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來他們真要凍斃於此!
他欲起身迎接,轉念一想又坐了回去。
還是坐在這好,讓王主任瞧瞧他們被蘇建設害得多慘!
瞬間,易中海口中發出聲聲歎息與痛苦的。
周圍等待處置蘇建設的鄰裡,
傻柱、許大茂、賈張氏、秦淮茹,
還有後院窺視的閻埠貴,
都被易中海這一舉動震懾,誤以為他真的不行了!
不得不說,雖被蘇建設氣得有些失態,但易中海仍有手段。
但若真暴露其偽君子本質,易中海的演技倒也堪稱精湛!
連在一旁觀看的蘇建設都不禁翹起大拇指,讚道:“真是演戲的好材料!”
楚嫣一臉憂慮地靠在蘇建設肩上,輕聲說:“建設哥,一大爺這人太壞了。他剛才明明好好的,一聽王主任要來就故意裝成這樣。”
“我要去找王主任說清楚,不能讓他們冤枉人!再說,是他們先來找我們麻煩的!我們不能總當受氣包吧!”
蘇建設滿不在乎地揮揮手:“彆急,彆理他們,等著看好戲便是。”
瞧瞧,連一向善良的楚嫣都被氣得想告狀了,足見易中海他們的行為多麼惡劣!
蘇建設心中有了計較,起身向外走去。
眼看將起,與街道打好關係頗為重要。
此時,王主任已步入前院。她四十多歲,麵容和善,管理這條街道已有七八年,年年都能讓街道被評為優秀,自己也年年受到表彰。
然而,今天王主任一進院子便愣住了。這是她管轄的四合院?院裡這些人怎麼如此淒慘?
何雨柱,往日裡響當當的漢子,如今雙眼烏青,臉腫如包子,嘴角掛著血跡,鼻涕眼淚橫流,趴在地上如同一隻王八。
許大茂,廠裡的電影放映員,往日出門必精心打扮,頭發油光鋥亮,現在卻狼狽不堪,活像個正陽門下的乞丐。
再看易中海,胸前一片血跡,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剛被人捅了呢!
再加上院裡眾人哭哭啼啼的模樣,仿佛剛遭遇了一場搶劫。
此刻,王主任心生退意,懷疑自己是否誤入歧途。
許大茂與傻柱一見王主任,雙手瞬間扭曲如雞爪,顫抖不已,嘴角甚至泛起了白沫。
“呃……呃……各位鄉親!”
“我……我是被蘇建設打的。”
兩人抽搐著控訴。
周圍的鄰裡紛紛湧向王主任,淚流滿麵。
“主任,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是啊,主任!蘇建設遭天譴,他把我們都害苦了!”
賈張氏三角眼緊眯,雙手緊握王主任手腕:“王主任,那姓蘇的傷天害理啊!”
“他乘人之危,我兒子傷殘,他卻日日欺辱我兒媳婦!”
“什麼!”王主任聞言,瞪大了雙眼。
秦淮茹適時抽泣,扮作楚楚可憐的模樣,活脫脫一個受惡霸欺淩的小媳婦。
傻柱與許大茂爬到王主任腳下,各抱一腿。
“我……我要在主任您的腿上寫個‘慘’字!”許大茂高呼。
“我也是!”傻柱附和,隨即又轉頭問:“‘慘’字怎麼寫?”
此景讓王主任滿頭黑線,聲音提高:“你們說的是小蘇?到底怎麼回事?”
“老劉,我來了,彆賣關子,快說!”
正值年底優秀街道評比,院裡竟鬨成這樣,簡直是給街道抹黑。
劉海中沒有回答王主任,先去扶起易中海。
得知是易中海挑唆,劉海中決定讓易中海去對付蘇建設,畢竟易中海的口才遠勝於他。
“王主任啊……這個小蘇……”
易中海來到王主任麵前,裝作氣喘籲籲。
他其實也被凍得不行,這不能全怪他裝。
“小蘇這孩子,我們真是管不住了。”
“太調皮了!哎!”
“我真不明白小蘇為何對我們有這麼大的意見。”
易中海轉頭看向蘇建設,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王主任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小蘇。”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
王主任身為街道辦主任,自然不是市井無賴。
儘管生氣,他還是壓下怒氣,詢問蘇建設。
蘇建設挑眉,緩緩走到王主任麵前,手已悄悄放入口袋。
膨脹符!這次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這符籙彆人看不見,隻有蘇建設自己能看見。
啪,啪。
蘇建設借著手臂揮動的動作,直接將符貼在了易中海和劉海中的身上。
這膨脹符隻有十分鐘的效果,但應該足夠了!
“你們倆演得不錯啊?”
“但情緒不到位,你們應該對我表現出深仇大恨!”
“應該一副看到王主任就如見救星的樣子。”
蘇建設熱心地指導劉海中和易中海的表演。
他們倆卻拍掉了蘇建設的手:“說什麼呢!”
“你這小王八羔子!”
“什麼深仇大恨!”
他們倆說著。
王主任再次被打斷,心中的怒火升騰。
“好了!你們倆先彆說了!”
“小蘇!你說!他們到底什麼意思!”
“哎呀!”
王主任話未說完,劉海中驚訝地跳到一旁,指著王主任的鼻子大罵。
“你個小丫頭!你今年多大!?”
“你才四十出頭吧!”
“大爺我今年都五十多了!”
“你就這麼跟大爺我說話!?”
“還不讓我們說話!你算哪根蔥!”
短短五句話,讓整個四合院瞬間陷入寂靜!
隻剩下冬風呼嘯的聲音。
眾人皆愕然注視著劉海中。
所有人對劉海中的舉動瞠目結舌!
王主任更是目瞪口呆:“你你說什麼!?”
“說你不懂禮數!”劉海中未及開口,易中海已拭去嘴角血跡,“不知敬老愛幼!”
“嗯?”
又來?
眾人剛從劉海中的震驚中緩過神來,見易中海此番舉動,滿心疑惑。
這兩個老者怎麼了?
莫非瘋了?
竟輪番挑釁?
“小姑娘!我年歲已高!”
“更是八級鉗工!”
“在廠裡,連廠長也須給我幾分薄麵!”
“你!”
“算哪根蔥!”
眾人尚未從震驚中抽離,易中海再爆驚人之語。
“昔日我給你顏麵,如今卻同欲治蘇建設於死地!”
“你還敢搗亂!真是反了!”
王主任被易中海一頓數落,一時語塞。
畢竟,昔日的易中海與今日判若兩人。
蘇建設則悄然退回門口。
膨脹符威力驚人!
蘇建設生怕易中海與劉海中一言不合便對自己下手!
未曾想,易中海內心竟如此膨脹!
連街道主任也不放在眼裡!
“一大爺!彆說了!”
見王主任臉色鐵青,秦淮茹忙上前拉住易中海的胳膊欲離去。
卻被易中海一把推開:“小姑娘!閃開!”
“大人談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教訓完秦淮茹後,易中海一臉傲慢地轉向王主任:“王主任!”
“我明確告訴你!這汙水就是我們潑給蘇建設的!”
“怎樣!”
“今天蘇建設這事,你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
“否則,有你好看的!”
話音剛落,原本圍在王主任身邊的人瞬間散開,生怕與易中海扯上關聯。傻柱更是猛地跳起來,躲進了人群中,不複先前的可憐模樣。儘管人稱傻柱,但何雨柱心裡明白得很。在這年頭,得罪街道主任,無疑是自找麻煩。
唯有許大茂被眾人留在了原地,他被打傷了腿,隻能緩緩地向人群中爬去,生怕與易中海扯上關係。
轉瞬間,王主任麵前隻剩下了劉海中和易中海兩位老人。
“你們!你們真是好樣的!”王主任怒道。
“易中海!劉海中!我給你們一天時間清醒清醒,清醒了就立刻來找我!”
說完,憤怒的王主任轉身欲走。她不願在這眾多人麵前與這兩個顯然失去理智的老人糾纏。
但劉海中豈會輕易放過她?他一把拽住王主任的袖子,將她拽了回來:“說!今天這事怎麼解決!”
“蘇建設家裡吃好住好,憑什麼!”
“你得給我們一個交代!讓蘇建設把他的東西拿出來分給我們!”
“對!老劉說得對!”易中海也指著王主任的鼻子喊道。
“你這小姑娘,一點都不懂尊老愛幼!這事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王主任奮力掙紮,試圖掙脫劉海中的拉扯:“放開!你們這樣像什麼話!”
“不行!無論如何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劉海中緊緊抓住王主任的袖子不放。
易中海搶在王主任前頭,堵門喊道:“分!我們費儘心機!”
“讓棒梗認傻柱為乾爹!”
“又安排秦淮茹接近蘇建設!”
“目的何在?不就是為了誣陷蘇建設,好瓜分他的東西!”
“我是院裡的大爺,他過得再好,也得先孝敬我!”
噔!
易中海這一番話,再次震撼了整個四合院的居民。
秦淮茹羞愧難當,欲回屋躲避。
傻柱咬牙切齒,手上青筋暴起。
原來易中海一直在打這些主意!
王主任驚愕萬分,眼睛瞪得滾圓。
她終於確信,易中海和劉海中已經瘋狂。
不瘋狂的人說不出這樣的話!
“讓我走!老劉,彆糾纏了!”
王主任厭煩地說,她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個瘋子窩。
劉海中卻死死拉住王主任的袖子,不願放手。
今天的目的隻有一個:讓王主任做主,分蘇建設的家產。
拉扯間,縫紉機的線突然斷裂。
王主任剛想開口,刺啦一聲,半邊身子突然輕鬆。
這一變故!
易中海、許大茂、傻柱、賈張氏,連同秦淮茹和偷看的閻埠貴,全都愣在原地。
蘇建設也愣住了。
膨脹符的效果消失,劉海中腦海中湧現出剛剛的記憶。
他指著王主任的鼻子大罵,誣陷蘇建設,阻攔王主任離開,甚至撕破了王主任的衣服!
這一刻,劉海中全都想起來了。
噗通!
劉海中捧著半片棉襖,腿一軟跪倒在地。
我我剛剛怎麼了?
另一邊,王主任緩緩低頭,映入眼簾的是自己雪白的肩膀。
她理智的底線終於崩潰!
“劉海中!易中海!”
“我要詛咒你們!”
麵對劉海中和易中海,王主任咬牙切齒,憤怒至極!
四十多歲的女性,在眾多人眼前,竟被劉海中扯破了衣裳!
這兩個老家夥還算人嗎?
羞憤交加的王主任快步走到劉海中麵前,一把奪回自己的棉襖,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此時,膨脹符的效果已然消失。
劉海中捂著臉愣了片刻,隨即跪下連連磕頭。
“王主任!是我瞎了眼!是我心迷了竅!”
“都是易中海指使的!都是他!”
“他想分蘇建設的家產!”
易中海早已清醒,本想裝傻蒙混過關,待王主任離去後,再向街道道歉,稱自己被蘇建設逼瘋了。
但沒想到劉海中力大無窮,此刻又將所有責任推到自己身上。
易中海不敢再裝傻,連忙跪下喊冤。
“你胡說!”
“王主任!彆聽老劉的!他在冤枉我!”
“我我”
易中海連說了三個“我”,卻找不出為自己辯解的理由。
因為剛才已將心裡話全說了出來!
現在還能說什麼?
栽贓、分家產、小丫頭
想到這些詞,易中海隻覺後脊背發涼!
若真被追究,後半生恐怕要在牢獄中度過了!
“主任!主任!我們是在開玩笑!那些話都是假的!”
“我們沒做過那些事!也沒和小蘇有過矛盾!”
“我們都是和睦的鄰居!”
易中海不停地磕頭,全然不顧顏麵。
此刻隻能裝可憐!必須裝可憐!
臉麵雖重要,但性命更重要!
劉海中連連應和著易中海,地上都磕出了痕跡。
四合院的其他居民此刻已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