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
包廂內,裝飾低調而奢華,絨布牆麵上掛著精致的壁畫,黑檀木茶幾映著水晶杯的微光,似有若無的雪鬆香氣彌漫著,沉靜而昂貴。
鄧柯背靠沙發,神情慵懶而愜意,他身邊坐著一位頗為優雅帥氣的男人,戴著副金絲眼鏡,胸口微微敞開的領口又多了幾分性感。
周圍還有一群男男女女,都是他們圈內的朋友。
“說要給我驚喜,什麼驚喜啊。”
鄧柯好奇地問著蘇玖,偏偏他隻是神秘地搖了搖頭,微微一笑,做足了模樣,讓鄧柯很想揍他一頓。
“待會你就知道了。”
蘇玖說著。
“話說回來,我還聯係了祺哥,結果他讓我滾,感覺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你倒是經常去雲市,是不是把祺哥惹生氣了?”
“嘿嘿,你這不是撞上槍口了嘛。”
聽到蘇玖吃癟,鄧柯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
“祺哥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心情好才怪呢。”
“嗯?竟然分手了?”
陳越祺有女朋友這件事他們都知道,隻是不在一個地方,所以還未曾見過麵。
“不過,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蘇玖狐疑地看向鄧柯,陳越祺不是那種會主動說的人。
“咳秘密。”
想到林文靜,鄧柯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容。
本來一開始以為和林文靜不會長久,他也就沒有主動和朋友們說起這件事。
但是現在他的想法改變了,等到哪天林文靜來京市玩的時候,再將朋友們介紹給她認識。
然而,看到鄧柯笑容的時候,蘇玖心中一個咯噔。
不會吧?鄧柯這種笑容,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那他豈不是好心辦壞事了?!
不過想到鄧柯那麼多女友都分手了,他又放下心來。
鄧柯估計也就對宋君雅認真過了,大家都知道,他追了宋君雅多久,兩人分手之後,他才變成這副對感情不認真的樣子。
壓下心中的想法,他端起酒喝了一口,才道:
“想到了什麼事,能讓你這麼高興?”
鄧柯伸出食指在蘇玖麵前晃了晃,得意洋洋道:
“你不會明白的,特彆是你。”
想念到那個人,心中便不由自主感到開心,一想到要見到她的時候,心中被歡愉期待充滿的感情。
蘇玖才是換女人如衣服,比誰都愛玩,比起他,鄧柯什麼都算不上。
“哈?”
蘇玖莫名奇妙地看著他,他翻了個白眼,無語道:
“什麼叫特彆是我?”
他這人雖然愛玩,可也不會亂來,他又不是那種騙感情、身子、錢財的渣男,隻是新鮮感來得快,去得也快罷了。
“虧我還特意給你準備驚喜呢。”
沒錯,今天是宋君雅的接風宴,他特意喊上了鄧柯。
當時兩人分手的原因沒有狗血,隻是宋君雅要出國留學,所以才分開了。
蘇玖看得出來,這些年鄧柯的心中還想著宋君雅,因此才組織了這場接風宴。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
鄧柯懶洋洋地謝過,對他口中的“驚喜”倒也有些好奇。
談話間,包廂門被推開。
禮花筒的聲音響起,朋友們爆發出一陣歡迎聲,顯然是今天的主角到了。
聽見聲響,鄧柯看過去,表情怔愣住了。
哪怕和記憶中的模樣不太一樣,他還是一眼認出了她,他的初戀,宋君雅。
她穿著一身小香風衣裙,比以前更加好看,更加成熟。
鄧柯僵硬著身子,扭過頭,向蘇玖看去:
“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驚喜”兩個字被他咬得極為清晰。
看著表情不對勁的鄧柯,蘇玖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用太感謝兄弟。”
“而且,我問過宋君雅,她還沒有男朋友呢,今天是知道你在場,所以才來的。”
蘇玖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一副兄弟我辦事牢靠的模樣。
“”
“我真是太感謝你了!”
鄧柯恨不得一拳打死蘇玖這個擅作主張的臭小子!
他承認這些年是偶爾會想起宋君雅,畢竟是懵懵懂懂的初戀,但是天地良心,和林文靜在一起之後,他真的就沒有想起過對方。
現在再次見到宋君雅,說他心中無波瀾那是騙人的,他是人,不是機器,記憶中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不可能心如止水。
不等蘇玖回話,宋君雅那邊已經和眾人打完招呼,朝鄧柯走去。
鄧柯打蘇玖地動作一頓,抬頭朝宋君雅看去,隻見她露出一個漂亮而純真的笑容,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麵那樣:
“好久不見了,鄧柯。”
“好久不見。”
鄧柯這邊的情況,林文靜不清楚。
同樣的,林文靜這邊地的情況,鄧柯自然也不明白。
【出來吃飯。】
收到林文靜這條消息的時候,陳越祺正在上課。
看到她發的消息,他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她上次生氣了,再也不會給他發消息了。
【我為什麼要和你吃飯?】
而且還是沒有鄧柯情況下,怎麼看都很奇怪吧。
【六點在你學校門口等你。】
看到她的消息,陳越祺有些不爽,她這語氣,好像篤定他就一定會去似的,她哪來的底氣?!
哼,讓她等好了。
他沒告訴鄧柯她脅迫他的事,她竟然還邀請他出來吃飯,怎麼看,都是意圖不軌的樣子。
忽略這條消息,陳越祺該上課 ,該處理一些公司事務就處理。
到了明年畢業之後,他便會去國外留學。
他的家庭不說多牛逼,在京市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是橫著走的,家中從政又從商,他從小是含著金湯匙長大。
來華博大學讀書,是因為他蠻喜歡這所大學,某些專業方麵,也不比京北大學差。
宿舍中,陳越祺處理著公司的事務。
但每隔一會,他便會瞟一眼時間,然後繼續處理事務。
“嘖,認真處理,在亂想些什麼呢。”
他低聲說著自己,然後努力集中注意力,故意克製自己不去看時間。
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
他靠在椅背上,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緩解著久坐的酸痛。
不自覺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六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