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熱?這得燒多少炭啊!”
這念頭一閃而過。
聾老太太心中已有更多盤算。
緊隨其後的易中海,感受到這股熱浪,心頭也是一顫。
“這都是我的錢!!!”
“蘇建設,你就是個敗家子,哪有這樣提升室溫的?”
蘇建設未理睬麵前那些喧囂的指責。
反而借此機會審視起麵前的照片。
“不錯,這照片中的他比那老畜生年輕不少,兩張放在一起,便是鐵證!”
蘇建設尚未來得及開口。
感受到蘇家房屋熱量的易中天已站立不穩。
“蘇建設,你怎敢行竊?這是違法的,會受到譴責!”
易中海如導師般開導,但其道德水準顯然不及導師。
“你可知道這相冊對老太太的重要性?每晚她都需枕邊放著這張照片入睡!”
“你這孽畜,竟敢偷盜我們院裡唯一的五保戶、烈士家屬老太太的財物!”
正當易中海“教訓”蘇建設時,一旁的聾老太太也拄著拐棍,大罵起來。
“蘇建設,你好大膽,竟敢偷走我最寶貴的照片!”
“難怪全院大會中途你便離去,原是心懷不軌,覬覦我家相冊!”
聾老太太怒不可遏,舉起拐杖,踉蹌著想打蘇建設。
易中海眼疾手快,扶住了聾老太太。
他麵露難色,似乎為蘇建設的行徑感到惋惜。
“蘇建設,如今人贓並獲,彆怪我們不念鄰裡情!”
“你若資助四合院的貧困家庭,並向老太太道歉,此事便作罷!”
“貧困家庭?”
蘇建設饒有興趣地看著易中海,心中已掌握聾老太是漢奸的證據,不再對這群人客氣。
他麵帶諷刺,等待易中海揭曉誰能被評為貧困家庭。
“對,寒冬將至,我們不會不顧你。院中若有人需要幫助,你隻需援手一次,此事便了結。
另外,你得向老太太道歉,並保證不再重犯,我想大家會原諒你的。”
易中海說完,麵無表情地環視周圍興奮的鄰居,喜怒難辨。
而四合院的眾人哪顧得上易中海?
個個爭著喊窮。
“蘇建設家最為貧寒,是我們四合院裡最艱難的,這錢就交由我處理吧,我們家要求不高,二百元即可!”
“彆聽他亂說,我們家才是最苦的,一家四口全靠我一人薪資維持,我多麼不容易啊!”
……
花錢免災?
還得向聾老太太這老頑固賠罪?
蘇建設望向易中海,不解他哪來的底氣提出如此要求?
他甚至未曾調查過事情。
就一口咬定相冊是我偷的?
“易中海,你哪隻眼睛看見這本破相冊是我偷的?”
“這東西連收破爛的都未必會要,我偷它乾嘛?!”
蘇建設對麵前的易中海,言辭尖銳而冷淡。
“蘇建設,你!”
易中海麵色鐵青。
他本以為抓住了蘇建設的把柄。
沒想到蘇建設根本不認賬。
“小兔崽子,你嘴巴放乾淨些!!!”
被罵的聾老太太怒不可遏,用拐杖敲打地麵。
但她不敢用拐杖碰蘇建設一下。
在巡捕房待過的聾老太太清楚,若真這麼做,會給蘇建設防衛的借口。
想到之前挨的兩腳。
至今仍讓她心有餘悸。
若再讓蘇建設借此機會踢上一腳。
她怕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說不定很快就得入土了。
“我是你長輩,明白嗎!!!
蘇建設,你這小兔崽子一點不懂尊老愛幼,你偷了我的相冊不承認,還敢把它扔地上,把玻璃全砸碎了!”
看著自己心愛的相冊變成這般模樣。
聾老太太心如刀絞,但欣慰的是,照片安然無恙。
“蘇建設,聽好了,今天你若不道歉,賠我這相冊,這事咱沒完!”
“我再重申一次,相冊非我所偷,要找賠償,你們另請高明!”
蘇建設言罷,轉而望向一旁的易中海。
“易中海,彆想在我這兒講道德,沒用!我絕不會為這些人掏一分錢!”
蘇建設心知肚明,今日若屈服,日後這幫人定會得寸進尺。
有些人,永遠喂不飽。
最關鍵的是,相冊根本與他無關!
身為院子一大爺的易中海,感受到四周人將期盼的目光投向自己。
“一大爺,您發句話吧!”
“對啊,您平日裡主持大局,現在怎麼沉默了?”
“蘇建設偷了老太太的東西,您得管教他!”
眾人巴巴地望著易中海,盼他設法讓蘇建設出錢購買物資。
寒冬將至,物價飛漲,若物資無著,他們將飽受饑寒。
“還用解釋什麼?東西就在那小畜牲家,他見傻柱進來,一時疏忽,不慎掉落!”
“他不僅要賠償,還得向老太太道歉!這年頭,拍照不易,更何況是老太太的青春回憶!”
一旁的賈張氏,毫不猶豫地往蘇建設身上潑臟水。
同時,她在心中暗想。
“蘇建設,誰讓你這小畜生不肯寄錢給我們?全院都準備幫我們,就你家特殊!”
“我打不過你,但我能惡心你!”
相冊何來?賈張氏不明,但她清楚,想拿到錢,就必須讓蘇建設難受!
“小子,聽好了,今天不賠錢,這事兒咱們沒完!”聾老太太怒喝道,仿佛被賈張氏戳中了心事。
“蘇建設,你竟如此狠毒!老太太已如此淒涼,你還上門偷走她心心念念的相冊,你還是人嗎?”傻柱大聲指責。
“這錢你若不賠,咱們誓不罷休!這是老太太半輩子的心血!”傻柱的話激起了周圍人的圍觀。
眾人紛紛向前,將蘇建設家門口圍得水泄不通。傻柱也不清楚這些人是來看熱鬨還是打算動手。
“你們還有沒有廉恥?明明是傻柱拿著相冊來我們家,被建設哥揭穿後,故意丟給我們的!”楚嫣反駁道,經過蘇建設的培養,她已不再是當年的柔弱少女。
見丈夫被眾人誣陷,楚嫣站起身大罵麵前這些人。聽到楚嫣的話,幾人麵色一變,開始懷疑傻柱。
“行了,你們要乾什麼就去乾,彆煩我!”蘇建設看著麵前這群人,心中一陣煩躁。
他知道,與這些人糾纏下去隻會浪費時間精力,得不償失。況且,快到午飯時間了,留這些人做什麼?
至於傻柱,蘇建設並不急於收拾他,好戲還在後麵。
“誰覺得是我偷了相冊,儘管去叫巡捕房的人來查!”蘇建設輕輕一推,將圍在門口的人全部推出門外,隨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小嫣,彆氣,建設哥給你燉美味的雞湯,家裡還存著好幾隻雞呢!”
“嗯,我聽建設哥的。”楚嫣眼睛笑成了月牙狀,滿臉甜蜜,隨蘇建設步入廚房。
“蘇建設!!!”易中海本想仗著四合院大爺的身份,不料卻吃了閉門羹,還感到周圍人投來戲謔的目光。
“這小兔崽子,你給我等著,我這就找巡捕房的人來,不把你關幾年,我就不叫易中海!”易中海怒氣衝衝,對著蘇建設的屋子大喊,轉身欲離四合院。
傻柱被這一幕嚇了一跳,心想若易中海真找來巡捕房,一旦查出相冊是他偷的而非蘇建設,那他就毀了。
“一大爺,您彆氣壞了身子,為這小兔崽子不值得!”傻柱快步跟上易中海。
“是啊,大爺,相冊在他家,他又不認,巡捕房來了也沒用啊!”傻柱勸慰道。
經傻柱一勸,易中海冷靜了些許,心裡也清楚,即便找來巡捕房,隻要蘇建設一口咬定沒偷,他也無可奈何,畢竟那相冊不過是些木頭架子、照片和破玻璃,價值不大。
“那你說……”易中海話未說完,四合院後院突然傳來如殺豬般的慘叫。
住在西廂房的許大茂怒吼:“哪個偷了我家的雞?!這可是我過冬的唯一指望啊,現在雞沒了,雞蛋也被偷了!”
“彆讓我逮到你,否則打斷你的腿!”
眾人聞言一愣,相互看看,急忙奔向後院。
眼看寒冬將至,物價飆升,四合院裡若出現賊人……
他們家的吃喝,也並不見得多好。
“怎麼回事?”
一個鄰居好奇地問。
他一回頭,發現許大茂家的雞籠空空如也。
要知道,這幾天他總能看到許大茂家的老母雞在叫。
每次經過,都能看到雞蛋落在雞窩裡,他看得直流口水,卻從未想過偷竊,因為民風淳樸,且一旦被抓後果嚴重。
見到有人來了,許大茂的臉色更加難看。
“偷雞賊不僅偷了我家的雞,還把我家的雞蛋也拿走了!”
原本不打算摻和蘇建設偷竊老太太相冊一事的劉海中,聽到許大茂的大喊聲,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大茂,這是怎麼了?”
看著眼前的壞掉的雞窩,劉海中也愣住了。
他本以為許大茂在搞什麼鬼,沒想到竟有人敢偷許大茂家的雞,連同雞窩裡的雞蛋都不放過。
“二大爺,您可得為我做主啊,咱們這院子年年都是紅旗單位,現在我家的雞丟了,該怎麼辦啊!”
聽到許大茂的奉承,劉海中點了點頭,臉色柔和了許多,直接來到雞窩旁查看。
他試圖找到一些線索,但可惜他隻是個普通人,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名堂,反而好奇地問許大茂:
“你沒看看家裡還少了什麼嗎?”
“這賊不僅偷了雞,還偷了彆的東西,說不定你家的錢也被偷了,你趕快回去看看!”
許大茂一聽,心中一驚,連忙跑回家裡翻找。
這時,易中海帶著眾人才趕到。
“怎麼了,大茂家的雞被誰偷了?”
易中海望著眼前破損的雞籠,微微皺眉,轉頭問身旁的劉中海。
如今,老太太家的相冊出現在蘇建設家中,許大茂家的雞也不翼而飛。
四合院這紅旗單位的聲譽還要不要維護了?
“他爹,你不去後院瞧瞧嗎?
許大茂丟了一隻雞,這在咱們四合院可是大事!”
三大爺閻埠貴縮手縮腳地坐在自家板凳上烤火,臉上掛著笑。
老伴一問,他才搖頭解釋。
“……哪那麼容易抓到偷雞賊?
做賊的自然狡猾,我現在去後院能怎樣?還不是跟著易中海他們挨凍!”
“你看,剛才那麼多人衝去蘇建設家,現在不都還在後院愣著呢!”
說完,閻埠貴伸了個懶腰,繼續道。
“彆急,等事完了,我走過場就行。
對了,你放這麼多炭乾啥?要節儉,一下用完,咱家以後用啥?”
……
剛從屋裡出來的許大茂,臉色更難看了。
易中海上前問。
“怎麼了?家裡丟錢了還是貴重物品?”
“醬油!”許大茂咬牙切齒地說,“那偷雞賊不僅偷了我家雞,怕雞沒味,還偷了半瓶醬油!”
想到此,許大茂這個大男人隻覺心痛,眼眶泛紅。
那可是專門留著下蛋的雞啊!
他都沒舍得吃,沒想到偷雞賊不僅偷走了雞,還順走了醬油!
太過分了!
“一大爺,你得為我做主啊!我為這隻雞日夜操心,睡不好吃不香,現在被那該死的偷雞賊偷了,我怎麼活啊!”
易中海點頭,模仿劉海裝的樣子在雞籠旁查看,卻越看越困惑。
這時,旁邊的一位鄰居突發奇想,猜測道:“會不會是蘇建設偷了雞?如果他偷了相冊,肯定來過後院,或許從老太太屋裡拿相冊時被這隻雞看見了,雞剛想叫就被他抓到了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