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司吟趕過去,看到開門的人是蘇仁玉的時候,整個人天都塌了。
“喲,你來乾嘛?”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看著滿臉笑意的蘇仁玉,司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都扭曲了起來。
“這個嘛,你猜~”
見司吟臉色像調色盤一樣,變了又變,蘇仁玉沒心沒肺地笑了。
實際上,他和葉辛隗什麼都沒有發生。
是他醒了過後,就開始給葉辛隗發消息,厚著臉皮終於知道了她在哪裡,這才過來找的她。
司吟見到了葉辛隗,她正穿著個睡衣,坐在電腦麵前玩遊戲。
“你彆去打擾她,我剛剛就被罵了。”
蘇仁玉拉住他,好心勸告。
“哦。”
他聽進去了蘇仁玉的話,乖乖地站在一邊,看著葉辛隗打遊戲。
司吟也玩這款遊戲的,隻是他現在完全看不進去遊戲畫麵,反而傻傻地看著葉辛隗。
她正麵無表情地打著遊戲,眼神緊緊盯著電腦屏幕,手指靈活地按著鼠標鍵盤,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子。
沒有微笑,沒有輕柔的語言,一言不發地操作著遊戲人物。
司吟不著痕跡地滾了滾喉嚨,發自內心地覺得,認真打遊戲的辛隗,好帥啊……
蘇仁玉也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葉辛隗,眼中滿是笑意。
好一會之後,葉辛隗成功吃雞,她扭了扭脖子活動身體,轉頭就看到兩個人像哼哈二將一樣,站在她身邊。
“有病啊?”
她罵了一聲,打遊戲戴著耳機,加上本來就是普通人類的身體,她完全沒注意到兩人。
司吟正想道歉,卻聽蘇仁玉搶先道:
“抱歉抱歉,因為辛隗打遊戲的樣子很帥氣,所以不知不覺就看入迷了。”
司吟堵住了自己要說的話,扭頭看向蘇仁玉,似乎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種話。
沒想到,這一招還真的有用。
葉辛隗這人吧,說她吃軟不吃硬也不全對,對於某些事,她是軟硬都不吃。
默默將這一點記住,司吟準備回去練練嘴皮子,多說些好聽的話,讓辛隗開心一點。
“一起玩嗎?”
葉辛隗邀請著兩個人,反正她睡不著,乾脆接著打遊戲好了。
“好啊。”
蘇仁玉就等她這句話了,立馬在她身側坐下。
總統套房有專門的遊戲室,夠他們三個人開黑了。
司吟沉默地坐在了她的另外一邊,他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才能彌補他之前行為的過錯。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葉辛隗不耐煩。
要說他之前那副囂張的“哥哥”做派,倒是讓她喜歡一點。
“打不打?”
“打!”
司吟連忙點頭,注意到了她的不耐,連忙收起心神。
……
宋佳音怎麼都聯係不上司吟,她心中清楚,她和司吟已經沒有可能了,所以她轉頭又盯上了夏鶴。
夏鶴本就是她之前的目標,隻是後麵出現了司吟,她才變了方向,現在,她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約見夏鶴出來的時候,她特意將自己打扮得偏柔弱一點,畢竟她現在正難過,怎麼可能還笑的出來。
夏鶴如約而至。
隻是看到宋佳音的那一刻,早已沒有往日那般的心跳。
夏鶴摸了摸胸口,想不明白他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心。
或許是那天她哭著哀求他的時候,他就記住了她那雙眼眸。
也或許是她冷漠嘲諷他的時候,讓他改變了對她的看法。
又或許是她不顧狼狽,跳進噴泉池的時候,他就為之而觸動。
但他明白,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收斂住情緒,夏鶴看向表情悲傷的宋佳音。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宋佳音身子一僵,沒想到夏鶴沒有像往日那般安慰她。
心下有一瞬間的慌亂,和司吟和好之後,她就鮮少和夏鶴聯係,忘了維護這個備胎。
“夏鶴,抱歉,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所以我很少和你聯係。”
“不過,那天在宴會上看到你,你最近應該過的還好吧?”
宋佳音沒有訴苦,而是關心著夏鶴。
短短兩句話,隱晦表明她的難過,也告訴對方,她有在暗中關心他。
“嗯,還行吧。”
夏鶴沒有像以往那樣接茬,態度冷淡了許多。
說來可笑,以前宋佳音受到欺負,他可很是激動,現在他態度反而冷了下來。
宋佳音嘴巴微微張開,愣愣地看著夏鶴,沒明白,他怎麼突然這樣了。
看了眼愣住的宋佳音,他還是想把話說清楚:
“佳音,以後你不要再找我了。”
他不是討厭宋佳音,隻是不喜歡她了,所以他也不會心疼她了。
“夏鶴?”
宋佳音驚愕地看著他。
“我先走了。”
夏鶴點頭示意,離開了咖啡廳,留宋佳音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慌張,不明所以充斥在她的大腦,她不明白這些人怎麼突然變了樣,但她明白一件事。
她不僅丟了西瓜,芝麻也給丟了。
……
葉辛隗和司吟回了司家。
司吟拿不準葉辛隗是什麼態度,但是她願意回到司家,這就已經很好了。
雖然葉辛隗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但司吟非常滿足,天天恨不得跟在她身後。
司吟這態度還是跟著蘇仁玉那個不要臉的家夥學的。
不過傭人們卻驚掉了下巴,每天看到司吟對葉辛隗笑臉相迎,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他們兩個人現在的樣子完全就是相反了過來,葉辛隗每天冷著個臉嗬斥司吟,司吟每天委屈巴巴地跟著葉辛隗。
陳媽私底下和於叔討論過,說兩人是不是像電視劇那般,互換了身體靈魂。
對此,兩人展開了激烈的爭論,討論著這個可能性。
不得不說,中年人的腦洞也不小。
蘇仁玉那邊還想著怎麼收拾夏鶴,這邊司吟也著手想著怎麼處理葉語琳。
不過最要緊的還是先接手老頭子的公司。
對於司吟終於願意管理公司這件事,司正是真的高興啊。
不過聽陳媽說,司吟對葉辛隗態度好得不得了,他略微有些吃醋,畢竟他作為司吟的老子,都沒有這種待遇。
不過很快他就想通了,對喜歡的人這樣,再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