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部長給周興懷使了個眼色。
周興懷趕忙走上去。
“秦老師，這次主要是我來麻煩你的。
主要是為了化肥生產設備。
你知道的，咱們國家，連年戰亂，尤其是中原糧倉，除了炮火摧殘，還經曆了黃河決口，土地變得更加貧瘠，糧食產量一直上不去。
而我們自己國家的化工廠化肥產量很低！
全靠農家肥！
很多農村為了拾糞都能打起來！
但是，肥力實在有限！
更何況，咱們的人口還在瘋狂增加，如果錯過這個窗口期，後續我們很可能會爆發糧食危機！
現在，迫切需要改變這個狀況！
西方對我們圍堵，進行技術封鎖！
本來想要背靠老大哥，希望從他們這裡來引進化肥設備！
但是……我們把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糧食，送到他們那裡，他們又反悔了！
不再賣給我們化工設備，隻是賣給我們化肥！
以後要完全壟斷咱們的化肥生產！”
這絕對不行！他們是要掐住咱們的脖子！奪走咱們得飯碗！”秦良說道。
“對！我也是這個意思！”
旁邊，同樣瘋狂點頭！
這個科學家和自己一樣的認識，就不用再浪費口舌了。
“西方靠不住，俄熊靠不住，隻能靠我們自己了！但是，你知道，我們的工業產能不足！
我們的氮肥年產量隻有46萬噸，連我們需要的零頭都不到！”
周部長語氣沉重地說道。
“所以，您的意思是……”
“不瞞您說，我也是沒辦法了，才來找您的。我知道您是武器、煉鋼方麵的專家，找您幫忙解決工業設備問題，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但實在是……”周部長頓了頓。
接著說道：“我們現在急需化工設備，高壓反應釜是化工設備的核心，這也是我們麵臨的最大困難，您看看，能不能試著攻克一下？”
周部長說完之後，便安靜的等待著秦良回答。
旁邊的陳部長，同樣沒有說話。
空氣都變得有些壓抑。
“秦老師，您不用有心理壓力！我們知道這個事情很難！況且，您之前也不是做方麵的。
您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如果，您覺得不合適，權當我們今天什麼都沒說。”陳部長對著秦良趕緊說道。
旁邊，旁邊，周部長見到對方一直沒有回複，心中的希望之火再次破滅了。
心中不由得歎息一聲。
“3周！”
周部長暗淡的神色再次煥發光彩！
“秦老師，您剛剛說什麼？”
“我需要3周時間!”秦良再次說道。
“3周？”周部長一愣，本以為對方會拒絕，沒想到直接給出了具體時間。
驚喜！天大的驚喜！
秦良見到自己的回答，兩人都沒有回複。
以為自己的時間不合適。
隨後，再次說道。
“我知道時間緊！但是，3周時間不能再縮減了。我現在手裡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做。
而且，咱們的機床最近全部都在高速運轉！
想要完成全部零件，還需要一部分零件外包出去。前後時間算起來，3周是最短時間，不能再縮減了。”秦良解釋道。
周部長壓抑住內心的激動，忍不住再次問道。
“您是說3周設計出高壓反應釜嗎？”
“不是。”秦良搖頭否認道。
周部長心裡咯噔一下！
“那您是要設計出，生產高壓反應釜的無縫鋼管？”
“也不是。”
周部長心涼了半截，看來是自己高興早了。
隨後再次問道：“那您3周之後，能造出什麼……”
“全套設備。生產化肥的全套設備！”
全套設備？
周部長懵了！
隨後，聲音顫抖地再次追問道：“年……年產量多少？”
“一……一百……萬！？噸級？”
周部長聽了，先是一愣，隨後，徹底傻在那裡。
100萬噸！是現在的20多倍！
簡直！
“秦老師，您……沒有在開玩笑？”
“這種事情，怎麼可以開玩笑呢？ 秦良笑著說道。
周部長懵了。
如果不是有陳部長在旁邊跟著，他都以為自己遇到了騙子。
周部長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秦老師，這個……咱們化肥廠最難的就是高壓反應釜，而高壓反應釜中目前最難的就是無縫高壓反應爐管。也就是無縫鋼管。現在全世界能夠生產無縫鋼管的國家都屈指可數。
而且，這些東西屬於戰略物資，被嚴格管控。
咱們想買都買不到。您確定可以嗎？”
旁邊的陳部長聽不下去了。
直接斥責道：“老周，你怎麼回事？不就是個無縫鋼管嗎？
對秦老師來說，不值一提！
彆說造無縫鋼管，就算秦老師告訴咱，直接上火箭原子彈，咱也相信！
你就回去請好吧！”陳部長不耐煩地說道。
“可是……我還不知道他要怎麼造，需要什麼技術參數，需要什麼材料。”王部長說道。
“切！說的好像你很懂一樣，你牛，你咋不自己去造？”
“我……”
“再說，這些製造原理，給你講了，你懂嗎？”陳部長再次打擊道。
“秦老師，您彆理他！需要什麼，直接給我說就行。”陳部長笑著說道。
早已經合作了很多次，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很快，兩人再次坐上了回都的飛機。
坐在飛機上，周部長神情有些恍惚。
不由得喃喃自語：“這就行了？”
困擾了自己幾個月的難題，讓自己睡不著覺的問題，就這麼被人解決了？
“怎麼感覺這麼不真實？”
“不真實就對了！”
“秦老師，就擅長把夢想親手放在你麵前！”陳部長在旁邊笑著說道。
“真能行？”
“必須行！”
“那俄熊那邊怎麼回複？之前態度很強硬，如果，我們不願意購買他們的化肥，就說退款。”
“退款！必須退款！不退他們是孫子！
咱們自己的糧食還不夠吃呢，好不容易才從牙縫裡擠出來這麼一點，他們還敢背信棄義！
不賣了！以後都不賣！留著咱們自己吃！”陳部長說道。
周部長聽到老陳的話，也瞬間底氣十足！
“去他奶奶的！不陪他們玩了！我這就回去給他們打電話！
媽的！受夠了他們的鳥氣！”
周興懷再次和秘書一起，再次回去了。
坐在接機的車子裡，周興懷閉幕眼神。
秘書沒敢打擾他。
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問道。
“咱們真的要這麼回複俄熊？”
周興懷回頭瞪了他一眼。
“過過嘴癮就算了，你還真的打算撕破臉？我們現在根本沒實力。
更何況，還沒有見到化肥廠，就先把俄熊得罪了，斷了自己的後路？
太不成熟了。”王部長說道。
“那俄熊那邊怎麼辦？”
“涼拌！先晾著他們，就說我們在組織討論研究！”
“好！”秘書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