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閆解成聞言,臉色一沉,本想多要些煤取暖的他,見狀也不再多言。
後院劉海中,臉色更為陰沉。
他邊掃門前積雪,邊打量四合院眾人,盤算著能否哪家借些煤炭。
然而,眾人皆自掃門前雪,無人關心他人冷暖。
唯有傻柱與賈家未出門掃雪,其餘人均默默勞作,不發一言。
“日子愈發艱難,得想法子弄錢了,不然連買碳都成問題!”
劉海中正思索如何籌錢,賈家已是一片喧鬨。
“秦淮如,家中已如此寒冷,你為何不多燒些煤?”
“莫非你想凍死我,把錢留給你的相好?”
擠在角落的賈張氏,摸著冰涼的額頭,對著剛起床準備做早飯的秦淮如大聲斥責。
昨晚同樣挨凍的賈東旭,聽後臉色也愈發難看。
“媽,我冷,咱家再多燒點煤吧,外麵都下雪了!”
棒梗吸了吸鼻子,似乎染上了風寒。
秦淮如,你如何為母?棒梗都因寒冷而感冒,你卻連一點炭都搞不到,要你何用?終日隻知道吃喝睡!
你比鄉下的豬都不如,我告訴你,咱家必須多備些炭,不然有你好看!
被罵後的秦淮如,不敢留在家中。
她害怕躺在床上的賈東旭會用手邊的東西砸她。
“媽,東旭,你們稍等,我這就去院子裡找找,看誰家有多餘的煤炭和食物,給我們勻點!”
秦淮如不可能去供銷社買東西,一是因為家裡沒錢,二是往年家裡也窮,她隻需去四合院找彆人借點物資就能度日。
然而,她出門跑了好幾家,都沒借到一塊炭,臉色變得慌張。
非但沒借到,反而有人追問何時歸還往年他們借給賈家的東西。
秦淮如打著哈哈才得以脫身。
“還是去三位大爺家試試吧!”
往年常去傻柱家借物資生活的秦淮如,現在卻沒打算去傻柱家。
畢竟傻柱已成廢人。
她明白,現在去也不一定有好處。
若傻柱再向自己索要物資,該如何是好?
傻柱隻是下半身廢了,又不是完全成了賈東旭,等冬天過去,他仍能自給自足。
“到時候讓棒梗多去傻柱家吃肉,身為棒梗的義父,帶孩子這種事對他來說肯定不難。
再過幾年,他家的房子可就是我們的了!”
秦淮如已經盯上了傻柱家的房子。
在她看來,傻柱已成廢人,這房子理應讓給自家的棒梗。
秦淮如一邊想著,一邊來到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裝作與秦淮如不熟。
“秦淮如,你來有何事?”
一大媽可不客氣。
現在家家戶戶都缺糧少煤,自然不可能把自家的東西給這個白眼狼。
“彆擔心,就是家裡煤炭和食物少了點,孩子們太鬨騰,所以來借點。”秦淮如小心翼翼地問道,同時暗暗觀察著沉默的易中海。
“我們家哪有多餘的?倒是你們家,前幾天吃得挺豐盛,糧食肯定不少吧?我們家好久沒吃肉了,真饞人啊!”一大媽諷刺道。
秦淮如聞言,臉上略顯尷尬。這時,易中海連忙打圓場:“算了,少說兩句。秦淮如一家五口全靠她工資,生活不易。我們家有點煤炭和吃的,先給他們應急吧。作為四合院的一大爺,我得照顧大家,不能拒人於千裡之外。”
一大媽聽後,臉色不悅,白了秦淮如一眼。
……
秦淮如帶著玉米麵和碎煤回家,滿臉喜悅。她不在乎一大媽的臉色,能帶回家東西才是最關鍵的。雖然這些吃的不多,但對賈家來說,省著吃也撐不了幾天。
回到家,賈張氏和賈東旭的臉色稍有好轉,但賈張氏依然嚴厲地對秦淮如說:“還不快點生火?這麼冷的天,還要我教你?你這人真沒用,連頓飯都做不出來。你看看院子裡哪家沒吃飯?”
家裡的爐火已滅,賈張氏裹著被子,一動不動地靠在炕邊。
……
四九城被雪覆蓋,四處皆是白茫茫一片。天氣雖冷,街上行人稀少,但玩雪的楚嫣卻感到無比舒暢。兩人穿過巷子,欣賞著雪景。
蘇建設遠眺著被白雪覆蓋、名字不詳的群山,心中豁然開朗。
楚嫣則默默凝視著遠方的煙囪,片刻後,她悄然起身,手中緊握著一個剛捏好的雪球,躡手躡腳地靠近蘇建設。
“猜猜我是誰?”話音未落,楚嫣已舉起雪球,準備給蘇建設一個驚喜。
然而,一個突如其來的雪球擊中了她。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蘇建設與楚嫣手牽手,欣賞著這難得一見的雪景。
“嫣兒,你有沒有想過咱們家裡添隻小動物?”蘇建設提議道,他們已走近一處適合寵物居住的地方。
楚嫣並未反對,反而好奇地問:“建設哥,你想養貓還是養狗?”
“狗吧,它們聰明又活潑!”蘇建設回答。
楚嫣點頭讚同,正值寒冬,許多家庭因無法照顧而選擇出售或宰殺寵物狗,此時買狗頗為劃算。
正當楚嫣思考在集市挑選何種小狗時,遠處雪地傳來腳步聲,一隻田園犬躍入眼簾,它模樣俊秀,見到蘇建設後尾巴搖擺不停,發出略帶哀怨的叫聲,仿佛在埋怨久違的主人。
蘇建設蹲下輕撫狗頭:“彆難過了,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
狗子似乎聽懂了,又叫了幾聲。
“建設哥,這是你養的狗嗎?好可愛!”楚嫣驚歎道,眼前的狗子確實惹人喜愛,且十分通人性。
“想不想摸摸狗子?”蘇建設按著狗子的頭問楚嫣。
楚嫣一臉驚喜,輕輕摸了摸狗子的腦袋,滿臉喜悅。
“建設哥,我們以後養這隻狗子好嗎?”
“當然!”
“那給它取個名字吧,旺財怎麼樣?或者來福?大黑也行!”楚嫣興奮地列舉著名字,滿眼期待地看著狗子。
“汪汪汪……”狗子似乎對旺財這個名字頗為滿意。
下午,四合院內。
有了旺財,楚嫣顯得更加開心。
“旺財,給你在家裡弄個窩,你可彆隨地大小便哦!”楚嫣逗著旺財,蘇建設突然說道:“旺財上廁所的事我來負責。”
楚嫣崇拜地看著自信的蘇建設,覺得建設哥無所不能。
“旺財,來!帶你去上廁所!”蘇建設招呼了一聲,帶著旺財來到一處僻靜之地。
旺財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對四合院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蘇建設利用自己的方法,很快教會了旺財如何上廁所並掩埋糞便。
然而,旺財卻突然跑到傻柱家附近,直接在傻柱家門口方便起來。方便完後,旺財迅速掩埋了自己的“地雷”,然後悠閒地回到了家。
狗子的嗅覺異常靈敏,蘇建設也曾告訴過旺財廁所的特征:臭味、僻靜、少有人至。
這三個特征完美詮釋了廁所的形象。
提及臭味,蘇建設利用空間置換器,巧妙地將家中排泄物轉移至傻柱家地下,致使傻柱家成為四合院內“臭名昭著”之地。論及偏僻,平日裡無人願踏足之處,非傻柱家莫屬。
自傻柱與蘇建設結怨以來,傻柱家便成為了四合院內最為不幸的存在。
四合院內私下流傳,傻柱儼然成了掃把星,妨礙親人、鄰裡。為避免沾染晦氣,眾人寧願繞道秦淮茹家門前,也不願接近傻柱家。因此,種種因素交織,旺財對傻柱家的避而遠之,也在情理之中。
“旺旺,旺。”旺財回家,興奮地對著楚嫣搖尾。楚嫣溫柔,對小動物尤為喜愛。旺財,標準的田園犬,一笑唇裂,憨態可掬。楚嫣輕撫其頭,笑道:“走,瞧瞧建設哥在做啥美味。”
廚房裡,精通廚藝的蘇建設已熱鍋待油,炒勺輕旋,蜻蜓點水般從油碗中舀起小半勺豬油。此景若被四合院的老輩人目睹,定會心疼上前,欲奪其勺。畢竟,時值自然災害後數年,國家貧困,誰家炒菜敢如此奢侈?豬油雖香,卻珍貴稀少。
“建設哥,真香。”楚嫣笑顏燦爛,抱著旺財蹦至蘇建設身旁,“又在做什麼好吃的?”
蘇建設笑答:“今日咱家添新丁,自然得做幾道好菜慶祝。”“站遠點,小心油濺。”言罷,蘇建設輕輕將楚嫣推至一旁。
楚嫣撇嘴道:“我又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
儘管嘴上如此說,她心中卻滿是甜蜜。
工作之後,楚嫣對旁人的生活也有了些許了解。
就連她們的領導,家境也遠不如自家。
更何況建設哥還如此寵愛她,時刻關心她的冷暖。
想到此,楚嫣輕輕地把旺財放在地上:“建設哥,那我先去準備碗筷了。”
望著執意要幫忙的楚嫣,蘇建設苦笑點頭:“好,你去吧。”
“好嘞!”
有了事做,楚嫣興高采烈,蹦跳著進了堂屋。
旺財也模仿著楚嫣,蹦蹦跳跳地跟在後麵。
另一邊,後院的劉光天正端著窩頭準備進屋。
看著歡快的楚嫣,他饞得直流口水。
他不僅對楚嫣心生覬覦,還垂涎於蘇建設小廚房中飄出的香氣。
“這個蘇建設真該死!”
劉光天一想到蘇建設就恨得咬牙切齒。
憑什麼蘇建設能娶到這麼好的妻子!
憑什麼蘇建設衣食無憂,毫無壓力!
再看看自己家,大冷天的晚上就吃窩頭!
說是窩頭,其實硬得跟磚頭沒兩樣,用來砸釘子都嫌硬!
這都是蘇建設害的!要不是他當初借著喜宴狠狠坑了他們家一把!
靠著家裡的積蓄,日子也不會過得如此淒慘!
“爸!”劉光天氣呼呼地挑開門簾進屋,“你說你當初乾嘛非要接他的喜宴!”
“害得我們現在一天三頓啃窩頭,我的牙都快硌掉了!”
屋內,劉海中坐在太師椅上,擺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架勢。
聽到二兒子竟敢用這種語氣說話,劉海中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嗯!?”
“我看你是吃窩頭吃多了!”
“敢這麼跟我說話!”
劉光天蔫蔫地把窩頭放到桌上。
帶著哭腔,細聲抱怨:“那本就是事實嘛。”
“姓蘇的家夥,做的飯菜香都飄到咱家來了。”
“人家一日三餐,白饅頭加炒菜。”
“咱們卻隻能吃窩窩頭!”
“我不甘心!”
“若不是你執意要去那姓蘇的喜宴,咱們怎會如此清苦。”
這番話讓劉海中臉色漲得通紅,劉光天說得在理。
誰會料到蘇建設如此手段高明。
但劉海中的脾氣誰人不知?
老虎死了架子不倒,隻允許自己犯錯,不容他人指責!
劉海中羞憤交加,桌上尋物欲摔。
碗?不行,摔壞了得花不少錢!
杯子?更不行,比碗還昂貴!
尋了半天,劉海中拎起鍋裡的窩頭,朝劉光天擲去。
這東西好,摔不爛,撿起還能吃!
可劉海中忽略了,這窩頭硬如磚!
劉光天狡猾得很,怎會傻站著挨打?
低頭一閃,便躲了過去。
就在這時,二大媽掀簾進屋。
試想,硬如磚的窩頭,劉海中又怒又急地擲出!
砰!
“哎喲!”
二大媽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這一嗓子,響徹四合院!
二大媽臉上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