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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歸宗驚變起,舊卷藏新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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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嵐宗的山門在晨光中泛著玉色光暈,雲霧如輕紗般纏繞在門柱的盤龍雕刻上,顯得莊嚴而神聖。

當淩塵和藥老帶著獲救的修士們出現在山門前時,等候多時的弟子們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浪幾乎要掀翻雲層。

林風帶著殘部早已歸來,此刻正站在最前排,看到淩塵時,激動地揮了揮拳頭。

宗主親自迎上前,紫袍在晨光中泛著柔光,目光落在淩塵懷中的丹王鼎上,青銅鼎身的火焰紋在陽光下流轉,比百年前典籍記載的更加鮮活,仿佛有生命在其中躍動。

他對著藥老深深一揖:“前輩受苦了,青嵐宗欠您的,今日總算能還上一二。”

藥老擺了擺手,眉宇間帶著疲憊卻難掩欣慰:“都是小輩們爭氣,我不過是敲敲邊鼓。”

他看向淩塵,眼中帶著期許,“這鼎認主,往後就交給他打理吧,他的性子穩,不會辱沒了丹王鼎的名聲。”

“理應如此。”宗主轉向淩塵,語氣鄭重,聲音傳遍山門,“你揭露血煞門陰謀,尋回鎮派之寶丹王鼎,護我宗門及周邊各派周全,功績卓著。

從今日起,你晉升為內門核心弟子,掌管煉丹峰丹道閣,可自由查閱宗門所有丹道典籍,包括曆代長老的煉丹手劄。”

這個任命讓周圍的長老們都露出讚同之色,連最嚴苛的三長老都點頭認可。

核心弟子之位,掌管丹道閣之權,這已是青嵐宗能給予的最高禮遇,連當年的藥塵長老年輕時都未曾有過這般殊榮。

淩塵躬身謝恩,心中卻掠過一絲疑慮——蝕骨崖深處那雙猩紅的眼睛,始終讓他不安。

血屠雖死,但那道目光中的陰冷與算計,絕非尋常血煞門弟子所有,更像是隱藏在幕後的黑手,正冷冷注視著這一切。

回到藥圃收拾行囊時,藥老忽然將他拉至鎖靈藤環繞的石牆後,從懷中摸出個陳舊的木盒,盒身刻著簡單的丹紋,邊角已磨損發黑:“這是當年我追查血煞門時,從一個黑衣人口中搜出的,一直沒機會破譯,上麵的符文古怪得很。”

木盒裡是卷泛黃的獸皮卷,皮質粗糙,上麵用血色墨水畫著奇怪的符文,扭曲如蛇,既不像功法口訣,也不像地圖標記,反而與丹王鼎底部的暗紋有些相似,隻是更加雜亂。

淩塵將丹王鼎貼近獸皮卷,鼎身突然亮起,那些符文竟如同找到歸宿般,順著鼎身的紋路流動起來,在鼎底組成了一行小字——“血魔本源,藏於青州極北‘萬屍穀’,非心焰不可滅”。

“萬屍穀?”藥老臉色微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腕上的疤痕,“那是上古戰場遺跡,傳聞埋著十萬修士的屍骨,終年被死氣籠罩,連築基期修士都不敢深入,據說穀中還有‘屍王’鎮守,實力堪比金丹期。”

淩塵指尖劃過鼎底的字跡,心中寒意漸生:“看來血屠隻是個幌子,真正的血魔本源,根本不在蝕骨崖,他的祭壇不過是用來吸引注意力的。”

他忽然想起《血魔功》殘卷的最後一頁,記載著“本源不滅,血魔不死”,當時以為是邪功誇大其詞,如今看來,竟是真的,血屠隻是個被推到台前的棋子。

“此事非同小可。”藥老收起獸皮卷,神色凝重,“你剛歸宗,根基未穩,不宜再貿然行動。先穩住陣腳,將丹王鼎的靈紋徹底激活,熟悉心焰的掌控之法,再做打算。”

他頓了頓,又道,“我的血毒雖被鼎焰壓製,卻未根除,需入煉丹峰的‘冰火泉’療養,短時間內幫不了你,凡事多與宗主商議,他是可信之人。”

正說著,丹堂的秦長老匆匆趕來,花白的胡須都在顫,手中拿著一封燙金請柬,邊緣繡著海浪紋:“淩小子,蓬萊島的人來了,說是要多謝你救了他們的少島主敖青,還帶來了‘碧海靈髓’,說是能助你淬煉靈根,提升修煉速度。”

蓬萊島是青州東部的修仙大派,盤踞在東海諸島,以丹術和控水術聞名,與青嵐宗素有往來,此次被擄的修士中就有蓬萊島少島主敖青,據說靈根純淨,是蓬萊島百年不遇的天才。

“蓬萊島的碧海靈髓?”藥老眼中閃過異色,“那是用深海萬年珊瑚髓煉化而成,淬煉靈根的至寶,對五行靈根尤其有效,能洗去雜氣,讓靈根更精純,你正好用得上,可彆浪費了。”

淩塵跟著秦長老前往前殿,心中卻愈發警惕。血煞門的餘孽未清,蓬萊島此時送來重禮,是真心感謝,還是另有所圖?畢竟《血魔功》與青嵐宗的淵源牽扯甚廣,蓬萊島作為老牌宗門,會不會也知曉些什麼?

前殿內,一位身著藍袍的中年修士正與宗主交談,他麵容方正,腰間掛著枚貝殼狀令牌,令牌上的海浪紋栩栩如生,氣息沉穩如山,竟是築基中期修士——蓬萊島的大長老,敖廣。

旁邊站著個麵色蒼白的少年,正是獲救的少島主敖青,他穿著青色錦袍,眉宇間還帶著驚魂未定的怯懦。

“淩小友,大恩不言謝!”敖廣見淩塵進來,起身拱手,動作灑脫,眼中帶著真切的感激。

“若非你出手及時,青兒恐怕已遭血煞門毒手,蓬萊島欠你一份情。”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個水晶瓶,裡麵裝著淡藍色的液體,流動如活物,正是碧海靈髓。

“這點薄禮,還請收下,雖不及你的救命之恩,也算我蓬萊島的一點心意。”

淩塵接過水晶瓶,靈髓入手微涼,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精純水係靈力,確實是寶物,對他的五行靈根大有裨益。

他正欲道謝,敖青忽然開口,聲音帶著怯意,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淩哥哥,我在血煞門的地牢裡,聽到看守的人提到‘萬屍穀’,說要在那裡……複活什麼很厲害的東西,需要很多很多靈根純淨的人。”

萬屍穀!

淩塵和宗主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敖廣顯然也不知情,皺眉追問:“青兒,仔細想想,還聽到了什麼?他們有沒有說複活的是什麼?”

“他們說……需要‘九轉煉神訣’的修士做引……”敖青的聲音越來越低,頭幾乎埋到胸口,“還說……青嵐宗就有這本功法的殘頁,找到殘頁,就能找到修煉這功法的人……”

此言一出,滿殿皆靜。

《九轉煉神訣》是淩塵的根本功法,連藥老都隻知其名,不知詳情,血煞門怎會知曉?還知道青嵐宗有殘頁?這絕不是巧合!

宗主臉色微變,目光不自覺地看向藥老常去的後山方向,那裡藏著青嵐宗最古老的典籍庫,封存著曆代不傳之秘。

他沉聲道:“敖長老,此事牽涉甚廣,關乎青州安危,可否借一步詳談?有些內情,需單獨告知。”

敖廣點頭:“自當從命,蓬萊島與青嵐宗唇齒相依,絕不能讓血煞門的陰謀得逞。”

兩人轉入內殿後,秦長老拉著淩塵走到角落,壓低聲音,語氣帶著震驚:“淩小子,你可知曉?宗門典籍庫確實藏著半卷《九轉煉神訣》,是百年前藥塵前輩帶回來的,一直被列為禁書,除了曆代宗主和丹堂首席,無人知曉,連我也是偶然聽師父提起過一次!”

淩塵心中巨震。藥老不僅是百年前的丹塵長老,還與他的功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這絕不是巧合,藥老讓他進苦役營,教他煉丹,恐怕從一開始就知道他修煉的是《九轉煉神訣》!

回到煉丹峰的丹道閣時,暮色已濃,夕陽將丹道閣的琉璃頂染成金色。

淩塵將碧海靈髓倒入丹王鼎中,又取出從蝕骨崖帶回的《血魔功》殘卷,嘗試以鼎焰煉化其中的邪力,想看看能否從中找到更多線索。

出乎意料的是,殘卷在鼎焰中並未焚毀,反而浮現出與《九轉煉神訣》相似的運功路線,隻是逆轉了靈力流向,將溫和的煉體靈力轉化為凶戾的血氣。

“原來如此。”他恍然大悟。血魔功與九轉煉神訣,竟是同源異流,一正一邪,如同鏡中倒影,難怪血煞門會盯上修煉《九轉煉神訣》的人。

鼎底的火焰紋忽然亮起,將殘卷的內容吸入其中,與之前的獸皮卷符文融合,漸漸組成一幅殘缺的地圖,線條粗糙,卻清晰地指向青州極北的萬屍穀深處,標注著“本源之核”的位置,旁邊還畫著個詭異的祭壇,與蝕骨崖的祭壇相似,卻更加龐大。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輕微的破空聲,細如蚊蚋。淩塵迅速收起地圖,隻見一張紙條被釘在窗欞上,上麵用鮮血寫著一行字:“想知道你爹娘的下落,來萬屍穀。”

爹娘?!

淩塵猛地握緊拳頭,紙條上的字跡帶著熟悉的陰冷,正是蝕骨崖深處那雙眼睛的氣息!他們竟擄走了爹娘?還是以此為誘餌,引他前往萬屍穀?

他衝出丹道閣,望著青州極北的方向,夜空中的星辰仿佛化作無數雙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他,充滿了惡意。

歸宗的喜悅蕩然無存,新的危機已如影隨形。萬屍穀的迷霧,爹娘的下落,藥老的秘密,《九轉煉神訣》與血魔功的淵源……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那個禁忌之地,像一張無形的網,正緩緩收緊。

丹王鼎在懷中微微顫動,仿佛在呼應他的決心,鼎身的火焰紋流轉不息,散發出溫暖的光芒。

淩塵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宗主的住處——他知道,有些事,必須立刻說清楚,血煞門的陰謀遠比想象中更深,僅憑他一人,難以應對。

夜色中的青嵐宗靜謐祥和,蟲鳴與風聲交織,誰也不知道,一場牽涉上古秘辛的風暴,已在年輕的核心弟子心中悄然醞釀。

而萬屍穀的方向,死氣正隨著月色愈發濃鬱,如同翻滾的墨汁,仿佛在等待著獵物的到來,準備將其一網打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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