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們出事,也不會讓小芸的後半生就這麼被葬送。
我和裡正說好了,明日進城一趟,儘快將此事解決。”
徐大牛聞言,眼眶微微一紅,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小芸也是一臉感激地看著江澈,眼中閃爍著淚光。
江澈笑了笑:“好了,不說這些了,大牛哥,你不是說要吃晚飯嗎?我肚子可早就餓了!”
徐大牛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對對對,吃晚飯!兄弟,走,咱們進屋去!”
說著,他便拉著江澈進了屋,小芸也趕緊跟了進去,準備晚飯。
一頓晚飯,吃得十分溫馨。
徐大牛還特意拿出自己珍藏的一小瓶好酒,要給江澈倒上。
江澈卻推開了酒杯,看著徐大牛,神色嚴肅地說道:“大牛哥,你想什麼我都知道。
你要是再讓嫂子喝醉了來伺候我,我定然生氣,從此不再理會你的事。”
徐大牛聞言一愣,隨即尷尬地笑了笑:“兄弟,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江澈看著他,神色堅定:“大牛哥,我知道你感激我,但真的沒必要這樣。
我是真心想幫你們,不是圖什麼回報。”
徐大牛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兄弟,你彆生氣,是我想差了。”
“嫂子她知道你辛苦,特意燉了虎肉小菇,還釀了虎鞭酒,說給你補補身子。
這酒你不喝就算了,虎鞭酒以後給你帶去軍營,你留著慢慢喝。”
江澈這才露出笑容:“這就對了嘛!虎鞭酒我收下,以後有用得著的時候。”
徐大牛歎了口氣,神色有些黯淡:“兄弟,是大哥對不住你。
你頂替我的名額參軍,本就九死一生。如今燕王和朝廷打仗,說不定哪一天就沒了。”
“你嫂子和我一直擔心,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怎麼對得起你,怎麼對得起江家列祖列宗?”
江澈聞言,心中一暖。
他拍了拍徐大牛的肩膀,笑著說道:“大牛哥,你彆這麼說。
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會後悔。
再說了,誰說參軍就一定會死?
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安回來,到時候你可得請我喝好酒!”
徐大牛舉起酒杯,對著江澈道:“來,兄弟,不說這些,我們喝幾杯!”
“好,喝幾杯!”江澈見徐大牛聽進去了,這才放心,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嫂子,你帶小虎和小芸進去休息,我和兄弟喝幾杯。”
“好,你們少喝點,江家兄弟,你明天還要進城。”曾琴溫柔地交代一聲,便帶著兩個孩子進去了。
江澈原本還警惕著,可架不住徐大牛一杯接一杯,千杯不醉的他,就這麼倒下去了。
挖槽,大牛哥,你
他最後的視線裡,徐大牛好幾個重影,這家夥不會是要殺了自己吧?
江澈昏過去最後的想法就是這個。
沒想到他很快醒過來,渾身燥熱,甚至叫囂著壓倒一個豐腴柔軟的肉體,他確實這麼做了,還以為是自己做夢,回到了前世的時候。
等到他雲雨漸漸歇了,他卻感覺有些不對,旁邊女人香汗淋淋,喘著粗氣,卻不像自己前世的媳婦,他打開眼睛一看,挖槽,這
江澈一個激靈,翻身坐起來,看著站在床前如同鬼魅的女人,有些不敢置信:“嫂、嫂子?”
曾琴白皙的皮膚上染上一層緋紅,她羞澀地看了江澈身下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
“兄弟,你彆怪大牛,他、他什麼都不知道。”
“是我,是我感念你要替我們徐家參軍,怕你有個什麼萬一,所以、所以才想給你留個後。”
說完,她緊緊咬著下唇,不敢看江澈。
江澈有些無奈地看著她:“嫂子,你糊塗啊!”
曾琴聞言,身子微微一顫,抬起頭來看向江澈:“兄弟,我、我是不是做錯了?”
江澈歎了口氣,看著她說道:“嫂子,你當然做錯了。
我是自願替大牛哥參軍的,從沒想過要什麼回報。
你這樣做,不是讓我為難嗎?”
曾琴聞言,眼眶微微一紅:“兄弟,我知道是我不好。
可、可我也是為了你好啊。
你長得好,又有本事,要是就這麼沒了,我、我心裡難受。”
說著,曾琴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後幾乎細不可聞,隻剩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帶著幾分期盼,幾分幽怨,直勾勾地看著江澈。
江澈心中一沉。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但他不能,也不願接受這種被安排的命運。
他剛要開口,想找個委婉的說法回絕,曾琴卻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忽然自嘲地一笑,那笑裡帶著一絲淒楚。
“江兄弟,嫂子知道,你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自然是……看不上我這種殘花敗柳的。”
這話像是一根軟刺,紮得江澈眉頭一皺。
“嫂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立刻否認。
這種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一個女人把話說得這麼難堪。
“你彆急著否認。”
曾琴卻笑著打斷了他,那笑容裡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輕輕朝床榻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你再看看,那當真是嫂子嗎?”
江澈一愣,猛地轉過頭。
借著窗外透進的微光,他這才看清,床上躺著的,確實不是曾琴!
那是一個更年輕的少女,烏黑的青絲散在枕上,身上蓋著薄被,隻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眉眼間雖與曾琴有三分相似,卻更顯青澀稚嫩。
此刻,那少女正睜著一雙驚恐又羞怯的眼睛,死死咬著嘴唇看著他。
江澈的腦子“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是我娘家的表妹,叫青兒。”
曾琴的聲音在他身後悠悠響起,帶著一絲歎息:“也是個可憐的丫頭。家裡遭了難,三個哥哥都死在了北邊的戰場上,娘親也跟著去了……如今孤苦伶仃一個人,無依無靠。”
她走到江澈身邊,語氣放得更柔,像是在勸慰,又像是在下最後的通牒。
“你長得好,本事也大,又是清清白白的未婚身子。青兒這丫頭,早就對你芳心暗許了。”
她頓了頓,最後那句話說得又輕又重,直接將整件事釘死。
“再說了,你們……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吧?”
這一波操作,讓他一時之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就天降老婆了?
他呆愣當場的時候,就聽見那床上女子幽幽轉醒,四目相對之下,曾琴笑了笑,轉身出去了。
床上女子嬌弱起身,低頭說了一聲:“江大哥,我……”
江澈有些頭疼地扶了扶額:“你怎麼……”
話說到一半,他瞥見女子身上斑駁的紅痕,頓時有些說不下去了。
這都怪自己啊!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天,一直忙著適應新環境,壓根沒空想女人。
沒想到,今天被徐大牛灌醉之後,這具身體就跟餓狼似的,把人家姑娘給吃了!
想到這裡,他有些不敢直視那女子了。
女子見狀,以為他不喜歡自己,連忙解釋道:“江大哥,我叫柳雪柔,是我姐姐讓我來的。
我、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等你參軍去了,就讓我留在這裡,有個容身之處,好嗎?”
江澈聞言,無奈地歎了口氣。
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他還能說啥?
總不能不認賬吧?
想到這裡,他看著柳雪柔問道:“你是真的願意?還是因為你姐姐曾琴?”
柳雪柔聞言,連忙搖了搖頭:“不,不,江大哥,我是自願的。
我姐姐也是為了我好,我家裡已經沒人了,無依無靠的。
能遇到江大哥,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