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詩瑤裝作羞澀地看了霍淮安一眼,小女兒情懷儘顯。
卻在垂下眼睛的瞬間收起了羞澀:傅阮阮是怎麼回事,剛剛她的眼神帶著幾分犀利,難道她發現了?
不能吧,傅阮阮也就在學習上出眾了些,在生活上,她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癡。
應該不會察覺,顧詩瑤想到這鬆了一口氣。
可是,傅阮阮怎麼沒和霍淮安發生關係?
她可是算好了時間叫傅鼎山過來的,就是想看傅阮阮出醜。
沒想到她竟然和霍淮安穿著衣服在聊天。
傅阮阮的唇角翹起一個弧度,她知道顧詩瑤真正的目標不是霍淮安,而是原主喜歡的——秦文宇。
所以原主今天是著了顧詩瑤的道。
原主這種性格怎麼可能鬥得過顧詩瑤,就是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
學習上的天才在和女人鬥方麵卻是個妥妥的小白。
原主的記憶裡是顧詩瑤給了她一杯冰水,裡頭加了料,而之前原主正想著怎麼成全顧詩瑤和霍淮安,她剛學到了幾種藥物的配比,因此自告奮勇,說可以促成他們的婚事。
顧詩瑤給她的冰水有問題,原主沒有懷疑,一飲而儘。
傅阮阮垂眸,掀唇用好奇的語氣問道:“詩瑤等會要去哪裡?”
顧詩瑤揪著衣角,一副被動的樣子:“阮阮你想去哪裡,我都陪著,如果你累了,那就在家休息,我給你做晚飯,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她一直都假裝是傅阮阮的附庸,對傅阮阮言聽計從。
傅阮阮冷笑,可真會裝呀,原主真是個蠢蛋,這樣兩麵三刀的人都看不清:“那麻煩你去告訴秦文宇,就說我今天有事不回學校了,讓他不要等我。”
顧詩瑤沒來得及收好自己眼底的歡喜,同時也擔心自己做的事被傅阮阮發現,就想著先離開,下次再動手:“好,好的,我這就去。”
傅鼎山看了離開的顧詩瑤一眼,這姑娘心眼子不少啊,自己女兒怕是會玩不過哦。
霍淮安聽到秦文宇這個名字心裡就不舒服,傅阮阮為何對他那麼著迷?
所以,傅阮阮喜歡皮膚白,胳膊沒二兩力氣的那種男人?
自己這一身的腱子肉,怪不得每次傅阮阮對他都沒好臉。
在顧詩瑤走後,傅鼎山沉聲發問:“阮阮,你怎麼會在淮安的房間?”
要不是顧詩瑤說漏嘴,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的心竟然心這麼毒!
想要玩死霍淮安?
她還是人嗎!
霍淮安哪點對不起她?
傅阮阮抬頭,傅鼎山五十來歲的年紀,因為操心的事情多,這會臉上全是疲憊。
他的雙眼看向傅阮阮的時候非常柔和,但是性格執拗,對兒女是極好的,是一個不錯的父親。
前世如果不是他執著於這些財產,死活不捐出去,不然傅家不會那麼慘。
傅阮阮知道今天的事必須要給傅鼎山一個交代,她還沒開口霍淮安就接了話:“傅叔叔,阮阮說想看一下我在部隊裡得到的勳章,這才進我房間的,我……”
傅鼎山抬手打斷了霍淮安的話:“淮安,叔叔是過來人。”
房間裡彌漫的味道說明了一切,這裡剛發生過一場男歡女愛的情事。
霍淮安的臉瞬間紅了,話說得有些艱難:“傅叔叔,我,我會娶阮阮。”
傅鼎山看向女兒:“你呢?”
傅阮阮皺著眉,霍淮安有心上人還怎麼娶她?
到時候成就一對怨偶嗎?
想到這傅阮阮麵色平靜地開口:“爸,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胡鬨,所以不應該犧牲他的婚姻,他應該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結婚,而不是因為這個錯誤娶我。”
傅鼎山倒吸一口冷氣,顯然被氣到了:“你,你再說一遍!”
真是個不孝女,簡直要把他送走!
霍淮安打量著傅阮阮,這確實是她會說的話,可是她為何如此平靜?
傅鼎山很快也冷靜了下來:“阮阮,你知道不知道這件事要是被學校知道,你會麵臨什麼處罰,萬一你懷孕了,到時候就是未婚先孕,你所有的一切就都毀了,包括學業。”
甚至還會被批判!
這個問題傅阮阮已經開始考慮,因為按照書裡寫的她確實會懷孕:“如果懷孕,我就找個願意娶我的男人嫁了,和他過相敬如賓的日子,以後要是過不到一塊,可以離婚,孩子我自己養。”
???
傅鼎山真的很想掰開自己女兒的腦子看看裡頭裝的到底是啥,簡直是一坨大便!
霍淮安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臉色煞白,傅阮阮都願意和陌生男人結婚了,也不願意接受他,她是有多討厭他!
想到這霍淮安的心莫名痛了一下,苦澀不已,清晰認識到,傅阮阮有喜歡的人,但那個人不是他。
垂眸的傅阮阮並沒有看到這一幕,還在嗶嗶著:“爸,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你女兒一定會好好的。”
他說的是這個嗎?
啊?
這個女兒怎麼這麼叛逆,真是氣死了!
傅鼎山深呼吸一口氣,勸道:“阮阮,淮安又不是不願意,既然最後的結果都是結婚,為何不能和淮安結?”
傅阮阮翻了個白眼,以為她沒想過這個問題嗎,但是霍淮安心裡有白月光啊,她要是插進去成了啥?
永遠無法成為正主的替代品。
她傅阮阮是誰,會做這麼沒品的事?
不,絕不!
她不會是誰的替身,她就是她。
傅阮阮很冷靜:“爸,這個問題我不想再聊,總之我不願意。”
一直沒吭聲的霍淮安:“傅叔叔,我尊重阮阮的決定。”
在傅阮阮眼裡他不配。
傅鼎山揉著眉心:“阮阮,這事我再想想,關鍵是你能堵住你那個好朋友的嘴?”
傅阮阮聳肩:“堵不住。”
她也沒想堵。
氣得跳腳的傅鼎山狠狠跺了下腳:“這都是什麼事啊,一個個都這麼不省心。”
說完就走了,他得趕緊去給女兒物色一個能結婚的對象去。
傅阮阮在他身後說道:“爸,晚上記得回來吃飯。”
傅鼎山揮手:“知道了。”
想起什麼,回頭對霍淮安說:“淮安,你和我一起。”
在傅鼎山和霍淮安走後,傅阮阮一拐一拐地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揉著腰,不用看都知道腰那裡淤青了。
這霍淮安真狠,不得不說他的表現她很滿意,剛剛她有享受到哦,奈何這是頭凶猛的豹子啊,哭。
她也想一口吞下這麼可口的霍淮安,可是,嗯,還是小命要緊。
傅阮阮糾結,如果以後她老公關燈都這麼強,死也願意呀。
可,霍淮安,想想就算了吧。
閉著眼,傅阮阮沒有睡過去。
而是在腦子裡梳理劇情。
書裡提到了空間。
是一個碧綠通透的翡翠平安扣。
這會應該正在她的梳妝匣裡。
傅阮阮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穿鞋下床,快步到梳妝台前,找到匣子後從脖子處摸出一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