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緋感覺身後有人,正要扭過頭,忽然嗅到一股惡臭,她兩眼一閉,徹底失去意識。
府裡的小廝聽到敲門聲,急忙來門。
可打開門卻空無一物。
他沒多想,還以為是聽錯了,又關上門。
恍惚間,紅緋睜開眼,看到一張模糊的臉,待那人靠近後。
“司遠,是你嘛?你回來看姐姐了,司遠……”
天賜咬下一口雞腿,見這女人微微睜開眼,嚇得急忙起身。
司遠是誰?為什麼這個名字這麼熟悉?
好像在那兒聽過。
兩個時辰後,眼見就要天黑,紅緋還沒回來。
沈玉河有些擔心了。
不知為何他心裡隱隱生出一些不好的感覺。
派人去東呂賢彆院的人也回來了。
說是兩個時辰前,青釉大人已經親自送她回來。
可人呢!
沈玉河不能再等,他衝出去,騎著馬兒就到彆院。
管家也急忙叫人去通知少爺。
東呂賢本想到他回來找自己算賬,畢竟是他告訴紅緋那事兒。
不曾想下人說紅緋到現在還未曾回去,意識到出事了,他來不及換下官服,騎著馬就趕了回去。
沉默,抵死的沉默。
院子裡麵沒有一點聲音,彆院裡的下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他前腳才落地,一排暗器就飛射過來。
青釉急忙拔出劍,將暗器全都給擋住了。
沈玉河知道這青釉的功夫不錯,不過他的對象是東呂賢!
他沒說一句話,丟給邵偉一個眼神後,提著劍飛身對著他刺來。
正當東呂賢分神的瞬間,手臂劃出一道血痕。
東呂賢感受到他的殺氣,急忙還手。
可哪裡是他的對手,三兩下就被他給打落在地。
“沈玉河,你這是在乾什麼!恩公不見了,我也很著急,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
他也真是蠢,居然相信東呂賢。
這才讓人有可乘之機,把紅緋給擄走了。
今兒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叫沈玉河。
青釉知道大人打不過沈玉河,正要抽身去幫忙。
邵偉從腰間抽出鞭子捆住他的手。
“青釉,都說你的功夫遠在所有侍衛。很不巧我在府排名第三,你要是連我都打不過,你怎麼去挑戰我家少爺。”青釉右手拿劍低著他的大刀,左手被他的鞭子困得死死的,半點動彈不得。
他之前就聽說過沈玉河身邊人的厲害。
早就想比試一番。
可現在大人明顯打不過沈玉河。
他必須去幫忙。
“沈玉河,你冷靜一點,我們不能亂啊!要是恩公沒被人綁走,回來見到我你打成重傷,她會怎麼想!”東呂賢這話徹底激怒了他。
反正都今兒不見血他是不會收手的。
沈玉河沒打算停手,對著他的腹部就是一下。
“噗——”東呂賢直接噴出一口血。
“大人!”青釉顧不得其他,正要抽身,管家衝入院子。
“少爺,沈公子,你們彆打了,我方才在最東邊的牆角下,發現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哥,他滿頭都是血,臉色和難看,少爺你快去救人啊!”沈玉河哪裡肯管彆人的死活,他現在就想剝了東呂賢的皮。
“對了,沈公子,剛才那小哥還睜開眼,喊了一聲你的名字。”管家很著急地又補上一句,沈玉河這才忽然想起來。
萬字失蹤了。
東呂賢醫者父母心,聽到有人腦袋流血。
他看了沈玉河一眼,“沈玉河,現在我要去救人,要是你還想打,我之後隨時奉陪。”他說完後示意青釉拿著藥箱跟上。
邵偉本想伸手攔住他們,卻被沈玉河給叫住。
“邵偉,我們也跟過去看看。”
說罷,兩人一前一後跟了出去。
“大人,他怎麼樣子了。”青釉見著他腦袋上全是血,臉色比白布還白,嘴皮也沒了半點血色,他蹲在一邊,也能感受到他氣息微弱。
“青釉,拿一片人參讓他含著,快把銀針拿——”
他話還未說完,沈玉河一眼認出是萬字。
他的功夫比不得他,可也屬於高手,為何還會種了埋伏。
東呂賢見他靠近,明白了他的意圖,急忙抓住他的手臂,感覺沈玉河要要發力,他連忙說:“沈玉河,你這是要乾什麼!你要是想問話,也等我救醒他,你要是現在把他帶走,我敢保證不出一盞茶的功夫,他就立馬一命嗚呼!”
站在一邊的邵偉也沒想到他會傷成這樣子。
他相信東呂賢說的話。
他東呂賢都說出這樣的話了,就證明萬字情況不太好。
可如若少爺執意要帶走萬字,他該怎麼辦。
一邊是主子,一邊是兄弟。
總算沈玉河為了紅緋,沒再阻止東呂賢施救。
少傾,東呂賢見他脈搏恢複正常。
整個人才輕鬆不少。
“好了,沈玉河,你們現在可以待他走了,不過不能坐馬車,要是你不介意,我叫府裡人送他回去吧!”
東呂賢話說完,見他白了自己一眼,轉身就要走。隻覺得這人沒救了。
到底要不要他的人去送。
給他個準信啊。
留給他一個背影,這算什麼鬼。
“少爺,你們快看,這小哥手裡拽著一顆鈴鐺!”管家的聲音忽然冒出來。
不等東呂賢轉過身子看,邵偉已經一把搶過交給沈玉河了。
青色的銅鈴鐺上雕刻著一隻雄鷹。
這不是青門部落的圖騰。
據他所知,每個青門部落的人一出生,父母都會給他們掛上一個銅鈴鐺。
“咦,這銅鈴鐺看上去還真是漂亮啊,上麵還有一隻鳥,看不出來是什麼品種。”東呂賢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沈玉河身邊,來了這麼一句。
沈玉河本來還有些生氣,在聽到他說上麵的圖樣是一隻鳥時,嘴角一抽。
像這麼沒常識,隻懂得吃的人是怎麼成為神醫的。
“哎,彆走啊!沈玉河,到底要不要我的人送你的人回去啊……”
青釉見他們家大人開始犯糊塗,還貼著沈玉河問個不停,生怕沈玉河抽風又開始打他,急忙跟了上去。
“沈玉河,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報官,不然恩公出事了怎麼辦。”從一炷香前,東呂賢就一直在沈玉河旁邊說個不停。
隻可惜有了線索之後,沈玉河的注意力全都在那鈴鐺之上,自動隔離掉他說的話。
可某人依舊不依不饒,拚命在說。