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解決嗎？”黃靈昭的聲音微微發顫，手不自覺的攥緊了筆記本。
雖然昨天的“她”在筆記上詳細記錄了這件事，但此刻的她依然覺得難以置信——這個困擾她許久的難題，竟然真的有了轉機？
林曉微笑著側身：“進來說吧。”
林曉在前，黃靈昭在後，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昨天的那個會客室。
剛煮好的咖啡正散發著濃濃的香味，林曉熟練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很自然的又倒了一杯白水。
咖啡留給自己，白水放到黃靈昭麵前。
她愣了一下：“他怎麼知道自己隻喝白水？”
但黃靈昭很快意識到，應該是昨天的“自己”告訴過他吧？
一種微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對於他來說，自己已經是見過好幾次麵的熟人了，甚至能算的上是朋友。
可對於自己來說，他卻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這讓她不禁覺得有些失禮，有種想要更多了解林曉的想法。
隻是……了解了又能怎樣？
還不是第二天就會全部忘掉！
18歲之後，她就幾乎沒法和人正常社交了。
就在此時，林曉拿出那個精致的木盒，從天鵝絨布襯底中，取出那個記憶手環。
聖靈木手環在晨光中流轉著溫潤的光澤，流動的雲色花紋和星芒，讓人一眼看到就忍不住轉開視線。
“好漂亮啊……”黃靈昭不自覺的驚呼道。
“這就是我給你做的記憶手環，它能存儲10個小時的記憶。”林曉認真的說道：“也能隨時讀取存儲器中的記憶。”
“真的嗎？”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黃靈昭壓抑已久的情感閘門，淚水毫無征兆地湧出。
為了向當年的罪魁禍首討一個交代，也為了讓那些痛苦中死去的同伴們能夠安息，她選擇了最痛苦的儀式。
可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嗎？
沒有！
她和後繼者們，前赴後繼的艱難前行，想要推進調查的進展，但隨著每日需要重新記憶的信息越來越多，已經快要難以為繼了。
問出這個問題，她不是不相信林曉，而是不相信自己真的等到了轉機。
“我知道會很難……”她哽咽著，淚水滴在手背上：“但沒想到會這麼難……謝謝你……”
林曉隻是默默的從抽屜中拿出一包紙巾，放在她的麵前，然後從桌椅上起身，關門離開。
把空間留給她一個人，林曉默默的站在門口等候。
可還不到一分鐘，談話室內就傳來了黃靈昭的聲音：“林先生，我好了，你進來吧。”
這麼快就調整好情緒了？
林曉立刻意識到，對於她來說每一秒都是寶貴的，也許這變成了本能吧。
重新返回談話室內，林曉開口說道：“這個手環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功能，那就是在儲存和讀取記憶時，時間流速加快了100倍。
你隻需要6分鐘時間，就能完成10小時的記憶消化。”
話音剛落，黃靈昭就抬起頭，發紅的雙眼望著林曉。
如果說剛才的介紹，帶給黃靈昭的是希望和欣喜，那麼眼下的這句話，卻是讓她感受到了真摯的關心。
要不是站在她的立場上考慮，又怎麼會想到這麼體貼的細節？
這份溫暖，是在她過去的人生中，除了養父嶽崇光外，從未體驗過的。
她帶著小心翼翼的期盼：“林先生，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穿越以來，這個請求林曉聽過太多次，他總是客氣的拒絕了那些過於熱情的女人。
但此刻林曉毫不猶豫的說：“好！”
他知道這個擁抱很純粹，隻是少女的感激，不含一絲雜質。
黃靈昭向前邁了一小步，動作輕得像是怕驚擾到自己。
她微微張開雙臂，姿態拘謹而克製——這是一個明顯帶著試探意味的社交距離。
林曉會意地向前傾身，保持著得體的間距。
他們的擁抱很輕，像兩片樹葉在風中短暫相觸。
黃靈昭的手隻輕輕搭在林曉的肩膀上，甚至沒有真正用力；
而林曉也隻是用手掌虛虛地護了一下她的後背，連衣料都沒有壓實。
這個擁抱持續了不到三秒，黃靈昭的發絲間有淡淡的梔子花香，那是清晨洗發水的味道，乾淨得不帶任何旖旎。
分開時，黃靈昭的眼角還泛著紅，但嘴角已經揚起明亮的弧度。
她後退半步點頭致謝：“謝謝你！”
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
林曉注意到她悄悄用指尖碰了碰手環，這是把記憶存入其中的動作。
她是在儲存剛才的擁抱記憶嗎？
“謝謝你的記憶手環！我非常喜歡！”黃靈昭再次表示感謝。
“我很高興它對你有用！”林曉笑著說道。
猶豫了一下，黃靈昭小聲開口道：“這個手環的報酬……”
“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這個手環你先拿著用。不用擔心欠我的，你是一個擁有8級苦痛儀式的人，你的人情很值錢。
就算你現在付不起報酬，將來也絕對能連本帶利都還給我。”林曉笑著說道。
他心裡清楚，這件四級超凡裝備的價值，現在的黃靈昭根本不可能買得起。
但這不代表林曉就要白送，朋友之間小額贈與無傷大雅，但這麼珍貴的超凡裝備，哪怕是親兄弟都要明算賬。
黃靈昭將來大概率能成為最頂尖的8級異能者，甚至有機會踏入傳說中的9級至高境界，林曉絲毫不擔心她的償債能力。
雖然林曉放寬了債務周期，可黃靈昭卻搖搖頭：“不，我想現在就報答你，未來有太多的不確定，不能讓你吃虧了。”
“那你準備怎麼報答我啊？”看到她如此堅持，林曉反而好奇起來。
“你在使用聖靈木製作這個手環的時候，應該剩下不少料吧？”黃靈昭的語氣十分篤定。
“嗯，剩下了半塊材料。”林曉點頭道。
“把剩下的半塊給我，我用本命異能，給你做一個超凡裝備。”黃靈昭說道。
聽到這話，林曉就樂了：“你會製作超凡裝備？”
“不會！”她回答的相當理直氣壯。
“那你還要幫我製作？弄壞材料怎麼辦？”
“你放心，我打算‘借用’你的能力來製作。”
林曉：“？？？”
這又是什麼神奇的能力？
她準備把這個能力，做成超凡裝備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