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蘇建設手捧盤子步出廚房。
寒冬凜冽,北風呼嘯,如刀割麵。
“今日需溫一壺黃酒,以禦嚴寒。”
屋內恒溫係統運作,然雪天品酒,伴美而坐,觀北風肆虐,腳邊還有旺財蜷縮,此乃情趣,是格調,無關溫度,重在享受。
蘇建設欲步入屋內,旺財卻突然後方狂吠。
蘇建設皺眉回望,正對上劉海中一行人的目光。
“這群不長記性的家夥,又來滋事。”
蘇建設苦笑搖頭,返身將菜放回桌上:“是時候給他們點教訓了!”
至於劉海中他們,
抵蘇建設家門口時,目瞪口呆。
蘇建設家中,爐火通紅,煙囪飄出暖氣。
爐上煨著金黃酥脆的燒餅,令人垂涎。
爐下小碗中,肉、骨、大白饅頭堆積如山,熱氣騰騰。
門口小狗嘴叼殘骨,那碗顯然是狗食。
屋外寒風刺骨,劉海中他們心中五味雜陳。
一門之隔,天地之彆。
蘇建設的狗食尚且豐盛,他們何以自處?
天理何在?人性何在?此等奢侈!
劉海中怒不可遏,大步上前:“蘇建設,出來!”
其後,秦淮茹與賈張氏等人嘴角不自覺流下口水。
那饅頭鬆軟,北風雖烈,香氣仍撲鼻而來。
蘇建設,食堂主任,廚藝非凡!
比起傻柱,真是高出一大截!
望著屋內的楚嫣,秦淮茹不禁遐想,若是當初自己能嫁給蘇建設,此刻坐享溫暖、令人豔羨的便是她。而楚嫣,該是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那個。
楚嫣,真是個礙眼的存在!
想到此,秦淮茹心中的嫉妒與羨慕如潮水般湧來,雙眼赤紅。她悄悄靠近許大茂,趁無人留意,輕觸他的手:“大茂,這回姐姐全指望你了。”
“若你能替我出這口氣,我定會讓你心滿意足。”
許大茂一聽,猶如下半身被點燃,幾乎要熱血沸騰。他當即拍胸脯保證,定不負所托。
搞定許大茂後,秦淮茹又轉向傻柱,同樣的動作,同樣的話語。傻柱更是欲罷不能,回想起與易中海那情婦的往事,此刻恨不得立刻夜訪秦淮茹家。
秦淮茹的這番話,讓傻柱的熱情高漲。
安撫好院裡的兩大青年後,秦淮茹緩緩移到劉海中身旁,低聲懇求:“二大爺,這次您可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咱們院裡,就您最明事理!”
“我們都聽您的!”
秦淮茹真是慧眼識人,這番話讓劉海中眉飛色舞,心中暗自得意。
易中海這次不知為何,竟想站到蘇建設那邊。不過這都無關緊要!現在,整個四合院都站在自己這邊,何懼蘇建設!
“姓蘇的,耳聾了嗎?快滾出來!”
劉海中調整好情緒,再次對著屋內大吼。
拿下蘇建設,他屋裡的東西就都是院裡的了。作為領頭羊,劉海中覺得自己更有權分配。同時,他身後的眾人也紛紛向屋內喊話。
空氣中彌漫著要打倒蘇建設這位勁敵的強烈氣息。
然而,在屋內,蘇建設卻已把門緊閉,笑容滿麵地與楚嫣共進晚餐。
此刻,他正等待一位訪客——王主任,街道辦事處的頭兒。
蘇建設心中明鏡似的,清楚易中海打的什麼如意算盤:妄圖依靠街道辦的補助名額熬過寒冬?
蘇建設豈會坐視他們輕易過關?
他心中盤算的是如何徹底懲治這群人。
這場突如其來的寒潮,對他來說恰到好處。
隻需略施小計,便能讓他們自食惡果,而他則無需承擔任何責任。
他手中握著兩張通過簽到獲得的膨脹符!
這膨脹符,正如其名,能讓人內心極度膨脹,驅使他們將心中所想、所欲付諸行動。
一旦時機成熟,便是這群人遭殃之時。
“建設哥,他們為何總是來找我們的麻煩?”楚嫣邊說邊為蘇建設夾肉,又為他斟滿一杯黃酒。
蘇建設輕撫楚嫣的秀發,笑道:“世人往往嫉妒他人擁有,嘲笑他人缺失。”
“回想我們往昔的日子,再看看如今的境遇。”
“這些人,就是看不得彆人過得好。”
“一旦有機可乘,他們便會狠心地從你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楚嫣皺眉,滿臉厭惡地望著門外:“這些人,真是……禽獸不如。”
“大家各自安好,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嗎?為何非要害人呢?”
蘇建設挑眉,輕捏楚嫣的鼻尖:“他們若有你一半的聰慧,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楚嫣聞言,臉頰緋紅。儘管與蘇建設共度許久,但他總能給她帶來新鮮感,令她深深迷戀。
“建設……”
楚嫣正欲開口,忽聞門口砰然一響,似是重物撞擊。
聞聲,蘇建設即刻望向門外,眼中溫情儘褪,唯餘森寒。
“這些人,真是自尋死路。”
安撫楚嫣後,蘇建設麵色陰沉地打開門,注意到地上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顯然是被人投擲。
拾起石頭,蘇建設冷眼掃視眾人:“誰乾的?”
三字簡短,卻讓四合院內眾人不由自主地後退。
許大茂與傻柱因此暴露,正欲開口,見狀心中暗罵。
這群家夥,一出事就出賣他人!
“怎麼辦”許大茂低聲問傻柱。
傻柱轉頭看見秦淮茹期盼的目光,心中湧起一股豪氣。
“怕什麼!我們人多勢眾!”
“他蘇建設敢與我們動手嗎?”傻柱朝眾人喊道。
劉海中等人一聽,覺得這話在理。
蘇建設再強,能強過他們這幾十人?
“對!柱子說得對!”
“打倒蘇建設,還我們院子安寧!”
“教訓他!”
受到眾人鼓舞,傻柱大步向前:“蘇建設,今天我們不動手,我們就來評評理!”
傻柱這話讓身後眾人忍俊不禁,想不到傻柱也有講道理的一天。
蘇建設也被傻柱的態度逗樂,顛著手中的石頭笑道:“講理,我最愛講理了。”
傻柱聞言,長舒一口氣,他剛剛見蘇建設顛石頭時有多驚恐,隻有自己知道。
但很快,傻柱察覺到不對。
“不過”蘇建設臉色驟變,“先解決砸門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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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石子疾速飛馳!
八極拳精髓,在於崩勁爆發,力求瞬間製勝!
此理亦適用於身手施展!
蘇建設擲出的石子,帶著尖銳的破風聲,精準命中許大茂小腿!
哢嚓!骨骼斷裂聲清晰可聞!
“啊!”
許大茂瞬間痛徹骨髓,雙目幾欲凸出!
傻柱則惶恐不安,渾身摸索,連聲驚呼:“我沒事吧?我真的沒事吧?”
目睹蘇建設出手,傻柱驚恐萬分。
確認自己無恙後,他戰戰兢兢地望向許大茂,隻見其蜷縮如蝦,滿地打滾,臉色慘白。
“救命!我的腿斷了!好痛!好痛啊!”許大茂哀嚎如豬。
後院,易中海與閻埠貴麵麵相覷,滿是不敢相信。
“小蘇……小蘇動手了?”易中海語帶顫音,仿佛目睹幻覺。
閻埠貴冷笑:“顯然,這次小蘇被他們徹底激怒了。”
前院眾人,目睹此景,皆瞠目結舌,唯有劉海中心生狂喜。
蘇建設動手了!真的動手了!
全院目睹,蘇建設重創許大茂之腿!
這下,蘇建設麻煩了!定要將其送入警局!
一旦蘇建設身陷囹圄,蘇家便由我說了算!
饅頭、肉食、美酒、家具、火爐、煤炭……儘歸我手!
全是我的!全都是我的財產!
“蘇建設!你竟敢動手!”
劉海中帶著幾分戲謔說出這句話。
傻柱剛想接話,突然感覺後頸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住,整個人倒飛而出。
緊接著,砰的一聲落地。
傻柱還未及反應,就見蘇建設高高舉起手掌。
“慢著!慢著!”傻柱慌忙抬起手臂遮擋:“蘇……你不能打我!咱倆的事還沒了呢!”
“你敢打我,我定會把你送進警局!”
“事?警局?”蘇建設冷笑,“那些以後再說,現在你隻需挨打!”
話音未落,蘇建設一巴掌朝傻柱臉上揮去,這一掌蘊含了八極拳的精髓,帶著呼呼風聲。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四合院內回蕩。
傻柱口吐鮮血,兩顆牙齒隨之飛出。
“嗚嗚……蘇建設!”
傻柱滿嘴血泡,滿臉驚恐。
而蘇建設卻笑得燦爛,轉頭對劉海中說:“二大爺,你繼續。”
“彆停,我打我的,你說你的。”
劉海中驚愕不已,蘇建設的行為簡直像個瘋子!
你說你的,我打我的,這豈是正常人能說的話?
不過反正挨打的不是自己,劉海中狠下心,後退幾步,開始義正辭嚴地指責蘇建設。
一時間,指責聲、巴掌聲此起彼伏。
躺在地上的傻柱越想越不對勁,劉海中罵得越凶,蘇建設的巴掌就越狠。
“老家夥!住嘴!我他媽……”
為了自身安全,傻柱趁機朝劉海中大喊:“你是不是傻!”
劉海中被罵得語塞,訕訕地閉上了嘴。
確實,他很早就察覺到了這一點。
自己罵得越凶,蘇建設下手就越重。
隻是……未曾料到傻柱也看出了門道。
原本還盤算著讓蘇建設打得再重些。
畢竟打得越重,蘇建設越有可能被抓起來不是嗎?
劉海中心裡的這些盤算,若是被旁人聽見,怕是要笑掉大牙!
瞧瞧,傻柱都快被打得不成人形了。
要是再遲鈍些,豈不被蘇建設當場抽死?
一旁趴著的許大茂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看來,挨這一石頭,遠比被蘇建設揪著衣領扇耳光要好得多!
秦淮茹與賈張氏更是嚇得臉色慘白!
蘇建設,竟敢動手,還如此狠辣!一開始就撂倒了許大茂,猛抽傻柱!
棒梗嚇得轉過臉,緊緊摟著秦淮茹的大腿,根本不敢看蘇建設。
他生怕被蘇建設抽死。
後院,易中海臉色鐵青!
劉海中,真是個廢物!
但這也確實不能全怪劉海中!
蘇建設出手太快,也太狠!
剛把院裡這些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就被蘇建設一巴掌打散了!
看來,是時候自己出場了。
“住手!”
易中海大步流星趕往前院,一到前院,他便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滿臉苦澀:“怎麼鬨到這個地步!”
“怎麼成這樣了!”
“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為何非要動手!”
易中海快步走到蘇建設身旁,想抓住他的手,卻發現根本握不住。
這讓易中海麵露尷尬:“小蘇,算了!”
“你真要把柱子在這裡嗎?”
蘇建設停下動作,似笑非笑地看著易中海:“這不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攛掇這群愣頭青上門找我麻煩。”
“你在後院看了那麼久,裝什麼蒜呢?”
什麼!什麼!?
是易中海攛掇我們的!
眾人相視,回想起剛才的事,確實感覺有些蹊蹺。
劉海中神色不善地盯著易中海,心中一驚。
常言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易中海的挑撥其實並不高明。
但當時劉海中怒火中燒,剛與兒子爭吵一番,又被易中海一激,加之看到蘇建設家的財物,整個人便鑽進了錢眼裡,上了當。
此刻被蘇建設一點撥,劉海中頓時恍然大悟。
然而木已成舟。
況且蘇建設已動手打人,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即便明白,也必須繼續裝傻。
“胡說八道!蘇建設,彆想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