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兵沒想到,自己剛一回來,就讓他撞見這好事。
易中海的管院大爺被擼了,以後再也不是什麼院裡的一大爺了。
這也正是李紅兵想看到的結果。
從剛才進來開始,李紅兵就在觀察許富貴、劉海中和閻埠貴三人的反應,不過他們都是老“演員”了,看不出什麼。
昨天晚上發生在院子內部的事情,楊乾部這麼快就收到了消息,並且還專門過來處理,顯然不止是走漏了風聲那麼簡單,肯定是有人偷偷告密了。
在李紅兵看來,他們三個的嫌疑和可能性最大。
要不然的話。
楊乾事也不會這麼晚了還跑過來,特地召集所有人,把易中海給處理了。
“楊乾事,我要報案!”
就在楊乾事準備離開的時候,人群中的賈東旭忽然跳了出來,大聲囔囔道:“昨天下工的時候,我和我師父回家的路上,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頓,請楊乾事我們主持公道,把凶手抓出來,繩之以法。”
本來按易中海的意思,這件事到昨天為止,他們自己把這個悶虧吃下,不準備追究了。
可現在。
易中海的一大爺被擼了,這一切都沒了意義。
賈東旭顯然接受不了這個結果,準備開始重新追究這件事情。
關鍵剛才楊乾事也說了,遇到這種事情,應該找他們派出所,而不是自己私自處理。
隨著賈東旭話音落下,眾人紛紛來了精神。
賈東旭的這個舉動很突然,顯然出乎易中海的意料,但他也隻是愣了下,最終並沒有阻止。
反正自己一大爺的頭銜都沒了,他還不能討個公道嗎?
見賈東旭這時候跑出來說這事,楊乾事沒好氣的開口道:“早乾嘛去了?昨天發生這件事的時候,你們就該第一時間到派出所報案,而不是自己關上門開大會私自審訊,瞎搞胡搞。”
易中海和賈東旭被人套麻袋的事情,楊乾事在來之前就知道了,而且剛才也是專門為了這件事。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不會撤了易中海的管院大爺。
站在楊乾事的個人立場,哪怕這件事真是李紅兵做的或者李紅兵找人做的,就易中海私設公堂的事情,這頓打挨得不冤,即便私設公堂在後。
知道這件事情後,他自己都想打易中海一頓。
一天天的,淨給他找事!
主要還是易中海的身份比較特殊,但凡他是個普通民眾,昨天的那些都不算什麼。
偏偏他是管院大爺,儘管這個身份隻是他們默許,屬於非官方的存在,可在大家看來,某種程度也代表了官方。
這樣一來,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說輕了,是在給他們抹黑,損害官方形象。
真要說重了,上綱上線,連他自己都兜不住,易中海更不是簡單的被擼個管院大爺就能脫身。
“楊乾事,那我不告了,這事我們認栽。”
感受到楊乾部對自己的態度不是很友好,賈東旭有些被嚇住了,連忙要撤回自己剛才的操作。
這個舉動一出,楊乾事就更生氣了。
“我說過不管了嗎?”
“我是在批評你的覺悟有問題!”
“這種事情豈能兒戲,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派出所是你家開的啊?”
“……”
楊乾事氣得想罵人,狠狠刮了賈東旭一眼。
說實話,他還真不想管這事。
但賈東旭都當著這麼多人麵說要報案,他不能當做沒聽見,要真的不管不顧,到時候麻煩的反而是他。
嚴厲的批評了賈東旭兩句,楊乾事看向眾人,語氣又緩和了下來,對著賈東旭說道:“不過我負責的主要是民政這一塊,查案不歸我管,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和易中海來派出所一趟,把事情經過詳細的說清楚,所裡會有其他同誌出麵處理。”
事情峰回路轉,本來賈東旭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連口氣都不敢喘,現在又放鬆了下來。
忽然。
賈東旭留意到了剛剛回來的李紅兵,連忙指著他對楊乾事舉報道:“楊乾事,我和我師父被套麻袋的事情,我懷疑就是李紅兵乾的,就算不是他自己動的手,也是他找人行凶,這件事絕對跟他有關係。”
順著賈東旭手指的方向,楊乾事也看到了李紅兵,不過麵對賈東旭的當場指證,他卻冷靜的問道:“賈東旭,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
賈東旭愣住了。
昨天他和易中海被人打的時候,可是套著麻袋,連來人是誰都不知道,他哪來的證據?
“楊乾事,前兩天我媽說了李紅兵和他姐姐的壞話,然後李紅兵打人,我師父就批評了他兩句,肯定是他對我和我師父懷恨在心,故意打擊報複。”
證據拿不出來,賈東旭卻說出了自己的依據。
隻是賈東旭的說辭,讓楊乾事直接無語。
如果不了解情況,說不定就被賈東旭給糊弄了。
那天的事情,就是他出麵處理的,又怎麼可能不了解。
就賈張氏,當眾宣揚封建迷信不說,還咒人死,到處敗壞人家姐姐名聲,李紅兵打她一頓都是輕的。
這件事,當時他們所裡好多人都知道了,可最後對李紅兵連最基本的批評教育都沒有,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至於易中海,縱容賈張氏在院裡搞封建迷信和破壞鄰裡關係,還有臉批評彆人?
楊乾事越想,越覺得今天過來把他管院大爺位置擼了,是無比正確的一個決定。
“賈東旭,你說的這些隻是你的單方麵猜測,我問的是證據,或者你有沒有親眼看到,是李紅兵動的手?”
賈東旭剛剛說的,最多隻能算是理由和動機,即便李紅兵有這方麵的嫌疑,也不能作為依據。
眼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這裡,楊乾事看向賈東旭,嚴肅的說道:“賈東旭,如果你沒有證據,不能單憑懷疑,也不能因為和李紅兵有過節,就胡亂的把臟水潑在彆人身上。
那天到底是誰動的手,等明天你們過來把事情經過說清楚,我們會有同誌幫你進行調查的。”
說是這樣說,可楊乾事並不抱希望。
連賈東旭自己都說不出一二三來,他們怎麼查?
單靠懷疑?
當下並沒有一套完備的刑法,可他們有自己獨有的審訊手段。
不過像這種小案子,就算介入了,也不會展開大規模排查,更不會僅僅通過動機和懷疑就對嫌疑目標上強度,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