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們回去。”
易中海想要唱大戲,李紅兵可沒心思陪他演。
全院大會?
在李紅兵的眼裡,啥也不是。
彆說這個了,就連易中海、許富貴和劉海中這三個管院大爺,也沒什麼特彆的。
管院大爺又如何?
即便上麵有時候需要他們協助工作,默許他們幫忙調解鄰裡糾紛,卻也隻有說和勸解的份,可沒有私自調查和審問他人的權力。
私設公堂,誰給他們的膽子?
彆人也就算了,李紅兵可不慣著他們。
“站住!”
自己還沒宣布全院大會結束,李紅兵和李紅梅就要走,易中海直接怒了。
昨天也就算了,畢竟賈張氏的事情已經定性,完全沒有轉圜的機會,而且楊乾事和錢公安的介入,讓易中海不敢在這上麵做文章,也拿李紅兵沒什麼辦法。
今天這事,可就完全不一樣。
尤其這還是他在當了管院大爺之後,第一次遭人套麻袋,敲了悶棍的。
不僅憤怒,更是屈辱。
今天召開這全院大會,賈東旭站出來吸引火力,而同樣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易中海,卻在一旁當起了理中客。
看似沒什麼問題,其實一樣將矛頭指向了李紅兵。
不論是賈東旭,還是在易中海的心裡,李紅兵都是這次麻袋事件的最大嫌疑人。
現在李紅兵不配合的舉動,更是堅定了易中海的懷疑。
“李紅兵,事情還沒說清楚,你這麼著急走,是不是心裡麵有鬼?”
眾目睽睽之下,再加上剛才被李紅梅和李紅兵相繼點名,易中海也藏不下去了,索性當麵挑明了出來。
“有鬼?一大爺,連你也開始搞封建迷信了?”
李紅兵停住腳步,回過身看著易中海,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昨天賈張氏的下場,易中海自然看到了,如今被李紅兵扣了這頂帽子,忍不住一慌,不過很快鎮定下來,當場駁斥道:“李紅兵,你彆瞎說,在這裡胡亂摳字眼沒什麼用,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到底在心虛什麼?”
“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有本事你到派出所報案抓我去,彆在這浪費我的時間,開什麼狗屁大會。”
冷笑間,李紅兵說話毫不留情。
豈料。
這話一出,還沒等易中海震怒,一旁的劉海中就先暴跳如雷了。
“放肆!”
劉海中猛的一拍桌子,連桌上的茶缸都震了三震,當場對李紅兵爆喝道:“李紅兵,你什麼態度,敢這樣跟一大爺說話?
全院大會都沒結束,你就想走,你以為你是誰?
還口出狂言,藐視全院大會,無視我們三位大爺,你想要造反不成?”
不管李紅兵是不是被冤枉的,就憑他剛剛藐視全院大會這一點,在劉海中這裡,就已經被判了死刑。
“嘖嘖嘖,三大爺好大的口氣。”
一看劉海中官癮又犯了,自己主動跳出來擺他的官架子,李紅兵當即就樂了,直接質問道:“二大爺,我就問問你,這全院大會是用來乾什麼的?
是誰創立了全院大會的製度?
又是誰賦予了全院大會什麼樣的權力?
調查和審訊是人家公安的工作,就算你們是管院大爺,也沒有這個權力私設公堂。
現在都已經是新社會了,我造的哪門子反?
我就想問問,你們三位大爺,是不是想當這院裡的土皇帝,一手遮天?”
李紅兵簡直是太愛劉海中這個死胖子了。
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王炸。
這哪裡是發難,分明是送助攻,專門往自己手裡遞刀子,捅他們的心口子。
潛伏在敵方的我方臥底,神“隊友”啊!
李紅兵這話一出,眾人目瞪口呆,易中海、許富貴和劉海中三個大爺,卻是直接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魂都快丟了。
“紅兵,這事可跟我沒什麼關係,今天這次全院大會是一大爺要開的,我事先並不知情,也沒想過要對你怎麼樣,你可要分清楚啊!”
作為二大爺的許富貴最先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撇清了自己的關係,驚嚇之餘,心裡又無比的慶幸。
還好他想看易中海的熱鬨,所以從一開始,都沒怎麼發言過,不然還真解釋不清。
李紅兵剛才那些話,可太狠了。
要是傳了出去,絕對比昨天賈張氏的事情還嚴重,他們三個大爺,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為了避免自己被牽連,跟著吃瓜落兒,許富貴十分果斷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李…李紅兵,這話可…可不能這樣說,我跟你無冤無無仇的,也沒想針對你,隻是就事論…論事……”
劉海中當場就被嚇破了膽子,連說話也磕巴了起來。
這土皇帝可不是什麼好詞。
建國前後,劉海中見過不少當眾吃花生米的惡霸,他可不想成為其中一員。
關鍵劉海中心裡清楚,這全院大會其實就是他們幾個大爺搞出來的,彆說什麼實質權力了,連官方認可都沒有。
起初也隻是為了方便傳達上麵通知,或者調解院裡的糾紛事件,才把大家召集起來,慢慢就形成了開全院大會的傳統。
由於有官方的默許,再加上易中海他們之前在院裡處事還算公道,久而久之就積攢了一些威信,可慢慢的,他們就真把自己當大爺了。
實際上,他們手上並沒有什麼實質權力。
隨著李紅兵當頭一棒下來,他們不得不麵對這個現實。
“李紅兵,有些話可不能瞎說,這是會害死人的。”
易中海早就慌了,隨著許富貴反水,劉海中被震住,他現在哪裡還顧得上懷疑和追究李紅兵的事情,整顆心拔涼拔涼的。
昨天易中海已經見識過了,李紅兵是個敢把天捅破的主,做事情完全不考慮後果,要是被他拿住了這個把柄,那自己就完了。
有些事情,不上稱沒有四兩重,可一旦上了稱,一千斤都打不住。
這事可大可小。
關鍵易中海心裡也清楚,自己今天開這個全院大會,的確有以勢壓人的想法。
而且像李紅兵說的,手伸的過長,已經越庖代俎,把人家公安的權力給搶了過來。
這是犯忌諱的。
問題是。
類似今天這樣的做法,他們以前不是沒試過,但最後都沒什麼事,而且事情圓滿解決,結果皆大歡喜。
可現在到了李紅兵這裡,不光不靈,還成了隨時引爆他們的一顆雷。
“紅兵,我理解你有情緒,這種事換了誰都一樣。”
場上的氣氛都快要凝固了,原本還神經緊繃的易中海,忽然腆著老臉上前,賠著笑對李紅兵解釋道:“其實我們開這個全院大會,也是想把事情弄清楚,現在弄清楚了,這件事情跟你完全沒有關係,你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