塊?這是犯罪啊!
老太太這不是在害人嘛,若真成了事,傻柱可是要吃官司的!
還有,要是蘇建設報了警……”
說到此處,三大爺站起身,開始在屋內踱步。
“萬一他真的報警,咱們四合院今年評優肯定泡湯,傻柱和聾老太還得坐牢。”
在賈家,賈張氏望著眼前那毫無肉星的鹹菜,臉色陰沉。
“秦淮如,你去蘇家瞅瞅,蘇建設有沒有把他妹妹帶回來!”
秦淮如忙碌終日,僅知傻柱家中有事,對四合院內的變故一無所知。此時,賈旭東滿腹牢地嘟囔:
“蘇建設那毆打聾老太的孽障還未歸,他若膽敢現身,傻柱和易中天豈會輕易饒他?”
提及傻柱,賈張氏亦怒上心頭:
“這傻柱,不識好歹,竟對楚嫣起色心,若非蘇建設及時歸來,險些讓他得逞!他就不懼後果嗎?如今,連咱家的菜也斷了,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笨蛋!”
棒梗附和道:
“沒錯,他就是個廢物!”
秦淮如滿心疑惑,卻不敢多問,心中暗誓:
“哼,傻柱,上次讓你占了點便宜,看我如何收拾你!”
儘管飯菜難以下咽,賈張氏與賈旭東等人還是勉強吃完。飯碗剛交予秦淮如,尚未清洗,便有人上門通報:
“稍後,大院將召開全院大會,彆忘了參加!”
那人說完匆匆離去,似乎不願在賈家多留片刻,並非因賈家不潔,而是氣味難聞。賈旭東長期癱瘓在床,排泄物皆由秦淮如打理,氣味可想而知。
“秦淮如,快推我出去,我要去瞧瞧!”
賈旭東興奮地說,家中囚禁的日子令他厭煩至極。賈張氏亦滿懷期待,想著傻柱若賠償,自家或許能借得一二十元,屆時換些肉票,大快朵頤半月有餘。
一家人各懷心思,卻都興奮不已,直奔全院大會召開之地。
與此同時,放映完電影的許大茂,推著自行車緩緩步入四合院。
未及他發問,眾人已攜馬紮,蜂擁向全員大會地點。
“嘿!我不在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
徐大茂歸來得巧,恰逢妻婁小娥欲出,遂將自行車停於家門口,詢問起他不在時的種種。
聞傻柱遭打,徐大茂麵露喜色。
“活該!傻柱,就該讓蘇建設多教訓你幾次!”
……
警局內。
“同誌,此為醫院證明,足證吾言非虛!”
接待蘇建設的巡捕麵色凝重。
“同誌,請放心,此事已違法,情節惡劣,我們必將依法嚴懲!”
聽完事情經過,幾位巡捕麵露難以置信之色,卻態度堅決。
四九城竟有此等惡行!
將如花少女與三十多歲男子囚禁一處,意欲何為?
且對少女下藥,已近乎未遂,嚴懲不貸!
更令人震驚的是,那老太太竟與惡徒同住一院。
“同誌,若方便,我們即刻前往你院,傳喚嫌疑人!”
“好,我正欲回家取物。”
“不過……”
蘇建設話鋒一轉。
“二位最好還是換便裝,以免嫌疑人見你們而遁逃!”
“好!”
兩巡捕對視點頭,蘇建設所言有理。
時至下班,提前換裝,倒也便捷,隻需將嫌疑人帶回交同事審問即可。
三人隨即趕往四合院。
新書啟航,懇請諸位賜予鮮花、評價票與月票!
“蘇建設這酒鬼怎還未歸?”
大院中,眾人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