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彆亂說,這是我從許大茂家借的,咱家真的揭不開鍋了!”秦淮如辯解道,“你要覺得不乾淨,我現在就送回去。”
賈張氏冷哼一聲,滿臉狐疑:“咱家有啥值得他惦記的?”
“秦淮如,我告訴你,隻要我兒子還活著,你就彆想改嫁。彆以為你和傻柱、許大茂走得近,我就能放過你!你生是賈家的人,死是賈家的鬼,敢對不起東旭,看我不你!”
“媽,不是的,這是我用咱家的肉換的!”秦淮如委屈地解釋。
秦淮茹一臉委屈:“昨天二大爺幫蘇建設辦婚宴,我端了碗肉去,就是用那碗肉換的這些麵。”
聽到這話,賈張氏勃然大怒!
她怒視秦淮如,眼神如貪婪野狼,仿佛要將秦淮如生吞活剝。
“你這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那是一碗肉,你就這樣給了許大茂?你還有臉說你和他沒關係?”
說著,賈張氏揚起拳頭欲打秦淮如。
一想到自己在巡捕房的苦楚,回家竟連塊肉都沒有,反被這個拿去換了三合麵,賈張氏更是怒火中燒。
“媽,沒有的事,咱家這麼窮,哪有錢買肉啊!”
正欲動手的賈張氏聞言,神色稍緩,但仍狐疑地盯著秦淮如,如防賊般。
“肉哪來的?”
“你若不說,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賈張氏反應如此激烈,皆因賈家實在太窮。
自賈東旭癱瘓在床,家中開銷全靠秦淮如操持。若秦淮如做了什麼對不起賈家的事,賈張氏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把她趕出去。
畢竟,照顧賈東旭的日常起居,已讓她心力交瘁。
“那肉……其實是我端了碗鹹菜,讓二大爺在賬上寫成肉了!”
秦淮如含淚解釋。
什麼?這能行?
好一會兒,賈張氏才狐疑地看著秦淮如。
“你是說二大爺劉海中家的賬本上,記著咱家還欠他一碗肉?”
“對,但那其實是碗鹹菜!”
賈張氏這麼問,秦淮如哪能不明白其意?
“現在不是鹹菜了,我這就去把肉要回來。要不回來,有你好看的!”
說著,賈張氏狠狠瞪了秦淮如一眼,似乎怪她沒早點告訴自己這事。
望著這個蠻橫的婆婆離去,秦淮如心中五味雜陳。
棒梗悄悄地將糖塞進了口袋。
“媽,您彆急,等我長大了,一定狠狠教訓他們!”
“特彆是那老不死的和傻柱,再敢欺負您,我絕不饒他們。”
秦淮如聞言心中倍感寬慰,輕撫兒子的頭,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好,媽等著你長大!”
秦淮如沒有追問兒子為何如此記恨傻柱。在她心中,傻柱遠不及兒子萬一。
“快進屋,媽給你做好吃的!”
秦淮如擔心兒子再與賈張氏那老不死起衝突。上次賈張氏帶棒梗去蘇建設家,三根手指都斷了。這次若再去二大爺家,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
“劉海中,你給我出來!”
此刻,劉海中因未去上工,滿麵愁容地蹲在家中,哀愁地盯著賬本。
劉光福見父親如此,忍不住勸道:
“爸,不如把這賬本燒了吧,死無對證,誰也不敢拿您怎樣!”
劉海中聽後怒道:
“你胡說什麼!我是這院兒的二大爺,若真這麼做,院裡誰還認我?”
見父親仍端著二大爺的架子,劉光福無語。平日裡他雖借父親之名作威作福,但這賬本上的事根本認不得。
四百多斤豬肉!哪家喜宴能吃這麼多?況且他們家本就貧寒。真要按市場價賠這四百多斤豬肉,恐怕連房子都得拆了抵債,連條底褲都剩不下!
“媽,您勸勸爸吧,算了這麼久,四百多斤豬肉,這賬本明顯有問題啊!”
“賬本前麵記得明明白白,誰拿了碗筷、乾果蔬菜,連鹹菜都一清二楚。”
“怎料後麵卻大變樣,那家竟取了十五斤豬肉!咱們這些年吃的都沒這麼多!”
二大媽聞言亦默然。
“這事不能全怪你爸,都怪蘇慶陽那小子,喜宴費用都不肯報銷。
他們家明明有錢,足以報銷所有賬目,偏他不肯,這能怨誰?”
二大媽眼中滿是苦楚。
“若真由我們家出錢,這家就毀了,都怪那小子!”
劉光福無言以對,欲出門走走。
未及開門,門外已傳來巨響。
砰砰砰……
“劉海中,你給我滾出來!”
“我知道你在家,彆裝死!”
賈張氏邊喊邊用腳踹門,似有拆門之勢。
“大清早的,這是奔喪呢?吵什麼吵!”
劉光福忍不住罵了一句,開門便見賈張氏一臉潑婦樣。
“小兔崽子,敢罵我?信不信我坐你家門口罵一夜,你爹都不敢吭聲!”
賈張氏的罵聲傳來,劉海中頭疼不已。
四合院裡眾人對賈家人皆感頭疼。
秦淮如似吸血蟲,見誰家有血便去吸一口。
賈張氏更是見麵便倒地撒潑。
“老嫂子,何事光臨?”
劉海中自知無法躲避,忙出門,滿臉笑意與賈張氏打招呼。
但仔細觀察,可發現他嘴角在微微抽搐。
“劉海中,這聲老嫂子我可不敢當,若不將欠我們的肉還來,彆說老嫂子了,你叫什麼都不行!”
賈張氏麵帶譏諷,對著麵前的劉海中冷嘲熱諷。
“人家辦喜宴,你瞎摻和什麼?你有那閒錢嗎?”
“全院誰不知咱家拮據,到最後你連咱家的菜都不留,蘇建設那小子不給你報銷,也是活該!”
劉海中聞言,怒火攻心,但仍竭力克製,好言相勸。
“老嫂子,我確是院裡的二大爺,這事不假!
當初辦喜宴,大家都是一片好意,想幫蘇建設一把,怎就成了我的不是?”
“劉海中,少在我麵前裝腔作勢,這婚宴是你張羅的,東西你得給我要回來!”
“你當時說得好聽,隻要我們出錢出力,東西定會報銷,如今東西給你了,錢呢?報銷的錢呢?”
言罷,賈張氏猛地坐在地上,撒起潑來。
“還有沒有王法?你拿了我家的肉,現在卻想一走了之,哪有這樣的道理!”
“老賈你睜開眼瞧瞧,這種人也能當二大爺,這不是給咱四合院丟臉嗎!”
劉海中氣得臉色鐵青。
誰人不知,他對權勢有著近乎癡迷的追求。
賈張氏這番話,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賈張氏!我以二大爺的身份命令你,立刻離開我家!”
“劉海中,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你今天若不把欠我家的肉還來,這事沒完!”
……
“快,聽說二大爺和賈張氏吵起來了,說是要討債!”
“什麼債?不是說賈張氏剛從巡捕房出來嗎,二大爺何時欠她錢了?”
“誰知道呢,快去瞧瞧,有好戲看了!”
“對對對,那賈張氏跟個神婆似的,動不動就躺地上,喊著已故老伴的名字。”
蘇建設與楚嫣在井邊洗完碗後,他溫柔地為妻子撥開臉上的發絲,輕置於耳後。
楚嫣心中泛起甜蜜,卻也不禁羞紅了臉頰,生怕丈夫白日裡再有親昵之舉,連忙轉移話題道:“建設哥,我們也去看看吧?”
碗碟已洗淨,蘇建設欣然應允。他將碗碟抱回家中,又抓了幾顆糖塞給楚嫣,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吃點糖,咱們邊吃邊瞧。”
楚嫣羞澀地縮回腦袋,儘管已是老夫老妻,依舊難以克製羞赧。蘇建設不以為意,笑著牽起她的手:“快走,去晚了可沒位子了。”
一路上,蘇建設哼著小曲,帶著楚嫣,不一會兒便抵達了目的地。
與此同時,劉海中家門口正爭吵得不可開交。
“賈張氏,我告訴你,想要回肉,門兒都沒有!當初你們家記賬的不過是碗鹹菜!”劉海中不顧形象,大聲吼道。
地上的賈張氏豈會輕易承認,反咬一口:“劉海中,你少在這裡胡說!若不是肉,你能在賬本上寫我們家帶的是肉?”
她咄咄逼人:“還是說,你二大爺私自,收了我們家好處才寫成肉?那你說說,收了什麼好處,為何我們全然不知?”
賈張氏不給劉海中喘息的機會,繼續嚷嚷:“那肉可是我家秦淮如花了大價錢,特地從市場上買的!怎麼到你嘴裡就一文不值了?老賈,你睜開眼瞧瞧!”
……
“老太太,您哪裡不舒服?還是在巡捕房時受了傷?”
易中海聞聽前院喧鬨,眉頭緊鎖。
“這院子一年不如一年,怎日日爭吵!”
聾老太太未答,隻是怒視院外。
“蘇建設,你這小畜生,我饒不了你,若不滅了你,我便不是這四合院的老祖宗!”
“老太太,您倒是說啊,有問題咱這就去醫院!您這年紀,萬一有個閃失,那可怎麼得了。”
正當易中海憂心忡忡,老太太終於開口。
“中海啊,我沒事,你去前院看看,那邊到底在吵什麼!”
易中海應了一聲,急忙向前院趕去。
身為四合院的一大爺,院內若有差池,他難逃其責。
加之上次蘇建設喜宴後,他已感受到二大爺劉海中的壓力。
他倒要瞧瞧,院裡又生了什麼亂子!
此時
蘇建設滿麵笑容,遞糖給楚嫣。
“小嫣,再吃塊糖,奶糖吃了甜甜蜜蜜!”
“哎呀,建設哥,我不敢再吃了,再吃就胖了,到時候你不喜歡我了怎麼辦?”
蘇建設聞言大笑,連忙安慰。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你,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外表。”
“再說,我們小嫣天生麗質,怎會因為一兩塊糖就變胖!”
說著,蘇建設還幫楚嫣理了理兩鬢的碎發。
“你看,我們小嫣還是這麼漂亮,比四合院裡所有人都好看!”
楚嫣聞言羞紅了臉,連忙說道。
“哎呀,建設哥,大白天的,還有人呢,你說什麼呢!”
蘇建設與楚嫣並肩看戲,同時不經意間撒下甜蜜。
儘管眾人覺得氛圍微妙,但這場大戲實在扣人心弦,無人願意離去。
楚嫣臉頰緋紅,心中卻更加堅信建設哥所言——全院無好人。
“建設哥說得對,若院中真有好人,早該出麵製止了。”
正當楚嫣決定日後不再與這些人往來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賈張氏,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你還想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四合院的大爺易中海出現,威嚴依舊,眾人紛紛退讓,為他讓開道路。
“易中海,你可算來了,你得為我做主啊!”
“劉海中拿了我們家的肉,到現在都不承認,賬上明明寫著,他還裝作不知道,你得替我們討回公道!”
“封建迷信”四字一出,賈張氏再也不敢提及“老賈你快活過來”的話。
當下打擊封建迷信的力度頗大,她若真敢喊,恐怕會激怒劉海中,甚至引來巡捕房的麻煩。
“彆吵了!”
易中海已了解事情始末,心中暗喜自己因忙於他事而未被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