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產既已登記,他們再鬨也無濟於事。
於是,賈張氏與推著賈東旭的秦淮如灰溜溜地離去,臨行前還特意繞路,生怕惹惱蘇建設,遭其如門前槐樹般的拳打腳踢。
圍觀者呢?
先前起哄之人,此刻隻覺顏麵無光,羞愧難當。
唏噓聲四起,那些如同禽獸般起哄的人恨不得多長兩條腿,跑得更快。
其餘人見狀,知無趣,紛紛散去。
唯有那位劉姓姑娘欲向蘇建設道歉,但蘇建設並未理會。
劉海中回到家中,罵了好一陣子才停歇。
想到近期的遭遇,他心中鬱悶難解。
“算了?蘇建設不僅是食堂主任,做事滴水不漏,想要扳倒他難於登天!”
“況且他還極能打!”
“這筆錢,就當喂了白眼狼!”劉海中臉上交織著不甘、憤怒與無奈。
另一邊,易中海尚未認清現實。
“老易,算了吧,蘇建設這小子做事滴水不漏,連他家房產登記都記得清清楚楚,還特意帶著房本,就是為了看你出醜!”
但一大媽的話並未讓易中海覺悟,反而讓他更加氣憤。
回想起路人說自己這位四合院一大爺竟有不公之舉,他不禁怒火中燒。
他不配當一大爺嗎?
此時,婆娘的聲音又響起,他怒不可遏,立即反駁:
“你一個婦道人家,管那麼多閒事做什麼?”
“快去做飯,順道把老太太坐的板凳擦擦,滿屋子臭味,你是聞不見嗎?”
“我才懶得管你!”
他沒理會離開的大媽,易中海麵色鐵青地盯著前院。
“蘇建設,你這小給我等著,等傻柱出來,看我怎麼對付你!”
易中海心知,自己加上老太太恐怕不是蘇建設的對手。
但傻柱出來後,情況或許就不同了。
“先讓這小得意幾天,等傻柱出來再說!”
天剛破曉,寒風凜冽。
蘇建設已醒來,蓋著新買的厚被子,望著身旁熟睡的妻子,她比前世的某大明星還要美麗,讓他心生歡喜。
“真是人生樂事,有妻有床,愜意啊!孩子的事,還是等生活環境再好些再說吧!”
正當蘇建設規劃未來生活時,楚嫣醒了,見蘇建設含笑望著自己,臉頰羞紅。
“建設哥,你看什麼呢!該起床了!”
儘管想多享受片刻溫馨,但因要上班,隻得起身準備。
洗漱完畢,蘇建設親手做了頓早餐,楚嫣吃得滿心甜蜜,隨後他才離家。
路上,他還摸了摸身邊的狗,但狗略顯失望,因為今早又沒它的早餐。不過比起流浪,現在的生活對它已算不錯。
還沒到軋鋼廠,蘇建設就聽到了係統的提示音。
“叮!是否簽到?”
蘇建設此刻雙手插兜,滿心期待地等待著係統頒發今日的簽到獎勵。
“是!”
儘管心中暗自揣測會獲得何種寶物,蘇建設還是順從地進行了簽到。
“恭喜宿主獲得照片五張!”
照片?
蘇建設隨即感覺到兜裡多了幾張照片。
“奇怪,係統為何給我照片?難道照片上隱藏著什麼秘密?”
蘇建設迅速將照片從兜裡抽出,但當他看到照片內容時,瞬間愣住了。
他滿臉驚愕,雙眼緊盯著照片。
照片上,一位年輕女子正與一名滿臉淫笑的鬼子談笑風生。
那女子穿著暴露,還與一群鬼子拉拉扯扯,似乎在為他們引路。
翻到下一張照片,目的地竟是村裡的地下避難所!
再翻!
最後一張照片映入眼簾時,蘇建設雙眼充血,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將那女子碎屍萬段!
因為
最後一張照片上,那女子正領著偽軍和鬼子侮辱婦女。
偽軍和鬼子正肆意妄為,而那些受害的婦女跪在地上,臉上寫滿了痛苦、絕望與麻木。
更令人心碎的是,一旁還有她們的孩子在哭泣。
而那女子,竟站在一旁,滿臉諂媚的笑容,甚至參與其中,享受其中!
蘇建設一眼就認出,那女子竟是四合院裡年輕時的聾老太太!
深吸一口氣,蘇建設自己冷靜下來,額頭的青筋才漸漸平複。
漢奸!竟是給鬼子偽軍引路侮辱婦女的漢奸!看著鬼子侮辱同胞,而那些受害者中還有孩子!
禽獸!
簡直是禽獸不如!
此刻,蘇建設終於明白,為何這老禽獸家中有鎖門的習慣,玩得如此嫻熟。
“這該死的老畜生,哪裡是什麼烈士家屬,分明就是個的賊人!
若真讓這老畜生留下血脈,那真是老天無眼了!”
蘇建設對自己妹妹下藥之熟練,顯露出他並非初犯。
他強壓下心緒,深知即便手握鐵證,也未必能扳倒聾老太太那個惡棍。照片上的人與老惡棍相像,但若她一口咬定隻是相似,自己便束手無策。
“老惡棍,你等著!待我找到機會,定叫你身敗名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家莊的鄉親們,且看著,看我如何將這老惡棍送下去陪你們!”
軋鋼廠廚房內,劉大壯正忙著切菜,見蘇建設到來,麵露喜色,連忙上前迎接。在蘇建設婚前教授廚藝時,劉大壯便已拜師。在那個年代,能得師傅傳授技藝已屬難得,更何況蘇建設這般直接傾囊相授,簡直如同再生父母。
然而,走到半途,劉大壯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懼,仿佛被絕世凶獸盯上,渾身顫抖。蘇建設見狀,立刻收斂氣息。
“怎麼了?”蘇建設問道。
劉大壯這才感到壓力驟減,仿佛剛從夢境中醒來,雖心中仍存畏懼,但仍開口說正事:“師傅,您的手藝我一點沒學到,就會個顛勺,火候配料啥的一竅不通。我做的菜勉強能吃,但跟您比差遠了!”
“這兩天工人們情緒都不太好……”
“聽說您結婚了,沒法做菜,差點沒把食堂給拆了!”劉大壯苦著臉說。
劉嵐等人也圍了上來,滿臉堆笑,與蘇建設打招呼附和。唯有馬華在後廚洗菜,似乎對蘇建設不屑一顧。
無人願理睬他。
“蘇廚,要不您今天就大展身手吧!”
“工人們都說,您再不動手,他們要把後廚給拆了。您做的菜太美味了!”
“對,蘇廚,就做一次吧!”
麵對眾人期盼的眼神,身為食堂主任的自己僅做過一次飯,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於是,在眾人歡喜中,他點了點頭。
但還未開始烹飪,後廚門口傳來了楊廠長的聲音。
“蘇主任,新婚第二天就來上班,你的思想覺悟真值得大家學習!”
蘇建設心知這是廠長恭維,笑道:“廠長見笑了,我隻是想給工人們做點好吃的,這是我的職責。”
後廚眾人連忙向廠長問好。
眾人心中疑惑,廠長平時很少來後廚,上次還是因為馬華炒菜未熟。這次為何而來?
大家忙著整理食材,不敢靠近廠長和蘇建設,隻能在心裡嘀咕。
“哈哈,蘇主任,有如此高的思想覺悟,應讓全廠同誌學習!”
“我建議表揚你並加薪,樹立榜樣,讓全廠向你學習,在全廠大會上表揚你!”
蘇建設立刻明白廠長有事相求。
果然,楊廠長話鋒一轉:“蘇主任,今天下午有何安排?”
蘇建設笑道:“沒什麼安排,下班就回家陪老婆。新婚嘛,自然甜蜜!”
楊廠長笑著表示理解:“不過有件事得麻煩蘇主任,我有個老朋友愛吃川菜,最近天冷,想請你做頓川菜,幫他驅寒。”
蘇建設點頭應允。
“好,我下午空閒,這事我來處理!”
“蘇主任,太感謝了!”
望著楊廠長逐漸遠去的身影,蘇建設心中暗自揣測。
畢竟,楊廠長是軋鋼廠的頭號人物,能與他稱兄道弟的人寥寥無幾。
“會是誰呢?”
難道是婁董事?
婁小娥似乎還未與許大茂完婚?
正當蘇建設思索之際,劉大壯匆匆跑來。
“師傅,菜已備齊!”
……
下班後,蘇建設望著眼前寬敞的廚房,不禁感慨萬千。
“難怪婁半城最終也難逃清算,這份奢華,四九城中怕是無人能及!”
沒錯,蘇建設此次正是為軋鋼廠的最大股東婁半城掌勺。
但他並未過分在意此事。
婁半城的興衰與他無關,他隻是來幫忙做頓飯而已。
他會儘心烹飪,並非為了巴結婁半城,這是對自己廚藝的尊重。
前廳內,婁半城穩坐主位,與幾位軋鋼廠的領導談笑風生。
他果然是個老練的資本家,言談舉止滴水不漏,未冷落任何一人。
前廳還多了一位不速之客——放電影的許大茂。
不過,眾人並未過分關注許大茂,隻有婁半城不時提及他。
大家心照不宣,並未多言。
電影很快結束,眾人皆感愜意。
見領導們聊得火熱,許大茂哪能甘心旁觀。
這時,楊廠長炫耀道:
“婁老板,這次的大廚可是我們軋鋼廠新來的食堂主任,川菜做得一絕!”
“哦?那與之前的廚師相比,誰的手藝更佳呢?”
楊廠長還未及回答,許大茂已按捺不住。
“論做菜,蘇建設或許有兩把刷子,但人品嘛,實在不敢恭維!”
婁半城聞言,心生好奇。
“大茂,具體怎麼回事?”
“哎!”
“您有所不知,前不久蘇建設大婚,我們全院想給他湊份子,熱熱鬨鬨辦場婚禮!”
“結果,他自己的婚宴不說,大家湊的肉菜他沒報銷,連供銷社買的酒都不肯認賬。最後還是我們院的二大爺掏了錢,不然這事就更難看了。”
許大茂幾句話撇清自己,還不忘踩蘇建設幾腳。
婁半城和周圍的軋鋼廠領導聽後,皆微微皺眉。
食堂主任薪資不菲,蘇建設此舉未免顯得不地道,如此之人擔任主任,似有失職之嫌。
一旁的楊廠長連忙打圓場:
“還是把蘇建設叫來問問吧,如果真有問題,咱們批評教育一番便是,年輕人犯錯在所難免!”
許大茂剛想添油加醋,卻被婁半城打斷:
“也好,叫來問問。廚藝雖重要,品德更關鍵。若蘇建設品德不佳,老楊,你得重新考量食堂主任的人選是否合適!”
……
蘇建設忙完最後幾道菜,正等著前廳來人端走。
還未及喘息,楊廠長的司機已喚他到前廳。
一見蘇建設,楊廠長連忙開口:
“蘇主任,聽說你們院為了你的婚禮湊了份子?”
“許大茂已把事情說了,你還有何辯解?”
“婁董事和我都想聽聽你的說法!”
“若你生活作風有問題,食堂主任一職恐怕得重新考慮了。”
什麼?
婚宴的事?
許大茂全說了??
他還有臉提?
蘇建設麵露困惑,瞥見許大茂心虛的神情後,心中頓時雪亮,這家夥分明想把自己擇得一乾二淨。
無視了許大茂,蘇建設無奈開口:“幾位領導,我父母早逝,與鄰裡也不甚熟絡,所以這婚宴我根本沒辦!”
“我不清楚許大茂究竟說了什麼,我隻知道,我剛到家門口,就被一群人攔住,張口就讓我報銷,連聲恭喜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