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的鬨騰,不過是我和易中海的計策!”
“他們一鬨,我就去找街道辦的李主任。經賈家這一鬨,那房子必然無法再留。”
“到時,那房子自然就歸咱家了!”
說到這裡,劉海中滿臉得意,又飲了一口水,卻莫名覺得這水有些異味,似乎被人動了手腳。
劉光福眼尖,見這水色不對,臉色驟變:
“爹,這水我給您換一杯吧,這是剛才大爺喝剩的!”
劉海中一聽,臉色瞬間煞白,怒喝一聲:
“滾!”
……
家具廠,位於四合院東側一隅。
非是家具廠不願遷址,隻是這年頭,溫飽尚成問題,何談餘錢購置家具?
故而家具廠門前,冷冷清清。
“建設哥,咱換個地方吧,這兒都沒人來,家具質量怕是不行。”
楚嫣望著空蕩蕩的家具廠大門,不無擔憂地說。
畢竟,置辦一件家具,開銷不小。
此時,家具廠門口的小姑娘瞧見有人前來選購家具,臉上瞬間綻放出喜悅之色,急忙迎了出來。
“兩位,想來挑選家具吧?請這邊走,裡麵的家具種類繁多,樣式各異,任君選擇!”
她禮貌地引領著蘇建設和楚嫣步入家具廠內。
楚嫣正細心挑選,而蘇建設則饒有興趣地審視著這些六十年代的家具。它們大多顯得笨重,造型憨態可掬,卻透著那個年代的獨特韻味。
那位銷售姑娘正向楚嫣介紹一款長沙發:“您看,這沙發相當寬敞,即便四五人同坐,也絕不擁擠。麵料手感極佳,坐起來更是舒適無比,不妨一試!”
蘇建設未去打擾楚嫣,卻猛然想起自己似乎還未購置家具票。在這個時代,從肉糖這類小食品到自行車這樣的大件,無一不需票據,家具更是如此。
望著沉浸在挑選中的楚嫣,蘇建設微笑以對,決定回家取錢並購買家具票。對他而言,這些票據不過是多花些錢財而已。
與楚嫣打過招呼後,蘇建設徑直返回家中。
“得先找尺子量量屋裡的尺寸,彆買回太大的家具!”“還得找幾位師傅來,把家裡的床挪個位置,順便看看還缺什麼,乾脆一次性買齊!”
蘇建設一邊盤算著此次要購置的物品,一邊思考還需兌換哪些票據。
“還是以後好,到時候這些麻煩都不複存在,得加快發展步伐啊!”
他正思索間,忽聞前方兩人談及四合院之事。
“聽說了嗎?隔壁四合院的那個厲害女人,竟然跑到街道辦事處大鬨,企圖把彆人的房子劃到她家名下!”
“真的嗎?彆人的房子怎麼可能給她?”
“誰知道呢,但她已經在街道辦事處鬨得不可開交了,咱們快去瞧瞧,晚了可就錯過好戲了。”
兩人步伐匆匆,說話聲隱約可聞。
蘇建設耳力過人,聽得一清二楚。
“這像是四合院裡那兩個難纏角色會乾出的事?”
難道是賈張氏那老頑固?
蘇建設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這兩個人影,在四合院裡,能被稱作潑婦的,也就她們兩個了。
他心中暗自慶幸,還好妹妹早先考慮了房子的事,就算鬨,也鬨不到自家頭上。
“走,去看看!”
蘇建設心生好奇,不顧售貨員姐姐那埋怨的眼神,拉著妹妹就往那邊趕。
他倒要瞧瞧,四合院裡哪家的房子被這兩個潑婦給盯上了。
“不會是看上傻柱或劉海中家的房子了吧?”
“得不到肉就要房子?嘖嘖。”
“按賈張氏那潑婦的脾性,還真有可能!”
“我倒要看看她們怎麼內訌。”
等蘇建設和楚嫣趕到街道辦事處門口時,那裡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
男男,老老少少,連小孩都圍了過來。
畢竟,在街道辦事處門口大鬨,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
街道辦事處旁邊就是巡捕房。
沒幾個人敢在這裡放肆。
不然被抓進去可就麻煩了。
蘇建設還沒擠進人群,就聽見了賈張氏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老天爺啊,這是要逼死我們啊!我們一家五口就擠在一間破屋裡!”
“我兒子為了工作殘廢了,現在連間自己的房子都沒有,這還有天理嗎?”
“你們總說公平分配,那我們家的公平在哪裡?”
“救命啊,快來瞧瞧!”
一位麵容姣好的小姑娘站了出來試圖阻止。
至於圍觀者,皆紛紛退避,顯然不願卷入這場紛爭。
畢竟,賈張氏是遠近聞名的悍婦,無人願與這位蠻不講理的人糾纏。
“同誌,您就彆讓我為難了,那屋子早已登記在冊,而且,它本來就不屬於您。”
“你胡說,我早已打聽清楚,那小崽子家根本沒登記。”賈張氏惡狠狠地說道,“你若不把房子登記到我們家,我就跟你沒完,信不信我直接躺你家門口?”
小姑娘急得眼眶泛紅。
“你怎麼能這樣?即便沒登記,按規定也得等半個月。你再無理取鬨,我就去叫巡捕房!”
地上的賈張氏聞言冷笑,愈發囂張地罵了起來。
“小姑娘,我可沒對你怎樣,隻是躺這兒跟你們說話。你就算叫巡捕房來,又能奈我何?”
“巡捕房也沒規定不能躺地上說話吧!”
賈張氏似乎對巡捕房的規矩了如指掌。
此刻,她正躺在離街道辦五十米遠的地方。
即便是巡捕房來了,也挑不出她的毛病。
甚至,她擾亂街道辦秩序的行為也無法判定,因為她根本沒在街道辦門口躺。
正因如此,街道辦的老練職員才派這小姑娘來與賈張氏周旋。
“真的沒辦法呀!”
小姑娘眼眶泛紅,卻仍無法下定決心做那事。
“房子已登記,且按規定需十五日後方可過戶,還得申請!”
賈張氏聞言,立刻破口大罵:“胡說!我家已陷入困境,你們就不能變通一下?”
“告訴你們,我家有癱瘓在床的,我和孫子也都是殘疾,手都不能動了,你們就不能體諒一下嗎?”
來此之前,賈張氏還特意去了蘇建設家確認他不在家,並從劉海中處得知,隻要自己保持距離,連街道辦也拿她沒辦法。
因此,她才敢如此大膽地與街道辦對抗。
但賈張氏心中仍有些忐忑,擔心蘇建設不知何時會回來,使她的努力付諸東流。
此時,被秦淮如推來的賈東旭見母親躺在地上,連忙坐在輪椅上,對著街道辦工作人員大喊:
“我媽這麼大歲數,還是殘疾人,把房子批給我們又怎樣?”
“給誰住不是住?我們家這麼困難,你們為何不能伸出援手?”
在場眾人聽後,不禁心中暗自嘀咕:這年頭,誰家容易?難道窮就有理了?
但這個念頭轉瞬即逝,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這兩人這般厚顏,出口成臟。
而且,大家對賈張氏和賈東旭都有所了解。
賈張氏是附近有名的潑婦,自私自利,還常打兒媳。
賈東旭則是個出名的廢人,平時全靠媳婦在軋鋼廠乾活養活,卻還時常對媳婦打罵。
“秦淮如這麼美的媳婦,真是可惜了!”
不少單身旁觀者心裡暗自嘀咕,夾雜著羨慕與憤怒的情緒,難以分辨。
蘇建設好奇地向身旁的青年打聽:“兄弟,這是咋回事?”
那青年也是個愛湊熱鬨的人,見蘇建設搭話,便一五一十地講述起來:“聽說賈張氏剛從巡捕房出來,就看上了鄰居的一間未登記的房子,跑來這裡大鬨特鬨。真不知道誰出的主意,讓她在街道辦附近這樣撒潑。你看,巡捕房的人站在旁邊,一臉無奈,拿她沒辦法!”
說著,他還指了指旁邊的巡捕房人員,言語間滿是鄙視:“那新來的姑娘,哪裡是賈張氏這種潑婦的對手!”
蘇建設皺起眉頭,打斷了他:“那你知道賈張氏和賈東旭盯上的是誰家的房子嗎?”
“這我真不清楚。”青年想了想,搖了搖頭,“彆看賈張氏鬨得凶,其實欺軟怕硬,估計是哪家倒黴蛋的房子吧!”
蘇建設點了點頭,就在這時,他看見聾老太太從遠處走來,身旁跟著易中海和劉海中,兩人臉色鐵青,顯然對賈張氏的行為極為不滿。
但蘇建設總覺得這兩人心中有氣。
“看來,一直把聾老太當親媽養的易中海,也沒打算真把她當母親啊!”
蘇建設饒有興趣地看著易中海漲紅的臉,甚至開始猜測:聾老太要是哪天不能自理了,易中海會不會趁機把她趕出去,霸占她的房子?
劉海中被身旁混合的屎尿臭味熏得眉頭緊鎖,拚力屏住呼吸,心中暗自咒罵:
“易中海這偽君子,平日裡口口聲聲說把老太太當親媽侍奉,卻滿心算計著老太太那點兒家當,連條褲子都不肯給老太太換,他還算個人嗎?”
易中海在一旁,臉色漲得紫紅。回想起當初從巡捕房救出老太太的情景,那時就已聽說老太太數日未解手。未曾想蘇建設那一腳,仿佛踢開了老太太的閘門,汙穢之物綿延不絕。家中僅有的三條褲子都已用儘,臭味卻愈發濃烈。
“老太太,你說,蘇建設要是知道他家的房子被我們占了,會作何反應?”劉海中強忍不適,終於開口,心中不忘此行目的——奪取這間屋子。
“哼!那小子知道了又能怎樣?”易中海不屑,“憑我烈士家屬五保戶的身份,這房子我們要定了!”
“他此刻不在,等咱們登記了房子,他再有能耐,也拿不回去!我倒要看看他到時候什麼德行!”
聾老太太一想到能教訓蘇建設,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隨即轉為怨毒。
……
“老太太,真的沒辦法,您要的那間屋子已被登記,而且現在確實不合規定!”小姑娘眼眶泛紅,淚光閃爍。
周圍幾個光棍青年,心頭怒火中燒,但一見潑婦賈張氏和輪椅上仍在叫囂的賈東旭,火氣瞬間熄滅。
“這賈東旭不就仗著自己癱了嗎?他再敢罵小劉姑娘,我非給他一拳不可!”
“確實,若非顧忌他那潑辣的母親,我早就教訓他了。”
蘇建設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
英雄救美本是美事一樁,
但……你們倒是上啊!
蘇建設決定離開,把這機會留給在場的年輕人。
至於賈張氏覬覦的那屋子,
他心中早有計較,卻並不在意,
畢竟自家的房屋手續齊全,鋼印已蓋。
“小子,你還敢來!”
蘇建設未及家門,便撞上了匆匆而來的聾老太太、易中海和劉海中。
劉海中麵色陰沉地盯著蘇建設,
那房子他早已視為己有,
若蘇建設此刻回家取房本登記,他的算盤便落空了。
“讓開,彆擋道!”
蘇建設急於回家取錢購票置辦家具,
無心與這群人糾纏。
“小子,你竟敢如此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