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文靜很乖,沒有作妖,就是這麼短短的一段路程,鄧柯額頭的汗都出來了。
她柔軟的身體,就這樣緊緊地挨在他的身上,裸露的肌膚也時不時相接觸,讓他體內升起了一股燥熱感。
三個人的房間安排在八樓,隔得也不遠,隻是林文靜的房間在左邊,另外的兩個在右邊。
“你直接送文靜過去吧。”
王曉芸對鄧柯擺了擺手,她都這樣說了,蔣青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默默地看著兩人。
“行。”
“有什麼事直接叫人就好,我有吩咐他們的。”
說完,鄧柯攙扶著林文靜走遠。
“曉芸,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文靜啊?”蔣青擔憂道。
“我才不去,我都困死了,而且文靜邊界感挺強的,她既然沒有說,就代表不用麻煩你。”
王曉芸直接拒絕,轉頭就向自己房間走去。
王曉芸比誰都看得清楚,林文靜不是表麵上那樣溫柔大度,平時沒有衝突還好,有了衝突不知道背後怎麼罵你陰你呢。
不過要說她討厭林文靜那倒也沒有,畢竟她長了張好看的臉蛋,平時對宿舍的人也不錯,所以對於林文靜想做什麼,隻要不違法,那和她無關。
她當然也看出來蔣青的小心思,她才懶得去管呢。
反正,她隻要管好自己就行了,至於彆人?她可沒有那個閒心。
看到王曉芸的背影,蔣青張嘴想說些什麼,又無奈地歎了口氣。
宿舍裡麵,林文靜和周今歲關係最好,她很想融入她們,但始終有距離感。
王曉芸平時喜歡獨來獨往,和大家的關係都不錯,但和每個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這種感覺讓蔣青很是難受,和她想象中,大學室友相親相愛的畫麵不一樣,但她又沒法說什麼,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交朋友也得看緣分。
這邊,鄧柯找到了林文靜的房間。
“喂,把房卡拿出來。”
“唔包,包包裡麵”
“包包?”
鄧柯的臉一下就黑了,他想起來剛剛忘了拿她的包包。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拿包包。”
“不——行——”
“你在這裡陪著我!”
林文靜搖搖頭,將頭靠近了他的胸膛,一副無賴的樣子。
鄧柯覺得腦瓜子有點疼,她喝醉了之後這麼黏人?忽略心底的那點愉悅,他擺出不耐煩的樣子,說道:
“那你的包誰去拿?”
“還是說,你今晚就睡門口?”
見林文靜不說話了,鄧柯又柔和了語氣,頗為溫柔道:
“行了,一分鐘我就回來好嗎?”
“不要!”
“”
鄧柯覺得自己有病,和一個醉鬼說什麼話啊?
“行,那我扶你下去拿,然後再回來,行吧!”
他有些咬牙切齒地看著林文靜。
“不要,腳很痛。”
林文靜搖頭,直喊腳痛。
鄧柯沉默了一秒,突然道:“你沒有喝醉吧。”
林文靜歪了歪頭,她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落在了唇邊,一雙盈盈的眼眸就這樣望著他,然後慢慢靠近著鄧柯。
她的呼吸帶著酒氣噴在了他的下巴上,這麼近的距離,鄧柯能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看到她泛紅的臉頰。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鄧柯卻像被施了定身魔法一樣,一動不動。
他注意到,她的妝容有些花了,眼線有一些暈開,淺粉色的眼影也暈染開來,卻並不難看,反而增添了幾分慵懶的性感。
不自覺間,他的頭垂了下來,與林文靜對視,喉嚨輕輕滾動了一下。
直到兩人間隔的距離不超過五厘米,他聽到了她沙啞的聲音響起,又帶著一股隨意:
“所以呢?”
酒氣夾著香氣的味道襲來,混合在一起說不上好聞,但鄧柯卻有些上頭。
“所以你裝醉就是想靠近我。”
他這話說得篤定,其實他也不確定林文靜有沒有醉,隻是這樣說了一嘴。
“是這樣嗎?”林文靜反問著他。
“唔讓我想想”
她指尖抵著額頭,表情略微有些苦惱,然後道:
“我記得,一開始我是想讓那誰送我回來的”
“我好像,沒有讓你送吧?”
鄧柯一下被她的話堵住了,如她所說,人家一開始同意了那個男生送她。
“嘖,要不是看在祺哥和嫂子的麵子上,你以為我管你?”
“到時候要是出事了,我就成罪魁禍首了。”
“哦~”
林文靜拉長了尾音回了一聲,她要是說兩句話還好,偏偏隻說一個哦,讓鄧柯渾身都不得勁兒。
她什麼意思?不相信他的話,覺得他是對她有意思?可笑,他們今天才認識,他鄧柯又不是隻看外貌不看內在的人。
“說實話,你長得確實不錯,但不至於讓我非常心動,而且,我也不喜歡表裡不一的人。”
聽到這話,林文靜呆呆地看著鄧柯。
鄧柯以為是他的話說得過分了,所以她才愣住了,但他說的是實話,她確實表裡不一。
林文靜眨了眨眼睛,心中覺得有些好笑。
她好像什麼都沒有說吧,甚至都沒有一句話說了對他有意思,他倒是叭叭一句話把她拒絕了?
說她在裝醉也不算,她確實頭暈,隻是大腦還能進行思考而已。
但其實她也隻是想看看鄧柯的態度,還真沒想做些什麼,更沒想直接拿下他。
太快得到了,可就不容易珍惜了,無論男人女人,都是一樣的,對她來說,當然同樣適用,雖然她並不是人就對了。
見林文靜隻是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鄧柯又有些心軟,後悔自己不應該那樣說。
“我”
“算了,我扶你下去拿包包行吧?”
本來是想讓她待在這裡的,但是看著林文靜呆愣的表情,他誤以為她是傷心了,所以才想和她一起去拿包包。
“可是,我腳痛啊。”
似乎是覺得鄧柯不相信,林文靜彎腰脫下了鞋子。
“你看,腳後跟都磨破皮了。”
鄧柯看去,腳後跟已經被磨得掉了一層皮,好像有點出血了。
“鞋子不合腳嗎?”
“有點小。”
“小你還穿?”
鄧柯翻了個白眼,蹲下身子看著傷口,確實已經被磨出血了,看上去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